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沉顿了下，他没再死缠烂打。
收起身下的鱼尾，慢慢滑过去。
“芷伊，我这都是被你逼的。”
她逼的？
她才是被傅寒沉逼的。
她说：“你别颠倒是非，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我哪里逼你了？”
傅寒沉，他探了探头，又变成之前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低着声音说道：“芷伊……都这么久了，你就不能给我个名分吗？”
黎芷伊这下彻底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怎么可以倒打一耙？”
傅寒沉低哑着声音。
“我都向你求婚了，可你还是不同意？”
说起这个，黎芷伊简直一肚子苦水：“你那是什么求婚，连点准备都不给我？”
“而且哪有人，一上来就求婚的，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意见。”
傅寒沉顿了顿，想说什么，但是碍于她太生气，又憋了回去。
黎芷伊看到，一怒。
“你又要说什么颠倒黑白的话？”
傅寒沉停了下，似乎在斟酌能不能说。
但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开口。
“我们是人鱼，人鱼只要看对眼，都是直接……交配的。”
黎芷伊脸色瞬间涨红。
她想起，当初傅寒沉在她面前，第一次显露出人鱼模样的时候，确实是直接问她这个问题的。
她停了下，有点语塞。
“那……那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规则，我之前都是在岸上生活的。”
见到黎芷伊脾气小了下去，傅寒沉立刻游了过来。
他像是给炸毛的小猫顺毛一样。
“我知道，是我太着急了，是我没跟你说清楚。”
黎芷伊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
听到这话，眼看脾气又要下去了。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这事就这么过去。
她复又开口。
“你利用菲比，让我在人鱼面前答应做王后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傅寒沉见她脾气软了下来，哪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他连忙哄道：“那我们都出来了，就不着急回去，说不定等我们之后回去，他们都已经忘记了。”
“忘记了？”
傅寒沉这话，总感觉在哄小孩。
都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忘记。
可傅寒沉却接着说道。
“鱼类的记忆很短的，他们都健忘。”
黎芷伊倒是听说过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但是这个说法多少有点离谱了。
便惊讶道：“他们是人鱼，又不是金鱼，你少骗我。”
傅寒沉点了点黎芷伊的鼻子，宠溺的看着她。
“我真没骗你，不是他们的记忆弱，而是我可以消除他们的记忆。”
“消除记忆？”
黎芷伊感觉这种词，只在外星人的电影看过，不由非常惊奇。
傅寒沉又凑近了点，虚虚的贴在她身后。
“你忘记了吗？我们人鱼的歌声，不仅可以蛊惑人心，还能消除对方的记忆。”
黎芷伊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真的？”
傅寒沉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对呀，当人类的船靠近人鱼海湾时，我们都会用歌声迷惑他们，让他们偏航驶远这片区域。”
“要真和人类面对面了，打退他们后，我们都会唱歌将他们的记忆消除。”
“不过……更多的时候，我们的歌声都是用来对异性表达自己的喜欢。”
黎芷伊听得心头一动。
傅寒沉蹭了过来，他在黎芷伊身边左右游动。
掀起一片水花和她嬉戏，黎芷伊玩得很开心。
又是一片水花溅起，傅寒沉直接冲破水幕，来到她面前。
沉声开口：“你想听我唱歌吗？”
黎芷伊一顿，看着他的眼睛，被他紧紧吸引住，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