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策低头含住她的唇,长驱而入。
萧音尘没有拒绝,回应着男人横冲直撞的吻。
呼吸被掠夺,腰身又被禁锢动弹不得,萧音尘只能被迫承受他霸道的吻。不消多时,女子脸上便是一片绯红,媚眼含着春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涌动,眼尾烧上妖娆的霞红……
许是发现她的异样,裴长策的动作顿了顿,可惜愤怒早已吞没了他的理智。
他动作粗鲁地撕扯着两人的衣服,萧音尘浑身发软,也没反抗,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身上的衣物被他扯下来,裴长策抬手散开床帐,暴掠地掠夺她的气息。
萧音尘被他亲得得两眼发昏,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犹如瓷娃娃的脸上,挂满细碎的泪珠,满脸都是泪痕。
手掌无力地在男人的胸脯前推了推,眼睛湿漉漉的,视线也很模糊,“别……你身上有伤。”
经她这么一推,裴长策还没熄的火再次燃了起来,死死把她按在榻上,“死不了。”
“可是……”
萧音尘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眉宇间染上一层诱人心神的红色。裴长策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轻轻亲吻着那片细腻的肌肤,随着唇瓣的触碰,萧音尘顿时感觉颈脖间一阵酥麻。
“你……”萧音尘不禁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但随即就忍住了。她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声音变得沙哑而颤抖。然而,裴长策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脖颈缓缓移动,留下一串灼热的吻痕。每一个亲吻都带着深深的渴望和占有欲,让萧音尘的身体渐渐发软。
这个狗男人!怎么就喜欢咬她的脖子?
天色已暗,月色皎皎,正是良辰美景。
“啊!”
青葱般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仿佛要将其撕碎一般。她微微垂首,目光恰好对上那双犹如狂风暴雨般深邃的黑眸。
“疼……”
她轻声呢喃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使得那原本就湿漉漉的眼眸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这是她此生第一次圆房,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萧音尘心里清楚,这是裴长策对她的惩罚,他就是故意的!
上一世,她在地牢里被囚禁了整整两日,最后迎来的,是心如死灰的裴长策。
她至今都记得,当初裴长策一言不发地把她接了回去,那时的他想必已是失望透顶。
萧音尘自嘲地笑了笑,暗骂自己愚蠢。前世,怎么就信了赵询一行人?
裴长策眸中带着愠怒,沉声道:“萧音尘,别以为本王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恼了本王,我必将赵询大卸八块送给你!”
萧音尘:“……”
她不要。
大卸八块有什么意思?她要将赵询拉下高台,她要他生不如死!
裴狗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小声地说:“萧音尘!叫夫君!”
正当她犹豫之际,裴长策用手狠狠在她腰上一拧。
“嗯?”
“呜,夫君。”
“……”
“真乖。”
“裴长策……”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煞是好听,让人深陷其中。
男人不知餍足地说:“嗯。”
“再叫一声。”
“裴长策!”
“唤本王夫君。”
“裴~长~策!”
“夫君!”裴长策抱着她的腰,十分耐心地纠正。
“我在。”萧音尘答应的很干脆。
裴长策:“……”
这是把他们的关系倒过来了,裴长策叫了她一声夫君。
裴长策无奈地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认命了,“好吧。”
萧音尘不知道她是何时睡着的,再度醒来时,只感觉浑身酸痛无比。
看着随风飘动的青纱床幔,回想着先前种种……
身旁似乎多了什么,她侧过身,正好对上裴长策的倾城睡颜。
裴长策喜爱干净,他的脸从来都是白白净净的,像一朵等待采撷的天山雪莲。纤尘不染,宛若谪仙。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裴长策眼神淡漠地盯着她,“看什么?”
“看你。”萧音尘如实回答。
裴长策指节分明的手再次抚摸上她的眼角,似笑非笑地问:“呵呵,那你去城西竹林做什么?”
萧音尘的后背贴着墙壁,她僵在原地不敢乱动,“我……”
她去城西竹林确实是赵询所邀,这是客观事实,无可否认。前世的她太混账了,如今想补救都有些无从下手。
裴长策撑着床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本王实在是太放纵你了,才让你敢与外男幽会。”
“裴长策……我知错了。”她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认错,声音小的可怜。
男人穿衣服的手一顿,用黑宝石般的凤眸盯着她看了半晌。
他以为幻听了,“你刚刚说什么?”
萧音尘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悄然挂上了泪珠。她拢着被子坐起来,缓缓开口:“裴长策,我说我错了。”
裴长策把外衣系好,眉头紧紧皱起,他俯身在她额头摸了摸,“没发热啊。”
她一把抓住男人准备收回去的手,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我没发烧,清醒的。”
裴长策打量着她,“萧音尘,本王不知道你又在谋划,你我已经圆房,你就算是死,也是我裴长策的女人。若是本王再发现你私会太子,本王打断你的双腿!”
萧音尘抓着他的手掌,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凭什么!你打我作甚,你打赵询啊!”
这话好像挺有道理的。
裴长策没说话,抽出手,转身离去。
“站住!你把背上的伤处理了。”她揉着腰,从床底拽出来一个药箱。
裴长策转身,定定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人又在作什么妖。
这难道又是她新想出来的把戏,假装顺从,获取他的信任,再给赵询通风报信?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裴长策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去,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伸手把榻上的女子拎起来,他掐着她纤细的脖颈,一字一顿地说:“萧音尘!你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萧音尘本就白皙似玉的脖颈被他这么一捏,顿时泛起了薄薄的玫红,她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我不跑。”
女孩眼底闪着光芒,重来一次,她才不会再做傻事。
她把裴长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用手指摁住他的肩膀,轻轻往下一压,“坐下,我给你包扎伤口。”
这话听在裴长策耳中却变了味道:坐下,我给你抹毒药。
萧音尘耐心地等他回答,“裴长策~”
裴长策没抗住她的诱惑,还是乖乖坐下了。
音尘主动帮他处理伤口,别说中毒,就算再挨几刀也没事。
于是裴长策抱着视死如归的想法,坐着让她处理背后的刀伤。
萧音尘打开脚边的药箱,把他刚穿好的衣服又扒了下来。
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火气,用帕子在一指长的伤口上擦了擦。一番清洗过后,取出金疮药涂在伤处,又拿布条给他包扎好。
“谁伤的?”
裴长策冷笑一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讽刺的意味:“难道不是你与太子合谋,设下的杀局?”
她听出不对劲,在布带末端系了一个蝴蝶结,“我没有……你离开军营后遇到了刺杀?”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推测。
太子暗中传信于她,让她于十二月九日辰时在城西竹林相见,商讨要事。
萧音尘出城时隐藏了行踪,以她的武功,即使是晋王府的侍卫,也无法追踪到她。
结合两世记忆,她想明白一些事情……还真是不对劲儿啊,哪哪都不对劲儿!
一只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霸道的吻堵住了她的嘴唇,剩下的话被迫吞入了腹中。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战神裴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