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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昙没想到萧暄说的侍候,就真的是侍候她。
将她往门上抵,贴着她的额头,鼻梁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嘴里说着:“孤可是很吃亏的。往后你可要好好地报答孤。”
这就是顾昙不明白萧暄的地方。
明明他的身子滚烫的,偏偏他能忍住。
顾昙想要孩子,若他一直这样忍着,孩子从哪里来?
更何况,春狩还有些日子,皇帝没有回城的打算,侯府的人要先回府,她必然没法和萧暄见面。
若是这个时候不趁机有孕,回去又要被曹氏逼迫着去见贺清随……
想到他情愿自己忍着,也没有什么动作。
顾昙大胆地朝萧暄伸去了手。
她主动缠他,极尽所能,总不会还能绷住吧?
果然,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吸声,萧暄紧紧地掐着她的腰。
“孤被流放的时候,常听那些守卫士兵夜里抱怨生活太过枯燥,想家想女人,我也一样,你猜那时候孤想的是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顾昙正面红如胭脂般被他引导着去碰。
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旁,让人也跟着浑身发热。
她怎么会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左不过就那些下流的想法。
今日她想要引得萧暄失控,虽不敢于他对视,手上去是没有半分含糊。
和萧暄这么长时间,两人总是渐渐变得更熟了,加上之前有过肌肤之亲。
顾昙也琢磨出一点萧暄小小的癖好,譬如,喜欢紧紧地掐着她的腰,亲吻她的脖颈。
又譬如,他虽说这些日子都不肯亲身上阵,无论怎么强忍着,她若是亲吻他的喉结,他总会闷哼出声。
顾昙缓缓地倾身上前,嘴不停,手也不停。最后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一般。
萧暄喉结滚动,闭了闭目,身子微微后仰。
顾昙面庞绯红,“殿下怎么了?不喜欢我这般对你吗?不是你说要多多适应吗?”
回旋镖总会扎回自己的身上。
既然萧暄这么喜欢说适应,那顾昙就用这话去回应他。
萧暄掐着她的腰身,手轻轻地一拽,整个人仿佛一个破布娃娃般,被他直接攥着趴在门板上。
顾昙惊呼一声,但很快声音就消息了。
她是没想到萧暄反应这样激烈了,依然不动她。
这岂不是白白讨好他了。
她简直欲哭无泪。
“殿下……”
她咬着唇,扭头去叫他。
声音充满了委屈。
到底想要怎么样?明明约定好契约的,可这个人却推三推四的。
顾昙心头充满懊悔和失落之感。
但很快就消失了,只因萧暄在她耳边说道:“你声音轻些,可不是孤不帮你,是你的前夫在外头徘徊着要来找你呢。”
什么前夫?
顾昙脑子有些混沌,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犹豫的片刻,就听到外头传来柳浩歧的声音。
所以,这就是萧暄说的前夫吗?
柳浩歧心里直叹气,也是有些无奈。
原本他想着自己的身子能好,到时候就把顾昙休了,扫地出门。
也无所谓自己母亲做的,让顾昙去找其他的郎君。
可现在,他的身子经过马球赛,是彻底的坏了。
他自己感觉到身子已经好不起来了,那么顾昙就不能随意地休弃。
毕竟,没有另外一个人能和顾昙这么好用,有把柄捏在他手中,又知根知底的。
自然是期望顾昙能够不计前嫌地与他和好。
他们夫妻二人,一同齐心协力,不说多恩爱,就是相敬如宾,难道不比目前这样相看两厌要强?
思来想去,柳浩歧来了顾昙的院子,想要试探一下她的想法。
“阿昙……”柳浩歧有些踌躇地站在门外,敲了敲房门。
顾昙就在门后,那敲门声还有柳浩歧的说话声,落在她的耳朵里格外的清晰。
她想要回应柳浩歧,赶他走,奈何萧暄却故意地用手指去堵着她的唇。
若是她发出点声音来,旁人一听就不对劲。
更恶劣的是萧暄还用另外一只手去揉她的耳廓,压低嗓音,在她耳旁道:“阿昙……阿昙……”地叫着。
顾昙想要躲开他的声音,可能躲去哪里。
她只能是连连摇头,想要抬手去捂住他的唇,让他不要作怪。
对方的动作比她还要快,先咬着她的唇瓣,舌尖轻轻地触碰她的唇,传来一点点的痒意。
“阿昙……阿昙……”故意地用气音叫着她的名字。
顾昙捂着他的唇,“不要叫了。”
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怎么?你的丈夫能叫,孤不能叫吗?”
