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鸢哥,你别害怕,江醉喜欢你本就是事实,难道连实话都不能说吗?”江篱见赵星鸢反驳,帮腔道:
“祁沉,你虽是江醉的夫郎,也管不了江醉喜欢别人,像你这样的毒夫,早就应该死了算了。”
“小篱,你别这么说。”赵星鸢朝着江篱大吼一声,一副不同意的模样,抱歉道:“祁…江夫郎,抱歉,小篱口无遮拦惯了,若是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愉快,tຊ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
“你的面子?”
祁沉淡淡一声,却让赵星鸢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小声道:“江醉哥。”
明明只有三个字,赵星鸢却说得转折起伏样样都有。
若是别人在听到这动人的称呼时,心怕是早就化成一摊水了。
江醉不耐烦的挠了挠耳朵,都是一样的声调,为何祁沉唤起夫君来如此好听,赵星鸢叫起来却像是在恶心他?
“行了,别叫我什么江醉哥,咱们可没有称兄道弟的关系。”
江醉的一句话就让赵星鸢这个人破防了,湿润的眼眶,红晕的鼻尖,我见犹怜的模样,委屈道:
“江醉哥,你…你为何这样对我?是你先抛弃了我,也是你选择了前程,而放弃了我。
你明明答应过我,即使不能和我在一起,你也会守护我一辈子。
现如今,你有了夫郎,就当从前的一切都不存在吗?”
赵星鸢不敢相信江醉会变成这副模样,明明昨日还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今日便对自己冷眼旁观,好似自己和对方的以往种种都是虚无,不存在一般。
“够了,赵星鸢,从前是我不对,我根本就不曾喜欢过你。”江醉无语至极,暗道:TM的都是原身的错,害得他跟老婆解释不清楚。
在江醉看来,原身或许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因为原身小时候被刘玉罚跪,正巧被赵星鸢看见,陪着原身聊了会天,从那起,原身便对赵星鸢有了十级滤镜。
以为对方救赎了自己,便也想护着对方。
而赵星鸢是哥儿,为了能够保护对方的身份,便是对方的丈夫。
随后,原身便为了对方丈夫的身份而努力。
其实,两人即使成亲了,两人也过不长久。
赵星鸢是喜欢高调,喜欢别人羡慕的眼神,精彩,跌宕起伏的人生是他所期待的。
原主却截然相反,原主从小被刘玉监管惯了,害怕出众,害怕别人忌惮的目光,小心谨慎,平淡无奇才是原主想要的。
就凭原主庶子的身份,赵星鸢便不会选择原主。
听到江醉的话,赵星鸢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原本直挺的身子恍惚了一下,悲伤道:
“江醉哥,你真的如此…对我吗?即使没有了情义,那…那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置于何地?
不曾喜欢?不曾喜欢?江醉你敢对天起誓吗?”
“当然。”江醉毫不犹豫,将手举了起来,因着江醉脖子上戴着枷锁,导致手被束缚,只得以这种奇异的样子发誓。
江醉脸上毫无心虚,义正言辞道:“我江醉,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喜欢祁沉一人。若有违背此誓,我便尝尽人间所有苦楚。”
发完誓后,江醉看向赵星鸢,解释道:“赵星鸢,是我之前将恩情当成了爱情,可…”
江醉深情的看了眼祁沉后,接着又道:“可我自从遇见阿沉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我把你当成了弟弟看待,之前若有让你误会的行为,还请见谅。”
前任什么的,通通给我滚!
老子现在心里只有媳妇一人!
“好!好好好!江醉你别后悔!”赵星鸢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剩下的江篱见赵星鸢离开,想都没想,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待两人走后,祁沉双手抱着,眼神里带着审视的意味,语气带着怒意道:
“江醉哥?这称呼可…真好听。
还弟弟?
江醉,你跟我从实招来,赵星鸢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怎么逼你强娶我了?”
“阿沉,你听我解释…”
随后,江醉将刘玉威逼自己的事告诉了祁沉。
“原来如此,那…看样子,咱俩这婚事是被设计的。”祁沉恍然大悟,后又顿了顿道:“等等,那你和赵星鸢岂不是…”
后面的话祁沉还没有说完,就被江醉抢先道:“我跟赵星鸢真没什么事。我向你保证,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属于你以后人的,你放心,我还是干净的。”
“哈哈哈,宿主,你看看你这副痴汉样,你是生怕祁沉不相信你吗?”系统调侃道。
“在我哄好老婆前,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江醉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语气里威胁的意味却让系统害怕不已,小声求饶道:“好嘞,我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之间的相处了,我这就走。”
艹,连哄个老婆都有人…不,都TM有统来捣乱!
真TM憋屈!
祁沉看着江醉紧张兮兮的样子,自然知道对方没有骗他。
毕竟,刚才那毒誓,可不是谁都敢发的。
但他就是气不过,想要给江醉一个教训,所以,任凭江醉如何解释,他始终没有回话。
直到天黑后,到达了第一处驿站。
到达驿站后,所有男人被解除枷锁,只留下了脚镣,发放完食物后,让其在驿站附近自行寻找住所。
驿站建在荒凉之地,面积十分狭小,放眼望去,周围漆黑一片,树木密集,仔细听,还能听见虎狼嚎叫的声音。
因此,众人只想离驿站越近越好,没有一丝想要逃跑的意思。
吃过饭后,祁沉才主动和江醉开口说话,“你过来点,我热。”
听到这话,江醉忙不迭走到祁沉面前,眼睛里带着笑意,道:“阿沉,你原谅我了?”
虽然,江苏内心表示,这根本不是他的错,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原主做的。
“哼,原谅了。”祁沉抱着江醉的胳膊,轻哼道,“咱们去哪找地方住?”
祁沉看了眼黑溜溜的外面,十分害怕,紧紧抓着江醉的手臂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