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紧张得将人抱了起来,连看都没有看江程兄妹二人一眼。
江知意听到那边的动静,有些不解地问道。
“哥哥,凌霜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爹爹这般?”
江知意从来没见过父亲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头,哪怕当初跟娘亲也不曾有过。
江程的脸色骤变,想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记忆。
但他不想江知意去费心这件事情。
“没什么,一个可怜的青楼女心肠如此歹毒,父亲如今上头也正常……”
“哥哥。”江知意适时打断江程的话,“母亲这次生病是不是跟他们有关系?”
江程沉默了,没有立即回答江知意的问题,这个反应就已经坐实了江知意的猜测。
江知意将心思藏好,与哥哥一同回了江家。
府上热闹的很,医馆那些大夫全都被叫来了,都在凌霜的门前。
“父亲,她都还没进门,你便要做宠妾灭妻的举动吗?林大夫是母亲府上带过来的,你居然把他也叫过来了。”
江夫人还没有醒过来,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
但因为凌霜晕厥,老侯爷急昏了头,将江家养着的所有大夫全都喊到这里来。
老侯爷皱着眉头反驳道:“你母亲的病一时半会不会好,但霜儿事发紧急,只是叫过来看看,又不是常侍左右。”
江程攥着手:“母亲的情况同样不好,这里已经有那么多大夫了,她凌霜污蔑我杀人在前,我还没跟她算账。”
“够了。”老侯爷怒斥
道,“霜儿是个可怜人,她看错了才冤枉了你,是个误会。”
“……”
江程被父亲这番话气笑了,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带走林大夫。
他不能让母亲有事。
老侯爷气得脸都红了:“林大夫医术高超,给霜儿看一看怎么了?你就这样小气。”
“父亲,林大夫不属于江府,他是母亲府上的人。”
江程再度提醒,话里话外都在告诉老侯爷若是惊动夫人母家,对侯府而言根本没什么好处。
江程如愿带走了林大夫,在回去的时候撞见去看母亲的江知意。
他对林大夫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江知意。
如今他的妹妹啊,已经是个格外有主意的人。
“林叔叔,娘亲的病?”
林大夫也是看着江知意长大的,她的病从前也是林大夫在看。
“情况不容乐观,就看夫人能不能醒来了。”林大夫叹了口气,“夫人她……自己好像没什么求生欲。”
林大夫再三犹豫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江知意纳闷了:“不是说旧疾复发,母亲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江知意的眼圈一瞬间红了,她伸手抓住江程的手:“哥哥,我不是小孩子这种事情没必要瞒着我。”
“唉。”
江程本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江知意,但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被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
“母亲摔了一跤,起来之后便这样了,她一直昏迷不醒,也是要看造化了。”
“摔了一跤?
”
江知意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切不可能那么简单,自从那次姜瑜做了那些事情之后。
她也知道江家出了一些变故,凌霜那个女人一定要被处理掉,只是父亲如今这样上头,江知意得想个好办法。
“是。”江程轻声道,“你不必太担心,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傅家发生的事情,江程早就听说了,他的心中很愧疚。
“抱歉,当初要你嫁去傅家,哥哥也有错。”江程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傅景深是这样的混蛋。
江知意摇摇头,她只是觉得如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压在自己的头上。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可以面对的。”
“乖知意。”
江程摸了摸江知意的脑袋,倒也欣慰的很。
入夜。
江知意睡得不太安生,梦中有一只手在抚丨摸着自己。
男人的手隐隐透着一股冰冷,却是出奇的温柔。
他在耳畔轻声低喃着江知意的名字。
江知意娇软地喊了一声“夫君”。
却发现光芒漏进,她能看到眼前的人了,那张脸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江知意在看到陆渝的一瞬,猛地坐了起来,她心跳的特别快,怎么就梦到他了?
江知意心有余悸,她想到那几晚的温丨存,从未感受过一个男人那般的热情与宠溺,可如今想来,那个男人一直都在欺骗她,在戏耍她。
江知意内心燃起凶凶的怒火,别让她抓住是谁。
……
摄政王府,陆渝迟迟没有入睡
,坐在院子里,今夜月明星稀,映照着整个院子。
萧未寒坐在不远处连连打哈欠。
“明日还要早朝呢,你不睡我还要睡。”
萧未寒不知道男人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又不说话是要做什么,摆明了要折腾自己。
有时候萧未寒也挺绝望,从前选择跟着陆渝是看中这男人做事能力,能够事半功倍,可发现跟着陆渝之后,自己更忙碌了。
“宋大人给的字条。”陆渝递过去,“你瞧瞧。”
“……”
萧未寒当即认出那张字条上的字,他笑了:“咱们这位府衙大人还不算太蠢嘛,知道投诚,但他是宋家的人这次事情办不好,宫里那位不得要了他的命?”
将字条给陆渝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府衙那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只是在赌。
“她为什么非要江程死啊。”萧未寒又纳闷了,“是因为江知意?”
“我早说过了,你这些年身边没有异性,当年在宫内不过多看了一个宫女一眼,她就将人做成了人丨彘,要我说啊陆渝,你若真的看中江知意,就该离她更远。”
萧未寒那是好心提醒,宫内那位实打实是个变态。
陆渝勾唇:“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她宋曼曼做主了。”
“宋曼曼这些年是消停,可她父亲的野心,咱们这位太师可从未消减半分。”萧未寒提醒道,“陆渝,如今还不是海晏河清的时候,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嗯。”
陆渝淡
淡地应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内心深处对江知意是什么感觉。
这些天也是故意的疏远,可入夜之后,每每闭上眼睛脑海之中总是浮现她曼妙的身姿。
陆渝自诩不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
“啧啧啧,大晚上的洗冷水澡,你还真是变态。”萧未寒看着不远处在院子里冲凉的男人,不得不感慨这人命真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