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棠起身,视线就落在了桌案上的一幅画,只是被遮住了,看不到画的全貌。
只是以大概的样子判断,应是一位女子。
能够让沈思言日思夜想,把画放在书房的女子,定是沈思言心中不可磨灭的存在吧?
倒是比从前,花心了许多。
果然,当了皇帝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奢望。
紧接着沈思言就让暗卫准备好了马车。
但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
马车上,谢依棠放下车帘,敛眸赞许:“大梁到底不如大周的京城繁华。”
“皇后这是想家了?”
“天涯孤客,路无归路,陛下这是非要提及我的伤心事?”
沈思言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张口想说什么,马车突如其来的颠簸让他止了口。
虽说颠簸不大,但仍让谢依棠往前倒了些,沈思言伸手将他扶住。
扶的时候没注意分寸,唇竟险些贴上了她的脸。
沈思言连忙回避,随即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马车也就停了一会,没过多久就重新被拉动了。
暗卫在外边解释,“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受惊了,是后车轮前面又多了一块石头,卡了一下。”
“无妨。”
是了,忘了告诉谢依棠这件事情了。
此举沈思言遇见不止一次两次了,虽说手法老套,但的确每回都能整到不同的人。
上一次同他做马车的还是一位将军。
这群爱捣乱又嫉恶如仇的孩子是真不怕被他这个暴君抄了家。
车里的谢依棠突然就好奇了起来,“陛下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沈思言颔首,“就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也懒得和他们计较。”
“谁让陛下名声赫赫,连个马车都能被孩子们给认出来。”谢依棠听着缘由,微微偏过头,用着一种甚是‘和善’的目光看着他,“只是可惜了都是些坏名声。”
明明是笑着的,这话听起来就很像反讽。
沈思言索性也就接住了他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倏地逼近谢依棠,“所以,皇后娘娘可要为为夫正名啊,不然为夫天天被孩子欺负。”
不料谢依棠丝毫未躲,甚至唇角微扬的还凑近了些,谢依棠一垂眸,就好似在盯着他的唇看。
两人离得太近,况且是沈思言自己凑上去的,一时间都不好意思收回。
半响,“那陛下可要好好地躲在臣妾的身后哦。”
谢依棠本身就生的好看,眼尾即便不笑,也好似春风荡漾,现下如此近的距离……
当时她没有拒绝,谢依棠已经是皇后娘娘了,亲下去没问题吧?
瑜不是暗卫在外说衣铺已经到了,沈思言还真不敢保证不做点什么。
他步伐轻快,走在前面没管后面的谢依棠。
想着明明是谢依棠先撩拨的自己,他为什么还突然内疚了起来?
到最后还是放慢了速度,掌柜的见到沈思言,脸上那表情又笑又害怕的,走到他旁边就要下跪,“陛下?!草民拜见陛下。”
沈思言扫了一眼店铺里的衣服,看着行如此大礼的掌柜也没管,“你们这里有没有青蓝色调的衣料?成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