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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嘁~,不好玩儿,钱爷爷您老人家是越来越不好骗了。”顾盼瑶摇晃着小脑袋瓜,调皮的从柜台底下探出头来,小脸蛋上带着些许骄纵。
  再一次见到慈祥的钱爷爷,顾盼瑶只想撒娇,把她两辈子的亲情都无拘束的释放出来。
  “那是,我老钱头阅人丰富,岂是你这小丫头能骗了去的?”钱老头得意洋洋的捋着花白的胡子,同时又疑惑的问道:“瑶丫头昨天你不是来过了,怎么今日又来了,可是遇到难事了?”
  钱关山捋着花白胡子的右手一顿,看向顾盼瑶的眼神也变成了满满的担忧。
  “哎呀,没有···没有···,好着呢,我今个儿来,还真是给您送老酒来了,您瞧瞧,可入目?”顾盼瑶耍宝似的把两个巴掌大小的酒坛放到柜台上,怕钱关山不相信,她还特意活动了一下小胳膊小腿,给钱关山检阅。
  “成,没事就行,孙女呀,有事就跟爷爷说,六九城这几条胡同,你爷爷我还能说上几句话的。”钱关山心疼顾盼瑶这个干孙女,小丫头自从她爹死了以后,日子过得一年不如一年,偏偏还不接受他老头子的接济,骨子里呀,还是随了长山那小子。
  哎!
  钱关山心里沉沉叹了一口气,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柜台上的两小坛酒上,沉闷的气氛一下子跳脱了出来。
  “这酒?”钱关山伸手拿起来仔细查看,尤其是密封酒坛所用的竟然还是蜂蜡,再看这坛子的成色,钱关山激动压低声音的询问道:“瑶丫头,你这酒哪来的?”
  “靠近点,小声说。”钱关山扫视一圈酒馆里的客人,小心的给顾盼瑶使眼色。
  “家里头的,今个打扫卫生,橱柜底下找着的,全是尘土和蜘蛛网,看着就有年头没动过了,我擦出来一看是酒坛子,就给您拿过来了,爷爷,您瞧瞧,换一顿酒菜吃能成吧?”
  顾盼瑶张嘴就瞎编,自家tຊ橱柜底下有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肯定没有老酒,这两坛子酒是她从空间里看到的,应该是空间前主人留下的东西吧,被她拿来借花献佛了。
  等以后,想办法还上便是。
  就算还不上,也没人去九幽黄泉逮她去吧!大不了,来生做牛做马,今生潇洒也未尝不可。
  重活一世,顾盼瑶想自私的活的久一点,过得舒服一些。
  “傻丫头,别说一顿酒菜,就是十顿,爷爷也请你吃。你等着这酒换了钱,爷爷全都给你,绝对给你卖上价,对了,工作的事情有谱没有,不成咱就用这酒换一个工作的指标。”钱关山宝贝的把两小坛子酒,拿到柜台底下,小心翼翼的放进脚边的木箱子里。
  “有谱有谱,我都办好入职了,就等着下个月初去上班了,酒是孝敬给您老人家的,您可别给我换钱,就算是换了钱,您也存好喽,您百年之后,您的家当全都是我的,我明白的很,也放心的很···哎呦····您这老头,好生无礼,怎么还打人呢?”
  顾盼瑶捂着被钱爷爷敲过的脑门,嗔怪的说着,那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
  “打的就是你。”钱关山瞪着眼睛撅着嘴巴,伸手就从身后的柜台里,端出一盘酱驴肉放在顾盼瑶的面前。
  “嘿嘿嘿·····”顾盼瑶小馋猫似得上手就捏了一片放到嘴巴里,娇俏的撒娇道:“爷爷最好了,您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唔····这酱驴肉是何师傅的手艺吧,地道!”
  “爷爷,手里有钱您多囤一些粮食,今个儿去考试的时候上厕所,听见隔壁坑的两人聊天,好像今年粮食要荒,我觉得七八分准,您早作准备。”吃着钱爷爷的酱驴肉,顾盼瑶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提上一嘴。
  反正是蹲坑时候的蹲友,轧钢厂员工上万,谁知道是哪两个人和她一起蹲坑来着?
  “粮食?你这么一提,年前确实听见了风声,再加上这几日粮站的供给可丁可卯,有时候还不足量,还真不一定,早作准备有备无患,成,我孙女的话我听。”钱关山瞧着眼前的干孙女,有一种我家有孙,初长成的感觉。
  这孩子都会对未来做打算了,未雨绸缪,成长不少,也好像洒脱了几分,该不会是王招娣那个拎不清的又干了什么寒心事,把这孩子心给伤透了吧?
  也是有日子没去敲打敲打了,真以为他老钱的孙女是能任凭别人欺辱的?
  老猫打盹还能让耗子占领高地?
  奶奶的!
  家里面,张园园黑沉着一张小脸,把张家旺的衣服挂到炉子边上的绳子上面,也不顾滴滴答答的水流到地上,生气的躺在自己的床铺上面,小手伸到枕头底下。
  摸过来···摸过去····愣是没找到,枕头掀开,被子扯掉,连带着厚厚的床褥也被张园园掀翻在地。
  “哪去了?我明明就放在枕头底下了,难道是顾盼瑶偷回去了?”
  张园园不确定的自言自语,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顾盼瑶今天确实不正常,但是也不可能胆子大到拿她枕头底下的手镯。
  这玉手镯可是王招娣当着全家的面送给自己的,顾盼瑶纵使再不满,也没有胆子拿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转身张园园就把顾盼瑶的床铺,从里到外翻了一遍,就连床板都没有放过,翻完床铺又去翻放衣服的木箱子。
  “哼,果然!”
  张园园冷哼一声,坐到床铺上回想自己昨天到底把玉镯放到了哪里,因为今早去考试,她不敢把玉镯戴在手上,害怕被人说资本主义。
  所以,她昨天晚上特意玉镯收在·······枕头底下,就是在枕头底下啊!
  怎么会丢了呢?
  家里除了顾盼瑶,只有王招娣这一个外人,难道是王招娣出尔反尔,她后悔了,偷偷的又把玉镯给拿回去了?
  哼,口口声声的闺女叫着,到底不是亲生的,都是表面功夫。
  得出结论的张园园,皱着眉头瞪着王招娣的房门好久,好久。
  直到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4点,张园园撅着嘴巴,不高兴的仔细收拾自己的床铺,把床褥和被子全都整理好,出门前,恶狠狠的在地上顾盼瑶的被子上踩了好几脚。
  看着被她踩得脏乱的被子,甚至有几处裂开了好几道缝,露出里面发黄的棉花。
  哼!
  脏兮兮的和顾盼瑶简直是绝配。
  谁让你今天不帮我洗衣服,谁让你今天故意找事情,该死的!
  从棉袄内兜里拿出钥匙,张园园熟门熟路的打开墙角的小柜子,从里面拿了两块桃酥,三块槽子糕,用油纸包好塞到怀里面。
  这才心满意足的出门去,踩着银白色的雪地,张园园一蹦一跳的好不欢乐,前院地窖门口,张园园小心的掏出一盒香膏擦到脖子上面抹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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