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酥温柔笑说:“殿下的事咱们不好议论,芙儿,你跟姐姐去瑶光殿转转吧?我去和月如姑姑说一声,你晌午回来,什么都不耽误。”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姐姐住的宫殿。”
云雪酥带着云雪芙前往瑶光殿时,红叶则前往灵霄宫打探消息。
当她们踏入瑶光殿后,云雪芙四处观赏,尽管这里不如紫宸殿那般宏大奢华,但陈设别致,处处透露出高贵之气。
无论是殿内还是殿外的宫人,都恭敬地称呼云雪酥为“小主”。
“小主,您现在需要用些什么茶点吗?”
“小主,您是否感到疲倦,需要奴婢为您按摩肩膀吗?”
云雪酥熟知云雪芙的喜好,吩咐下人准备了几种云雪芙喜爱的糕点。
云雪芙心中满是羡慕之情,甚至有些怅然若失,眼眶泛红。
看到妹妹如此模样,云雪酥赶紧拉她坐下,关切道:“芙儿,怎么哭了?”
云雪芙哽咽说:“姐姐,我真的好羡慕你啊!从此不再是奴才,可以挺直腰板生活。而我呢,明明也是小姐,却……我好想爹爹和娘。”
说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云雪酥给她擦眼泪,宽慰说:“芙儿,都会好起来的,你好好在紫宸殿,等遇到好机会,我和殿下说给你挑个德才兼备的好男儿。”
“姐姐,我是个宫女,嫁给哪个达官显贵也做不了正妻。”
云雪酥心里亦然不是滋味,再过一个月,君玄澈若是还和上一世一样被皇帝打入冷宫,那半年时间她一起去冷宫,云雪芙和云景煜该怎么办?
“会有真心对你的tຊ男子,放心吧芙儿。”
此刻,灵霄殿内,主殿殿门紧紧关闭。
玉贵妃端坐在上座,“开始吧。”
下方的司宝月依照舞娘所教导的,轻盈地舞动起腰肢,跳起了霓裳羽衣舞。
她的学习能力极为出色,尽管舞姿并不完全标准,但身材极其柔软,比例也恰到好处,一袭舞裙将她衬托得妖娆魅惑。
玉贵妃见状,高声喊道:“再勾人一些,你现在的表现太过平淡。”
沈澜风随手扔给司宝月一支玫瑰花,她用嘴轻轻叼住,然后优雅地转起圈来。
桃红色的衣裙随着她的转动如同一朵盛开的巨大花朵,美艳而妖媚。
“娘娘,我们还有两天时间可以继续练习,等到三日后陛下的寿诞日,一定能够顺利完成表演,请您放心。”
这时,殿外的宫人匆匆跑进禀报:“娘娘,明侧妃正在殿外求见。”
玉贵妃尚未回应,沈澜风便提出建议:“娘娘,明侧妃毕竟是东宫的人,如果她不慎向太子泄露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的不错,太子贼精贼精,不能让他知道美人是本宫敬献的,不然日后丹药出问题本宫难逃责任。”
吩咐宫人把明月支走。
殿外明月一听,纳闷道:“贵妃病了?”
她今日是奉君玄澈命令来查探玉贵妃和雍王送什么寿诞礼物,可却进不去灵霄殿,只能打道回府。
殿内,司宝月又跳了一会儿舞。
玉贵妃满意地点头道:“去偏殿继续练习吧,这几日不许吃肉食,必须保持净身,如此身子才会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是,娘娘。”
司宝月欣喜若狂,她深知只要坚持练习,过不了几天,自己就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妃子,实现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这个难得的机会,她绝不会轻易错过。
司宝月满心欢喜地退下后,玉贵妃转头看向沈澜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这次多亏了你,事成之后,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
沈澜风亲吻她的手,表达忠心,“能为娘娘效力,是奴才的荣幸。只是……这寿礼真的能讨得皇上欢心吗?”
玉贵妃自信满满地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放心吧,美人皇上一定会喜欢。而且,有了丹药,我们就能牢牢控制住皇上,到时候……”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心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到时候,连雍王都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因为她偷偷调换了雍王提供的丹药,使得皇帝只会听从她一个人的话。
“人准备好了吗?”
