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原本嘈杂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江善流不禁有些错愕,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哑了哑声,刚想开口。
紧接着,孟初夏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
“江善流,我是真为依依不值,依依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潇洒,好歹五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冷血?!”
孟初夏的这句话像是给了江善流一击重击。
“尸骨未寒?”
现场一片死寂,众人都是震惊不已。
江善流眼眸瞬间暗沉,满眼的不可置信,只觉得脑子中一阵轰鸣。
等缓过神来,他忙跑上前,一把拽住了孟初夏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叫尸骨未寒?你给我说清楚!”
孟初夏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满眼的愤恨。
她一把挣开江善流的手,随即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直接泼向了男人。
众人瞬间惊呼一声,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见状,苏杳晗忙跑上前,护在江善流身前,恶狠狠地盯着孟初夏。
“你疯了?你做什么!”
孟初夏只是淡漠地扫了眼女人,没想搭理,撇头看向江善流,声音愠怒。
“江善流,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我们依依,你会遭报应的!”
说完,孟初夏也不想再多纠缠,转身离开。
江善流怔愣在原地,任由头上的红酒顺着发丝淌落,只觉得脑袋昏沉。
“真是疯子!”苏杳晗低喝了声,赶忙拿起纸巾给他擦着脸,满眼心疼。
“善流,你没事吧。”
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刺激着江善流。
他猛地缓过神来,推开了苏杳晗的手,沉声道:“我先走了。”
话落,江善流再也听不清众人的呼喊,疯了似地跑回家。
江善流打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房间内依旧是一片漆黑死寂。
身上的红酒味和浓烈的香水味是那么刺鼻,刺激着男人的情绪。
江善流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自己,心里焦躁不堪,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打开灯,脱下肮脏的外套,下意识唤道:“林溪亭,给我放热水,我要洗澡。”
可是黑暗中,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江善流这才反应过来,林溪亭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起方才孟初夏的那番话,他不由得惶恐,身子止不住地瘫倒在地上。
刚才回来的那一路上,江善流忍不住的心慌,脑海中一直都是孟初夏的那句“她死了。”
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相信这个事实。
江善流努力安抚着自己,疯了似地往家里赶。
他想着,孟初夏说的都是假的,只要他回了家,就能如从前一般,看到林溪亭了。
只是这偌大的别墅,依旧没有亮起那盏等他回来的灯。
江善流颓坐在地上,眼神木讷。
怎么会?林溪亭怎么会死?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看着周围的一切,脑海中总是忍不住浮现着林溪亭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江墨白不想承认。
但此刻的他真的好想林溪亭,迫切地想见到她。
半晌,他拿起电话拨给了池暮白,声音低沉。
“暮白,你帮我找找林溪亭,我不信,她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