门外柳浩歧看着屋内漆黑的,顾昙又不回应她,只以为她在生气。
毕竟前些日子,两个人可都还大吵了一架。
更别说母亲曹氏刚刚弄了四个郎君过来,这样的羞辱,但凡有点心气的人,都不可能咽的下那口气。
柳浩歧僵硬地站着,心里也不得劲,但想要和好的心实在太过迫切。
于是又敲了敲门,声音比刚刚还要温和。
“阿昙。我知道往日是我错了。今日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同你道歉。”
“我们好好的再续夫妻缘分可好?好好地过日子。不管往后如何,我都会好好待你的。”
“也不会让母亲她苛待你……”
顾昙向来贤惠,能答应母亲那无礼的请求,那说明她心思纯善,只要他好好地道歉,必然能够得到原谅的。
柳浩歧的目光落在门上,执着地又叫起门来。
“阿昙。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是真心诚意地想要和你道歉,好好过日子的。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能不能原谅我这次?”
他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低声下气的了,若是顾昙识相,那就该接受他的道歉才是。
顾昙是不知道柳浩歧哪里来的底气,来寻求她的原谅。
她捂住萧暄的唇,就管不住萧暄作乱的手,又想引着他能够让她有孕,故而想着打发柳浩歧走。
声音颤颤巍巍地:“实在为何而来,我清楚得很。只是,你想要如何就如何吗?已经晚了。”
“世子走吧,我困了。”
她的声音破碎,语不成调。
萧暄掀开她的衣摆,带着薄茧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肌肤,留下一层层涟漪。
柳浩歧听着这话,顿时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却依然没有放弃。
“是。我知道你不原谅是对的。可我心里也是迫不得已,还不是怕你笑话于我,为夫这是自卑啊。”
感情牌不够,还想着示弱。
若是换着以前,说不定顾昙就心软了。
可现在她明明知道当初柳浩歧设计娶她过门,又那样羞辱于她,怎么可能原谅。
“世子,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如今来重修旧好,不觉得可笑吗?”
“没有和离已经是给你莫大的面子了,不要逼我……”
顾昙想要说不要逼我把他做得丑事抖搂出来。
可那是最重要的暗牌,现在她暂时没有准备和离,若是决定和离,再丢出来也不迟。
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若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早在五年前就和父母一同死了,骨头都被啃没了。
柳浩歧没想到顾昙的心竟如此强硬,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软化而软化。
心里又气又急,恼怒地:“顾昙。你不要恃宠而骄,更别拿乔。若是没有我,你往后……”
他气急败坏地说着话时,顾昙身上的小衣已经被扔到地上,昏暗的灯光下,那莹白好似面团一般晃了晃。
她的对面,萧暄身上也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亵裤,肌肉云亭,他正捏着顾昙的下巴,“让他走……孤就如你所愿。”
这话正中顾昙心中所愿,所以话语脱口而出,“世子几次三番地将我送给旁的男人,逼我行美色侍人,这就是你说的恃宠而骄吗?”
“不要说笑了。赶紧滚吧。”
她若是心软,谁来心软怜惜她呢?
她趁机靠在门板上,发出点声响,落在柳浩歧的耳朵里,却是顾昙扔了个软枕过来。
看来今夜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柳浩歧憋屈地道:“阿昙。我的心意再也不会改了。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强迫你的。若是咱们没有孩子,那就抱一个。”
“总之,我们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好?”
他害怕惹顾昙更加的生气,于是立即转身走了。
“阿昙。你别生气。我这就走。你好好歇息。你若是想要在行宫再多玩些日子,我会和母亲说的。”
顾昙害怕他听到门后真实的响声,立即心有余悸地赶他走。
“赶紧滚。”
柳浩歧掉砖头,立即出了院子。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的无声无息,顾昙心也终于放下来。
她渴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却见男人慢条斯理地靠到卧榻边,摇摇头道:“世子如今要和少夫人重归于好,那孤也就没用了吧。”
“孤可不想白白出了这力气,到时候落个埋怨……”
明明都已经差点动真格了,到了又这样。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顾昙胸膛起伏,气极到:“殿下。你是不是不行?如此扭扭捏捏,到底想如何?”
萧暄抿着唇,黑眸深邃,几乎是逼着自己从她露在外头的莹白面团上挪开眼,仿佛再多看一会,好像眸子就会生疼一般。
欲盖弥彰地说道:“孤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最后怪罪式地戏弄顾昙:“孤可不想这么快让你得逞,然后好迫不及待地去和前夫和好是吗?”
顾昙被抨击得两眼发昏,好像犯了错的罪人一般,什么和前夫和好。
刚刚不是听到自己已经拒绝柳浩歧了吗?
心里隐隐觉着,是不是萧暄不太行?那她的想法岂不是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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