沈澜风邪笑说:“已经关押了一个雏儿,等会儿娘娘是想先沐浴呢?还是先食用?”
玉贵妃慵懒道:“先沐浴吧,让本宫看看处女血是否真的有驻颜效果。”
“那行,奴才现在就去密室放血。”
灵霄宫宫内主殿和偏殿之间的一间房子里,窗户被钉死,室内铁笼子里关押着一个小宫女,四肢被绑着。
沈澜风带着一个宫人进来,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和一个大碗。
“你去取血。”
奴才害怕,宫人颤颤巍巍,被沈澜风一脚踢到前面,呵斥道:“不想活了你!赶紧的,别让贵妃娘娘等的不耐烦。”
“是.....”
宫人只能上前,抓住小宫女的手腕,小宫女从昏迷中惊醒过来,看到明晃晃的匕首,吓得喊起来,可嘴里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
眼睛瞪直,惊恐的往后躲,躲无可躲。
鲜红的血液流入器皿中........
小宫女再次昏死了过去。
晌午时分。
红叶回到瑶光殿,压低声音给云雪酥汇报。
"小主,青鱼说玉贵妃正在训练一个美人跳舞,似乎是准备献给陛下呢。"
云雪酥微微挑眉,轻声问道:"美人就是司宝月吗?"
红叶轻轻点头,回答道:"正是她。"
云雪芙听到,不禁愤恨起来,咬牙切齿说:"姐姐,司宝月差点害死我,你一定要杀了她替我报仇!"
"芙儿,不要着急,以后你一定要小心她,不要再被她骗了,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收拾她的。"
临近天黑,夕阳西下,余辉洒在宫殿上,增添了几分静谧和庄严。
凤仪宫内,元皇后正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咪,温柔地抚摸着它的毛发。
猫咪舒服地躺在她怀里,半眯着宝石般的眼睛,显得十分惬意。
这时,殿外传来说话声:"太子殿下驾到。"
君玄澈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猫咪突然睁开蓝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下,然后嗖的一声跳起来,扑进他怀中。
元皇后打趣道:“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本宫对它多好,见到你窜的比兔子还快。”
君玄澈抚摸猫咪,笑说:“霄飞练这名字是儿臣给它起的,它能不听我的话吗?”
抓起猫咪的爪爪逗它,“幸好你是公猫,不然孤肯定以为你是女妖精变得,才会如此黏孤。”
元皇后吩咐上点心,“把肉馕饼烤一烤端上来给太子尝尝。”
“是,娘娘。”
君玄澈端坐在元皇后面前,“母后,玖凝快从江南回来了吧?”
元皇后温柔笑说:“快了,她来信说你父皇寿诞那日一定会回宫。”
“母后,东北进贡的貂皮昨日送到宫里来了吗?”
“是啊,你怎么这么清楚?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君玄澈脸上绽开了一个春心萌动的笑颜,“您把貂皮送给儿臣呗。”
元皇后微笑着摇头,解释道:“那貂皮给你做大氅不够尺寸,太小了。母后等新年的时候再让内务府找几块上等貂皮拼起来给你做一件披风。”
君玄澈连忙摆手,“儿臣已经有七八件大氅了,不用再添置新的了。这块貂皮儿臣是给我的小兔兔讨要的。”
元皇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掩唇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故意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哦?原来如此啊!母后也很喜欢兔子,你让你的小兔兔生一窝兔兔抱来给母后。”
君玄澈春山一笑:“要让小兔兔生宝宝,不得先给它暖和暖和吗?”
说完,母子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元皇后吩咐道:“去把貂皮拿来给太子带回去。”
没过多久,宫人便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出来,盘子里放着一件毛色光亮的黑色貂皮,没有一丝瑕疵。
君玄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猫咪放回给元皇后,但这小家伙却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霄飞练,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孤已经有小兔兔了哦。”
君玄澈强行将它从自己身上扯开,并塞进元皇后怀中,猫咪发出委屈哀怨的喵喵声。
君玄澈拿起貂皮轻轻抚摸,转身离去,边走边说:“母后,等着抱孙子吧。”
走出凤仪宫后,吩咐道:“把貂皮送到瑶光殿给云承徽。”
“是,殿下。”
裴言问:“殿下,您之前说要给明侧妃准备生辰礼物,现在打算送什么?”
