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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发子弹也被彻底打光,姜绒只能下了车。
  “诸位是在哪个道上混的,你们想要钱,我有的是,不如各退一步好好商量,”
  见对方不为所动,
  姜绒贴着车门警惕盯着,握紧了拳头,“我的命,可没有那么好拿。”
  他们软硬不吃,
  “少他妈废话,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我们弄死你。”
  他们都持有刀棍,她拳脚一般,勉强应付了一会。
  身侧的傅涔不会功夫,只能堪堪躲闪,反击也是乱打一气,有些招架不住。
  靠拢在她身边的时候,衣裳已经被刀子划烂了,脸上也挂了彩。
  姜绒很快挨了一棍子,踉跄着朝前扑了一步,勉强站稳。
  这群人下手很黑,却不动对她动刀。
  “你受伤了。”傅涔背对着她。
  询问的语气,也算镇定,只是他的声音太冷淡,听不出担忧,似乎也并不着急。
  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性子。
  “不碍事。”姜绒分了注意力给他,就见刀子朝他落下来。
  她下意识推开傅涔,胳膊上的皮肉瞬间被割开。
  黑衣人愣了一下,明显没料到真的会划伤她。
  “小姑娘,你乖乖投降,我能让你少受点罪。”
  姜绒捂住了伤口,疼得汗珠沿着额头密集的落下来。
  又一棍子落下来,被反手捆住的傅涔挣脱钳制猛地了上来,替她挨了。
  他长得高,力气也十分大,姜绒直接被撞得倒在地上。
  傅涔扑上来死死抱住她,任凭棍棒重重落在身上也不松开。
  被护在怀里的姜绒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肯定也和她一样,血水混合着泥沙,可那张温润的脸,不该因为她卷进这样的狼狈。
  “我跟你们走!”她拼尽力气喊着,那群人也不停手。
  直到原本死不松手傅涔已经失去意识被扯到了一边,
  姜绒只瞥到他趴在地上,那身的干净的白西装染了不少血,头上就被罩了一个麻袋,根本来不及察看他的伤势。
  “你们别杀他,否则我立刻咬舌自尽。”
  姜绒估摸着这群人也是冲矿脉图来的,再没有拿到之前,肯定不能让她死了。
  “放心,我们对他没兴趣。”有人推搡她着向前,将她塞进车里。
  姜绒不能报出傅涔的身份。
  这些人若是知道他们打的是傅家的长子,为了活命,一定会将他灭口,防止他日后报复。
  她只能眼睁睁看他被扔在街上,等着傅家人过来。
  姜绒相信,傅家人一定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傅涔,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来。
  只是眼下,她却没有能等到他们的好运了。
  车子开了很久,姜绒在麻袋里分不清方向,只能感觉到车子外的世界由喧嚣逐渐转为了安静。
  那群人没难为她,也没说话,一路的颠簸,很久才停。
  她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被人拖拽着下了车。
  姜绒注意到脚下穿过了一处农田,不时还能看到秸秆焚烧的痕迹。
  脑袋上的麻袋很快被扯下,天色黯淡下来,她看到城市的灯光,各了很远很远,闪烁的模糊成了一团。
  五辆军绿色的汽车同时打开车灯,最右侧的那辆聚集了一群和她身边同样装扮的黑衣人。
  为首的那个,正是那天送姜绒到会客室的男人。
  他没有穿军装,低头拉开车门。
  这个角度姜绒看不到车内的光景,只能看到那男人神色恭敬,对着里头的人汇报着什么。
  很快他转身,朝着姜绒的方向摆了下手,提高声音道,“把人带过来。”
  不容她反抗,身侧的人塞了块布条堵住她的嘴,然后一左一右地架起,将她丢在了车前。
  那群马仔退让开,坐在车上的男人半侧着头,身上明灰色的西装十分斯文贵气。
  他短发向后梳着,打理得很整齐。
  透明的金丝眼镜后是一双冷淡漠然的眼睛,眼尾狭长微微上挑。
  视线落在她脸上,即便是平视,也透出浓浓的压迫感。
  身旁人按住她的头使劲向下,姜绒低头强撑着不肯跪下。
  “长得还不错,就是犟了点。”
  那男人随意评价了一句,声音慵懒,“放开吧,她不愿意跪。”
  姜绒有些意外的抬头,见他已经收回视线,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然后神色平淡地加了一句,“先把她的腿打断。”
  心中紧绷的弦猝然断裂,姜绒大骇,她挣扎着。
  手腕粗的铁棍不由分说砸了下来,她重重跪在地上,胸腔里溢出一声低哑闷哼。
  山坡上的碎石直接刺穿了衣裳,狠狠硌着。
  膝盖上的更甚的剧痛袭来,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车上的男人仍然专注地翻着文件,“想必姜绒小姐已经猜到了我的用意。”
  姜绒咬紧了牙关,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草地上,粉身碎骨。
  “我也猜到,你不会轻易把矿脉图交出来。”
  他依旧高高在上,压根不给姜绒说话的机会。
  “那我只能先走一下流程,委屈你把我的手段挨个尝试一遍,我很期待你求饶时候,能亲口告诉我矿脉图的下落。”
  车边的男人领悟了他的意思,把姜绒踹倒在地,一脚踩上了她的膝盖。
  枯黄的草屑沾到她头发tຊ,脸上。
  “别跟她客气,这位小姐的骨头可是硬的狠。”
  那男人最后叮嘱了一句,任由车门关闭隔绝了姜绒的惨状。
  他甚至不屑再看她第二眼。
  在其他人的目送中,那人的车子调转车头向远方驶去。
  车灯照着的男人的们身影,在这逐渐降临的黑暗中被拉的扭曲变长。
  像是一个个从地狱里延伸出来的魔鬼。
  这个社会,男人折磨女人的方式,是典型的强者对弱者的剥夺欺辱。
  也从来都不是只打一顿就完事。
  “把她衣服扒了,让弟兄们先爽一爽。”另外一个人开口。
  那一刻,他们都只是人性泯灭的野兽罢了。
  姜绒用唯一一只可以动弹的手臂撑着,无济于事的向后退缩。
  男人们露出阵阵淫笑,黑色的影子朝着她一步步靠近。
  很快有人上下其手。
  在这片荒无人烟的郊野里,仿佛犯下的一切罪行都可以被黑暗掩盖。
  姜绒惊恐挣扎着,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身下的野草染满了拖拽的血迹。
  巨大的屈辱带走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尊,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结束了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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