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破了个洞一般,呼呼的往里灌着冷风。
乔初语看着许承泽匆匆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又愚蠢不堪!
因为哪怕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许承泽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
又为什么那么偏爱乔安然。
她爱了他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的陪伴,许承泽却毫无动容。
从小到大,乔初语想得到的东西,从没有失手。
唯有许承泽!
乔初语看着紧闭的门,狼狈坐在地上,好像二十多年的骄傲在此刻都被击碎!
她不知道自己枯坐了多久,直到门再度被打开——
乔安然和乔宇舟站在门口。
见到乔初语的样子,乔安然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初语,你没事吧?怎么坐在地上?”
她这副担忧的模样,看得乔初语心里作呕。
她用力甩开乔安然的手:“乔安然,你会有报应的!”
扔下这句话,乔初语就朝门外走去。
路过乔宇舟时,他没有拦,只说了一句:“你今天踏出这个门,以后就不再是乔家人!”
听到这话,乔初语心脏如针扎一样的痛,也涌出巨大的讽刺。
她回头看着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脑海中回忆起曾经幼时温馨的画面,喉咙里却比吞了黄连还苦。
“你们不是五年前,就没再把我当乔家人了吗?”
要不然怎么会连她出狱都不去接?
要不然怎么会明知她有多喜欢许承泽,还任由他和乔安然结婚?
乔初语强忍着心里的苦痛,转身走出软禁她的公寓。
没有回头,没有犹豫。
手机被乔宇舟拿走了,名下所有的卡都被停了,她身无分文,也没有地方去。
她就这样一个人孤独地走着,直到天黑,渐冷……
不知道怎么着,竟然走到了从前的乔家。
别墅大门紧闭,里面已经荒废了。
乔初语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一草一木,眼眶渐渐湿润。
十岁之前,乔初语是在这里生活的。
那时候,乔父的小公司刚起步,一家人虽然过得艰难,但是很快乐。
那是她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岁月。
后来他们搬去了更大的房子,她有了更多的零花钱,遇到了许承泽……
然后,一切都变了。
心像是被生生剜了出来,乔初语痛的眼前发黑,整个人朝地上栽倒,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铺天盖地的白刺进她的双眼。
还有一抹黑。
是许承泽。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正拿着手机回复什么,眉心拧出个川字。
乔初语看得恍惚,失神。
这时,许承泽似有所感看来。
对视间,他收起手机,冷声道:“医药费我替你付过了。”
说完,又递来一张卡和一张机票。
“这是你哥帮你定的环球旅行,卡里有五百万,够你玩的了,等我和安然的婚礼结束,你再回来。”
乔初语怔怔看着,心脏却好像沉进了冰凉的池水里。
关不住她,现在要‘流放’了吗?
乔初语轻嘲了声,固执道:“我不走。”
她从没做过任何事,为什么要被放逐?
许承泽眉心皱的更紧了:“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漠然起身,系上西装扣,将乔初语的手机扔回给她。
“走不走都随便你。”
“不过乔家已经全网宣布,和你永久断绝亲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