君玄澈回答道:“你去内务府随便挑选一件就行。”
“是,殿下。”
玉芙宫里,明月刚刚沐浴完,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粉色锦缎裙,外面披着夹棉狐狸毛褂子,坐在软榻上,静静地等待着君玄澈的到来。
“小厨房的菜都准备好了吗?”
旁边的宫女恭敬地回答:“回小主,都备好了。”
“扶桑酒呢?”
宫女微笑着说:“备好了,您放心加了暖情药,小主今夜一定会成功的。”
明月满意地点头,轻抚乌黑的长发,心中已经开始憧憬今夜的浪漫夜晚。
一名宫婢匆匆跑进来,兴奋地向明月汇报:“小主,奴婢看到殿下给您准备了一件上好的貂皮,可华贵了呢!”
明月激动得差点站起来,急切地问道:“真的吗?你看见了?”
宫婢喘着气说:“真的,奴婢远远看到殿下从凤仪宫出来,身后的侍卫端着那件貂皮,一定是给小主的生辰礼物。”
明月得意地笑起来:“哈哈,瑶光殿那个贱女人,殿下已经厌烦她了,终于肯对本宫好了。”
宫婢笑说:“小主和殿下青梅竹马,感情是最深厚的。”
哎,只可惜她今日没有探听到雍王和玉贵妃送的寿礼,只能到时候随便敷衍一下。
夜幕降临。
宫殿外传来通报声:“太子殿下到。”
明月从软榻上下来,快步走到殿门口迎接。
只见君玄澈一脸冷峻地走进院子,她连忙上前挽起他的胳膊,亲昵地说道:“嫔妾恭迎殿下。”
君玄澈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龙鳞香气,那股独特的味道令明月不禁心跳加速,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立刻将他扑倒在榻上。
“殿下,嫔妾特意准备了您喜欢的小菜和美酒。”
她轻轻地为君玄澈取下鹤氅,两人一同坐在鸡翅木圆桌前。
宫人们迅速上了一桌子的珍馐佳肴,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
明月拉君玄澈,娇羞问道:“殿下,您觉得明月今晚美不美?”
君玄澈却面无表情地回tຊ答道:“皇叔说要送什么寿礼?”
明月结结巴巴地回答:“殿下,今日嫔妾去灵霄宫时,贵妃突然生病了,她说需要静养,所以不让嫔妾进去。”
君玄澈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敢情自己这趟算是白跑了。
明月又撒娇地说:“殿下,您说过要送嫔妾生辰礼物的,到底是什么呀?嫔妾好期待呢!”
君玄澈拍了下手,裴言端着一个锦盒进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明月起身,娇滴滴道:“嫔妾太激动了,殿下送的什么呀?”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赤金珠牡丹花纹珊瑚手串。
“好美啊。”
君玄澈扫了一眼,这串珠真好看,早知道给酥酥了。
明月马上戴上赤金珠珊瑚手串,到君玄澈面前,凑近要亲他,被他一掌给推开。
明月委屈道:“殿下, 嫔妾是您的妃子,亲一下怎么了嘛?”
君玄澈起身,冷脸道:“孤是你想亲就能亲的吗?”
明月心痛的落泪,宫婢拉她小声说:“酒。”
明月马上收起情绪,拉住君玄澈,“殿下,今夜是明月的生辰,您就算不留下来,也陪明月吃完生辰宴吧,行吗?”
她哭唧唧的凄凄惨惨,君玄澈一想她还有点重用,又坐下说:“吃完晚膳,孤还有事得走。”
明月擦了把眼泪,倒了两杯酒,“殿下不知道,自从进宫,嫔妾就孤孤单单,今日生辰只有殿下来看嫔妾,我......呜呜呜.....”
君玄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聒噪,别哭了。”
明月看他喝完酒,心里窃喜,又倒了一杯,“殿下,此酒名为扶桑酒,好喝吗?”
“还可以。”二人用了些菜肴,君玄澈又喝了两杯酒。
怎么觉得这样热呢?是旁边的炭炉烧的太旺吗?还是这扶桑酒的后劲太大?
他的额头开始冒汗,脸颊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向一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