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珠睁开眼就看到薄祁安幽深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忧虑。
她正要推开男人,却发现手脚提不起一点力气:“薄祁安,你对我做了什么?!”
薄祁安看着只能乖乖躺在自己怀里的宋珍珠,暗自松了口气:“珍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一点让你能好好好好休息的东西。乖,闭上眼睛,很快就到家了。”
宋珍珠刚要发火,一阵不自然的困意猛地将她拖进黑沉的梦境。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熟悉的吊顶灯。
竟然回了临江别墅?
宋珍珠盯着这些自己亲手选的的内饰很长时间才从床上起来。
下床的时候,双腿依然有些发软。
她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兔子水杯,但也只是径直地走向门口。
宋珍珠转动大门把手,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薄祁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门已经被我改装过了,现在从内向外打开还需要我的指纹才能生效。”
宋珍珠被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搞得有些崩溃:“薄祁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薄祁安有点疑惑地偏了偏头:“我不想做什么,你在外面待了三年,难道不想家吗?”
宋珍珠觉得有些好笑:“家?薄祁安,我没记错的话,我爸妈已经被你逼死了,我哪来的家?”
薄祁安眼神躲闪:“怎么会没有家?你有家的。你看这里,这里不是你亲手营造的属于我俩的家吗?”
宋珍珠不再继续跟他纠缠这个话题:“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这是绑架,顾川柏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报警的!”
薄祁安却只在意她说出的那个名字:“顾川柏?他如果真有本事,为什么还要把你从我身边偷走,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和我竞争。”
宋珍珠觉得和他说话格外地费劲,索性干脆不搭理他。
薄祁安却不依不饶:“珍珠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想把卧室的地毯换成纯白色,我已经换上了。还有你总说厨房的边角柜会磕腿,我找人重新设计过了保证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还有你一直念叨的画室,我将书房和次卧打通了,这样你画画的时候我也能……”
宋珍珠再也忍不住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够了,你别再说了!”
薄祁安每说一句,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一个曾经无比卑微的自己。
宋珍珠不小心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简直是一场噩梦。”
薄祁安的瞳孔猛地放大,重复她的话:“噩梦?”
宋珍珠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决定将所有话都说清楚:“是,噩梦。从生日宴那天开始,我就无时不刻不在后悔自己遇见你,爱上你。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宁愿死在路边也不会接受你的帮助,成为你复仇的工具。”
她定定地看着薄祁安:“你真的不觉得陌生人才是我和你最好地归宿吗?”
薄祁安似乎被宋珍珠说的那个“死”字刺激到了。
他狠狠掐住女人的下颌:“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能随便说这个‘死’字。”
宋珍珠吃痛地皱起眉:“薄祁安,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
薄祁安愣了一瞬笑出了声:“是啊,我从见到你那天成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