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犀利冰冷,并不说话。
她太清楚楚煜了,毕竟这个男人做了她整整十八年的哥哥,而最后半个月为了留在楚家,不被抛弃,她不惜走了昏招,勾引这个大她整整六岁的哥哥,但事情败露,楚家人也彻底恨上了她。
楚煜是楚家的天之骄子,他们不容许任何人毁了楚煜,自然也不容不下她这个不安分的沙子,她为了好好活着,只好一路南下的逃跑。
顾星河率先败下阵来,略微慌乱地避开目光,双手撑地,往旁边挪去。
“楚少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等她话说完,顾星河的腰间突然多了一股力量,温热的大手隔着单薄的衣服接触肌肤,顾星河全身一颤。
他到底要干什么!
顾星河在与男性相处的过程中早已游刃有余,但面对楚煜,她莫名感到恐慌。
也许,是三年前那晚他厌恶的眼神和轻蔑的态度化作一根刺,深深扎入顾星河的心脏。
她强忍内心的紧张,故作恭敬地唤了一声,轻轻拉开他的手站起身,“楚少,我自己起来就行。”
楚煜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楚家教养你这么多年,你出来就是干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母亲是怎么教导你的,做人应当自尊自爱。”
这话虽平淡,却如同巴掌般重重地打在她脸上。
“楚家?母亲?”
顾星河嗤笑。
楚花溪出现后自己遭遇的都是什么?
养女比不过亲生女儿,她理解也接受。
可她做错了什么呢?
她被人欺负的时候,谁帮过她一次?
更别说当她险些饿死街头的时候,那些礼义廉耻并不能救她。
“楚少,你现在是以何种身份来教训我?”顾星河扬起小脸,略带讽刺地看向他。
楚煜眉心紧皱,“我是你哥。”
顾星河却像是听见了极为荒唐的事,“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之间并无血缘牵绊,当年你选择出楚花溪,任由我被赶出楚家,从那时起,我们便不再是兄妹了!”
楚煜薄唇微动,“我从未想过要将你赶出楚家。”
顾星河听到这番话鼻头一阵酸楚,这该死的易敏体质,她明明早就不信这些了,明明所有的伤害都是楚家造就的……
顾星河嘲讽地一笑,“楚少昨天说要我来找你,今天我就被人绑了,你们楚家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这些话像一把把利剑,刺入楚煜的心脏!
衣衫微敞,露出雪白的肌肤,因她急促的呼吸,胸口起伏不定,隐约展现出诱人的画面,使得楚煜的眼神更加深邃。
他的眼神中压抑和冲动相互碰撞。
不过短短一瞬,胜负已分。
“你当然可以活着。”
楚煜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但他感到越来越难以满足。
“楚花溪和沈之远有婚约在身,你却去引诱沈之远,还被她撞见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逼近顾星河,低沉的声音近乎耳语,目光凝视着她饱满水润的双唇。
“以后再敢接近沈之远,我绝不会轻饶你。”
他的语气平稳而有力,让人难以分辨他究竟是为了楚花溪主持公道,还是更在意顾星河对沈之远的靠近。
“好,我和沈先生已经达成共识,很快我们就会断了联系。”
顾星河脸颊和心头火辣辣地疼,她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楚少,我没有其他意思,今天我也是不知情被带来的,您也应当明白。”
“年少无知,受人挑唆,妄图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承认错误,也接受惩罚。”
“现在我明白了自己该走的路,靠自己努力生活,也没有其他意图,如果您认为我们这个行业不能存在,您可以直接找我们会所的秦总协商解决。”
“不必针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比如现在仍被关押的霓裳。”
顾星河的话音刚落,楚煜眼底的任何温情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对待陌生人。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齿。”
顾星河扯了扯嘴角,不予置评。
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及楚花溪或是沈之远,以她如今的身份,又能如何对抗这群世家子弟的手段?
顾星河睫毛轻颤,抬头迎上楚煜的目光,眼中满是无辜和委屈。
这样的眼神让楚煜心头一紧!
心底的忍耐与冲动再次交锋。
“马上?当年我让你不要急于求成,你记住了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