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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朝下望去,宴君尧从车里出来,敏锐的抬头,俩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明明,看不清男人的表情神色,苏棠心里莫名一紧。
宴君尧大半夜的追过来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家的佣人听到声音开门,苏母听说宴君尧来了,也穿好衣服下楼。
苏父不在家,苏珊也出国玩去了。
苏棠穿着厚睡衣下楼,当即宴君尧寒眸瞥过去。
她脚步一顿,停在楼梯口处。
“这孩子,赶紧跟君尧回去。”苏母笑着过去,暗自推了把苏棠。
开玩笑,他们家仰望宴君尧过得潇洒,哪里还敢在他面前拿乔。
“我们先回去了。”宴君尧朝苏母道了句,瞥了眼苏棠,他转身欲走,但隐隐的感觉到苏棠不会乖巧跟着他走,便钳住她胳膊。
力气之大,苏棠秀眉深皱,强忍着痛呼声。
被大力的拽上车,宴君尧车门关得整个车身都颤了颤。
车驶离苏家。
一路上,宴君尧脸色越发的阴沉。
苏棠头瞥向外,盯着车窗外。
车里越是沉默,气氛越是僵冷。
她不说话,宴君尧继续散放着冷气。
等着苏棠认错,等到别墅门口,宴君尧的怒火彻底点燃。
车门打开,苏棠就被拽出连拖带拽的拉回楼上。
苏棠感觉手腕都快被拽断了。
“嘭——”
门关上,苏棠被压在门上。
下颚被男人有力的钳住。
“苏棠,我有没有说过,让你适可而止!”宴君尧压抑着怒意,他可以容忍苏家贪婪的索取。
但他绝不会容忍苏棠的一而再的心机。
宴太太,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
再多,想也别想。
“适可而止?”苏棠悲哀的笑了,她做什么了就要适可而止了。
“离天明没几个小时了。”她甚至等不及这几个小时跟宴君尧划清界限。
推了推,宴君尧压制着纹丝不动。
“苏棠!”宴君尧神色阴沉不定,不知那来的无名火暗起,尤其苏棠一眼受伤的样子。
“哗啦~”
睡衣被撕裂。
苏棠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宴君尧冷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苏棠没明白他的意思。
“好,我成全你。”宴君尧眸色一暗,俯身吻下。
苏棠愣了愣,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只是她挣扎的动作反倒激怒宴君尧。
他动作越发的粗鲁,直到事后。
苏棠才发觉,这次没有用套套。
翌日。
苏棠腰酸背痛的醒来,已是十点多,宴君尧早已不在。
所以,他机会是什么?
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苏棠心里冷笑,洗漱一番直接离开别墅,在路边的药店买了避孕药吃。
要离,她不会给自己一丝机会。
回苏家拿东西,见她回来,苏母又念叨了几句。
苏棠直接拿了东西就走。
“喂,宴夫人,麻烦你转告宴先生,我在民政局等她。”
给宴君尧打电话不接,她直接给宴夫人打。
省得她好像赖着宴君尧不放。
宴氏。
接到宴夫人的电话,宴君尧手机都砸了。
昨晚成全了那女人,她好不见好就收!
便是此刻,宴君尧也不会想到苏棠是真心要跟他离婚。
带着一身怒气赶到民政局。
苏棠在民政局门口,眼神放空,仿佛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模样。
宴君尧心口微微一紧,却来不及抓住什么。
开车门,冷眼看着女人投过来的视线。
几分钟过去,女人没有过来的打算。
好,好得很!
离婚是吧,那就如她意!
宴君尧带着一身寒气走过去。
“宴先生……”苏棠见他来,尽管心里十分难受,仍强忍着准备告诉他东西准备好了。
宴君尧被她一句‘宴先生’刺耳的阴沉了脸,但女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给她一丝机会,率先进了民政局。
苏棠跟在后面。
临近中午,来民政局的人不多。
苏棠领了号,很快轮到她。
她朝宴君尧看了眼,俩人走到柜台坐下。
直到在工作人员再三确定是不是离婚,再到签字,宴君尧都没等到女人的服软。
直到,离婚证书盖了钢印推到俩人面前。
苏棠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离婚证书,豆大的眼泪滴落。
宴君尧的理智才从怒火中清醒。
她就真的跟他离了婚。
少有的,他感觉到一阵恍惚。
苏棠吸了吸鼻子。
宴君尧阴恻着脸,俩人出了民政局。
苏棠吸气平复情绪。
她擦掉眼泪,侧身看着宴君尧。
“宴先生,可以再抱你最后一次吗?”
她想跟宴君尧好好告别。
阴差阳错也好,事已至此也罢。
她跟宴君尧原本就是两条永远不搭的轨道,本就不该碰在一起。
看着女人眼里某种释然的神色,宴君尧隐隐的感觉自己似失去了什么。
然而,手里的本子明确的告诉他。
他确实失去了他从不放在心上的‘东西’。
见他不语,脸色越发的阴沉。
苏棠懂他意思了。
“再见。”再也不见。
她转身下楼梯,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直到车身消失在视线里。
宴君尧低头看了眼离婚证书。
他离婚了。
尽管,他当初娶苏棠是一种意外,是迫不得已。
但三年了,他早把苏棠归纳为自己的私有物。
这一刻,私有物不听话的走了。
他手侧的手握了握拳。
……
“不孝女,谁让你跟宴君尧离婚的!你知不知道你爸的公司还需要他!”
“马上,你马上跟我过去认错,他不……”苏母在苏棠胳膊掐了几下。
苏棠将离婚证书甩出,苏母脸色变了变,“哼,既然婚都离了,那你把分到的钱给我…给你爸公司投资。”
“没有。”苏棠盯着苏母一字一顿道:“我一分钱也没要。”
“妈,三年前我就还你跟爸了。”说罢不管苏母脸色难堪,上楼收拾东西,她已经定了去国外的机票。
三年前,她意外失身给宴君尧,是苏父苏母各种威胁央求,她才嫁给宴君尧。
一千万,她就当卖给宴君尧三年。
爸妈的养恩,她三年前就还了。
从小,苏棠就知道她不是苏家亲生女儿。
收拾完东西出来,苏母还在楼下骂骂咧咧。
见苏棠要走,苏母拦着不让,非要她把钱拿出来。
“欠你们的,早还够了。”她拉着行李,让司机送自己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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