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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几位婶子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翻了个大白眼。
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带这个女人一起玩儿,跟她待在一起感觉都拉低了她们的档次!
“我可是听说,在供销社上班,每个月光工资就能有28块钱呢,还有各种票。只要干上个一年多点,400块钱还不是轻轻松松就到手了。换成我的话,我也舍不得卖掉这份工作跑去地里受苦受累地干活呢。”
陈兰其实也是一万个不情愿。
可没办法,谁让她摊上个不讲道理的妈呢?
这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妈想都没多想,就立刻催她赶紧过来,免得来晚了工作被别人买了。
陈兰就想着走这么一趟也好,回去也能给她那偏心偏到骨子里的老母亲一个交代。
刚一进门,陈兰便一股脑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余知青,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兰,就在咱公社的供销社里工作。说不定以后咱俩还得是同事呢,我也就不和你见外了。
说实话,今天这一趟我是真心不想来的。换作是我,我肯定也不会愿意把手里的工作转手卖掉,然后跑到地里去风吹日晒。
只不过我家里头还有个妹妹,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我妈啊,一听到消息,就火急火燎地催着我赶过来打听打听情况。我今天要是不过来这么一趟,估计回家之后她又得对着我唠叨上大半天!”
从头到尾,陈兰压根就没提买工作这件事。
她妈也不用脑子想想,采购员可不是坐办公室的,就她妹妹那个样,进厂人嫌累,家里还找关系想把人送进国营饭店,结果人嫌去饭店当服务员像是去当丫鬟的。
就算是真能买到这份工作,照她看,不出三天,就又得折腾她妈想办法给换工作。
一听对方并不是来买工作的,而且似乎还有瓜可以吃,余夕的心情瞬间变好。
这工作倒也不是不能卖,关键是来找她的这几个人,一点诚意都没有。
她甚至还捧了两把瓜子出来。
“你妹妹没工作,不是该你爸妈操心吗,怎么是你这个姐姐忙里忙外的?”
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就该学会自己挖瓜吃。
“谁说不是呢,我妹妹工作的事,怎么说都应该是我爸妈操心的事。我这都已经嫁人了,结果我妈却非让我跑来处理这件事。她大概就是觉得既然是我来跑的工作,那这钱自然就得由我来出。”
余夕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你,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这话一出,就连陈兰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能是在现代的时候受短视频和小说的荼毒太过严重,一遇到这种对子女偏心的,余夕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偷换孩子,真假千金这些桥段。
两人又聊了会,余夕还是挺喜欢和陈兰这样的人打交道的,至少能在彼此对等的位置上聊天,就感觉很奈斯。
“行啦,今天在你这儿装装样子也就差不多了,我回去能跟家里交差就行。明天你来公社的时候记得带个饭盒,中午得在公社食堂吃饭。”
被一波接着一波买工作的人烦到不行的余夕,哪怕都已经洗漱完躺着了,依旧有点烦躁。
“要不,明天我们就去公社把工作落实了吧。不过先说好,去公社小学当老师这工作,我可干不来,你也知道,让我按点上下班,那可真是比杀了我都难受。”
过两天开始,村里就又要忙起来了,挖完土豆挖红薯,挖完红薯还要收地里的萝卜和大白菜做成酸菜。
所以工作这事宜早不宜迟。
收割水稻那一次,已经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沈易安心里想的则是,知青点啥时候才能修好啊,土胚房不隔音,旁边屋里住了人,他和老婆贴贴的时候都不敢发出大的响动。
说话都得跟做贼一样。
黑暗中,余夕自然没有看清沈易安脸上的郁闷,只不过还是往热源方向靠了靠,身边有个小火炉,那可真是太舒服啦。
村里还没通电,照明用的都是煤油灯,lsp余夕觉得没有电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她总不能在看奶狗弟弟腹肌的时候,手里还举着个煤油灯吧?
沈易安握着余夕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察觉到余夕的抗拒,沈易安贴近了余夕的耳朵,语气中带了三分落寞七分委屈。
“姐姐是不喜欢我了吗,我还每天坚持锻炼,就为了腹肌不会九九归一,结果姐姐现在连碰都不碰一下,终究是错付了。”
余夕现在真的无比后悔,她就不该带着沈易安看这个传那个传的,这些套路全用在她身上了?
“我这不是怕被隔壁听到嘛。”
“我不信,你就是不喜欢我了,除非你证明一下。”
余夕的脸瞬间变红,这人怎么还得寸进尺了呢?但是心里又有点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要怎么证明啊?”
余夕的声音像蚊子哼哼似的。
身旁某人嘿嘿一笑,在余夕的耳边轻轻说道:“你亲我一下。”
余夕的心跳陡然加快,害,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就被撩啊?
慢慢凑近了沈易安的脸,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黑暗中,某人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沈易安显然不可能这样就满足,握着余夕的手,也成功覆在了腹肌上。
三年爱情长跑可不是白跑的,沈易安对余夕的了解,可能比余夕自己还要多。
意识到腹肌是个大杀器,他就每天偷偷锻炼,最后成功拿捏。
果然,这一晚,沈易安如愿以偿地吃上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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