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被说了,也不恼,就是这么看着宛如,“姑娘还是收下吧,不收下,在下如何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宛如被看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接过胤禛的玉佩,“既然如此,这枚玉佩就暂时先放在我这,公子在康平县期间,若是想要回去,可派人来苏府寻我,我必然原物奉还。”
“送出去的东西tຊ,哪有要回来的道理,你说你是不是,苏姑娘?”
宛如没有接话,只是欠了欠身子,就离开了。
胤禛盯着宛如的背影,直到她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车夫也领着门口的人到了院子,一群人长得人高马大的,给橙花看得心尖发颤,要是这群人暴起伤人,自己和这个车夫,怎么制服得了啊。
还好,无事发生,这群侍卫看着橙花离开,统统跪倒在地。
“王爷恕罪,是属下一时不查!”
看着呼啦啦跪倒的一圈人,胤禛只觉得头疼,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理由,瞒住宛如呢?
现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对一个姑娘上心,是动心的开始。
另一边,宛如也在收拾东西,打算回苏府。
“宛如,你明明是要胤禛的那块玉佩的,他第一次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收下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强硬塞给我的和我自己主动收下的,是不一样的,你啊,还有的学呢,统子。”
苏承志已经在书房等了好一会了,自打知道自己的女儿急匆匆出门,去了城外的庄子上,自己这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是哪边出了什么岔子。
听到下人来报,宛如回来了,他急匆匆就去了林秀秀的院子,宛如十之八九就在那边。
见到宛如之后,看着她神色淡定,便想拿一拿做父亲的款儿。
“如儿啊,听下人来报,今天你要了马车匆匆忙忙出去了,可是有何要事?”
宛如听到这个装模作样的话,直接对着苏承志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本事没有什么,顺杆往上爬的功夫倒是好得很。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给你收拾烂摊子去了。你在奏折上写着佃农交给你的,你是蠢出生天了吗?这么写,皇帝不会派人来查吗?一查就是全都露馅了!然后判你一个欺君之罪,你有几个脑袋?”
苏承志听了宛如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开始恐慌起来。
“你慌什么,既然我说处理好了,那必然就是处理好了。”
苏承志这才放下心来,“你是怎么解决的?”
“很简单,只要给一家足够的利益就行了,到时候父亲你只要咬死,这个红薯是这一家呈上来的,就不会有太多问题。”
果然,另一边的胤禛在宛如走了之后,开始打听,这个红薯是每一户都有,还是只有一两家有。
很快,就带了消息,“回禀四爷,属下打听到了,这个是只有其中一户佃农有,属下也细细询问了,是从哪边来的,说是儿子给富商当小厮,在福建那一块,有一户人家种这个,偶然尝到过几次,觉得很撑肚子,就问那户人家买了几个做个种子,因此这户佃农才会种下。”
胤禛又开始转着扳指,在仔细思考话中的漏洞,这个话乍听起来没有什么破绽,实际上却是无从考察,这商人走南闯北的,跟着商人的小厮哪能找到,更别提那个福建农户了,为了核实这个事情,劳民伤财也确实不可为。
想到白天那个宛如神女降临凡尘的女子,一向冷面的四爷竟然也有了表情,“罢了,继续追查下去劳民伤财不说,还容易引起动荡,就先这样吧。”
挥手让这些人下去,胤禛一直在房间中沉思,听她对丫鬟所说,想来明天是还会来的,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这一夜,很难得,胤禛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就是宛如清冷一笑的样子,内心躁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