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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一幕让沈修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来回的撕扯着。
  剧烈的痛意让他的脸苍白到有些病态。
  明明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痛无比,可沈修霖还是逼着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奚嘉月拽着薄飞沉衣袖的手不由得收紧,却又骤然松开。
  她站直身体,看着沈修霖。
  薄飞沉看着奚嘉月松开的手,眸色深了些许。
  ……
  五分钟后。
  艺术馆内的气氛与刚刚截然不容,安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到。
  沈修霖和奚嘉月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沈修霖上前一步,他眼中满是红血丝。
  “嘉月……”
  奚嘉月却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修霖,就这样说吧,别靠我太近,不合适。”
  沈修霖看了看窗外的薄飞沉,他站在车边,低垂着头。
  虽然刚刚只看了一眼,沈修霖也已经察觉到,那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沈修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奚嘉月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沈修霖,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沈氏没有任何业务需要你亲自来北欧。”
  “如果说是为了找我,好像就更说不过去。”
  奚嘉月浅浅的笑了笑,十分平静坦然的看着沈修霖,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的所有,在两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觉得没有必要了。”
  虽然这两年,奚嘉月一直在北欧生活,从来没有回去过。
  但沈氏集团的名号早已经打得十分响亮,偶尔,她还是会无意间听到沈修霖的消息。
  也时常会有人说起两年前,沈氏集团的那次危机。
  奚嘉月也有所耳闻,她之前出演的那部电影一直没有播出,就像是那部电影从来没有拍过一样。
  如果是以前的奚嘉月,或许会在意,或许还会追问。
  甚至在再见到沈修霖时,还会忍不住的心跳如擂。
  可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
  她和从前最大的区别,不仅仅是死过一次,而是,不再爱他了。
  从两年前的手术之后,她忘记了许多事。
  后来在薄飞沉的细心陪伴下,她的记忆一点点恢复。
  可她记起了所有事,却好像唯独忘记了一样。
  ——对沈修霖的爱。
  看到奚嘉月的眼神,沈修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沈修霖身侧的手轻轻颤了颤。
  他看着奚嘉月,她被养的很好,面色红润,也不像之前那样瘦了。
  沈修霖抿了抿唇,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开口。
  “嘉月,你的病,好点了吗?”
  奚嘉月看着他,忽然轻笑了声。
  “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假死欺骗你,耍你呢。”
  她点了点头,看向窗外的薄飞沉,嘴角的笑意浓了许多。
  “已经好了,多谢沈总问候。”
  沈修霖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暗了暗:“嘉月,我都已经知道了……”
  “以前的所有,我全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了你。”
  奚嘉月摇摇头:“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是我选择了隐瞒,所以后来造成一切结果,我自己承担,是应该的。”
  “如果是想说抱歉的话,真的不用了。”
  她看了看四周的照片:“现在一切都挺好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该走了。”
  沈修霖看着她,还是那张脸,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却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奚嘉月朝他微微点头,就要迈步离开。
  她走到门口时,沈修霖忽然轻轻喊她的名字。
  “嘉月……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都放下了吗?”
  奚嘉月微微侧过头,声音很轻,像是说给沈修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忘了吗?你说过,你不喜欢纠缠。”
  “现在这样,不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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