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然说完,却发现许淮州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不由道:“许先生,难道我……欠了你什么?”
其实在江佩然看来,许淮州虽然隐瞒了两人已经离婚的这一点,但她也认为,他对自己还有着感情,当初离婚并不是他想要的。
这样对比,她自己倒显得薄情了。
所以本就觉得有些对不起许淮州的她,见他神色忽然有些僵硬,下意识觉得自己曾经是不是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但许淮州很快就摇了摇头:“没、没有。”
说着,他勉强勾起了嘴角:“那,我们今后就是朋友。”
说完,他让江佩然早些休息后便匆匆离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宿舍后,许淮州才像是脱了力一般躺倒在床上。
他怎么又一次情不自禁的骗了江佩然?
他欠她的……太多太多。
不知躺了多久,许淮州才烦躁的站起身来。
他忽然对现在的自己极其厌恶,走到窗边,忽地抬手,狠狠砸了一下墙壁。
手背泛起了阵阵刺痛,才让他的理智稍稍回复一些。
看着窗外的海水潮涌,许淮州闭了闭眼睛。
……
天边逐渐升起了一缕晨光。
许淮州在窗边站了一夜。
直到那光照耀在脸上,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离开了这里。
今天是他要回军区海岛的日子。
一大早,他便命人准备了回海岛的船,并给海岛军区上级发送了电报,说明了理由。
除此之外,他还不忘派出两名士兵将王婶子家的船拖回去送还。
一切准备就绪,许淮州和江佩然整装待发。
虽然昨天出现了那样的事,但江佩然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从塔台回海岛军区的路许并不近,就是按照最近的线路,一行人都行驶了近五天才抵达。
这五天里,江佩然做出过很多下意识的举动,比如能够指出哪一块有礁石,或者是在舰船忽然停行的时候一眼看出问题。
这些行为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
最终,舰船平安抵达海岛军区,而上级也带了人早早守在了舰船停靠码头。
当看见江佩然真的出现在眼前时,一向严肃的上级几乎都有了些哽咽。
“江同志……回来就好!”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许淮州,不由打趣:“许指挥这三年来在塔台始终不愿意回来,我现在总算是知道是为什么了!”
许淮州望着江佩然,淡笑了笑:“我把找到她当作使命,但驻守塔台也是我的使命之一,当初我给您定下的承诺,我不敢忘。”
上级摆了摆手:“当初你说铲除敌国的威胁就回来,如今他们已经一年不敢进犯,你的使命早就完成了!”
之后许淮州跟上级说了江佩然的情况,得知江佩然失忆,上级便亲自带着她参观海岛军区,尝试给她找回记忆。
江佩然也看到了自己的纪念碑。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
江佩然攥了攥手,说不定待在这里,她便真的能找回自己的记忆。
就在这时,一个高挺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江佩然步子猛地一顿。
而那个男人也停下了脚步,看向她时眼中划过了一抹诧异。
上级见状介绍:“江同志,这位是西沿海军区的上校……”
“是你?”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笑着对上级道:“何长官,我想起来了。”
“她似乎就是当初调令上的江佩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