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静不同意分房,她说她体寒,需要人抱着取暖,她经常在夜里抱着我喊哥哥。
那是我曾经最甜蜜的回忆,我们就这样,在所有人都不可能相信的情况之下,抱着一起纯洁的睡了十年。
可现在看着这一切,我终于明白,不是什么有些事情只能等到结婚之后才做,只是她不愿意和我做罢了。
我再也没有在这张床上睡觉的心思,只觉得恶心。
我拿出行李箱,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见郑家远走了进来,他还穿着家居服,脚上穿着我的拖鞋,手里拿着两包烟。
原来他只是下楼去买烟了,林语静从不允许我抽烟,觉得臭,可是如果抽烟的人是郑家远,那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郑家远仿佛没有看见我一样,一进门他就喊着:“亲爱的,我回来了。”
林语静闻言开心地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郑家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迟钝已久的神经突然跳了起来,我再次明白。
哦,原来那十年林语静口中喊的哥哥也不是我。
什么都不是我,我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只是一个替身。
我早就应该明白,毕竟林语静从来不会这样开心得扑到我怀里喊哥哥。
这明明是我的家,可是现在我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外人。
甚至进屋时由于找不到我的拖鞋,我连鞋都没有换。
于是这个外人顺着所有人的心意转身,离开,将这个家留给了他们。
我怎么能阻止恩爱的小情侣在一起呢?那太犯贱了。
走出家门时,我仔细地想了一下,我和林语静之间的纠葛算是彻底了了吧。
什么都给她了,我什么都没要,谁让我欠她的呢?
可我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贪心不足。
十天后林语静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不顾王秘书阻拦,强硬地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林语静一脸不耐烦:“赵恪,你知道错了吗,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现在居然不见我,你想干什么?”
“结婚?”
我仿佛听到一个什么笑话:“你说要跟我结婚吗?”
这下换做林语静惊讶,她倾身,越过办公桌,伸手在我的额头上碰了碰,像极了她从前温柔的模样。
林语静嘟囔着:“没发烧吧,我们下周结婚呀,你怎么能忘了?”
听林语静这么说,我终于想起来,我们的确是要结婚的,下周就是我们的婚期。
只是从雪山回来之后我就已经取消了我们的婚事,我以为林语静知道。
况且这段时间她已经和郑家远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她竟然还觉得她可以和我结婚?
或许是我错愕的模样太过于明显,林语静有些恼怒,她冷嗤道。
“赵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悔婚不成?我们都在一起十年了。”
林语静一脸笃定,她根本就不觉得我敢真的悔婚。
我揉了揉额头,无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