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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皖宁没料到解太傅放肆至此,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听“嘶拉”一声。
  身上锦缎华服被他粗暴地撕碎。
  姜皖宁心里一慌,脸色也变得苍白。
  “谢……”她刚准备出声。
  嘴却被解太傅狠狠捂住。
  他凑到姜皖宁耳畔,热气洒落:“别出声,要是其他人闯进来,看到尊荣无比的太后娘娘躺在我身下,传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姜皖宁喉咙像卡了石子,摩擦的全是血腥气。
  她盯着眉眼间根本没有醉意的解太傅,声音轻微又沙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解太傅没有回答,而是俯身下去,封缄了她的唇。
  唇齿碰触的那刻,姜皖宁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也仿若有无数蚊虫嗡嗡,什么都听不到。
  她的眼里,只剩下了解太傅。
  这个自己爱了多年,哪怕嫁为人妻,为人母,也没能放下的男子。
  姜皖宁知道,自己此刻应该伸手推开他,怒斥他。
  可她做不到。
  那些年,她躺在不爱的男人身下,强忍恶心,心中所想的就是解太傅。
  如今,他就在眼前。
  空荡了七年的心脏,被解太傅全部填满。
  姜皖宁突然很想放纵这么一次。
  就这一次。
  她乱了心智,拉住解太傅的衣襟,想要替他宽衣解带,更近一步。
  可下一秒,手却被攥住。
  姜皖宁迷蒙看去,就瞧见解太傅冷诮的目光。
  她心里忽地一空,就听他说:“太后许久没有男人碰了吧,竟然如此主动,比青楼里的娼妓还放浪。”
  姜皖宁脸色更加惨白,喉咙间有血腥气往上涌,又被她生生咽下。
  她没想到,记忆中清朗端正的解太傅,竟然会说出这番下流言论。
  更没想到,他竟拿青楼女子,和自己相提并论!
  姜皖宁咬住下唇,忍不住反问:“你的妻,不也是娼妓?”
  解太傅脸色微冷,维护道:“她虽为妓,却只卖艺不卖身,而你……我解太傅,可不会碰一个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
  这几个字像是将姜皖宁的心脏一刀捅穿般!
  解太傅却像没看见她赤红双眼中的痛苦一般,转身离开。
  屋内,红蜡垂泪。
  床榻之上,锦衣布料碎裂一片。
  姜皖宁看在眼里,一股屈辱之感从心底生出,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她分明是为了救他性命才入宫,可解太傅却如此侮辱自己!
  但她又能如何呢?
  如今,自己与孩子的性命也都掌握在解太傅手里。
  姜皖宁清楚,如果解太傅不再帮她们母子,那她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姜皖宁只能咽下所有苦痛,唤来绿竹找来一身衣物,连夜回宫。
  一夜未眠。
  姜皖宁本以为解太傅已经出了心中的恶气,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
  却没想到翌日,他又来了。
  姜皖宁想到昨夜解太傅的亵玩贬低,心里像堵着一口淤血,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她没一丝犹疑:“哀家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见。”
  绿竹领命去回绝,再回来时,带回了解太傅的话。
  “谢太傅说有要事,事关……敌国战事。”
  姜皖宁指尖捏得发白,理智和感情一顿拉扯下,还是理智站了上风。
  “叫他进来。”
  很快,解太傅走了进来。
  他拱手道:“禀太后,接到急报,边疆战事吃紧,我军不敌,已连丢三城。”
  京内局势还没稳定,敌国又来袭……
  姜皖宁心急如焚,忙问:“你有何想法?”
  解太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臣可率军出征。”
  姜皖宁愣了下,等对上他视线时,猜到了什么。
  “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解太傅唇角轻勾,说出的话却如雷震耳。
  “大夫说,公主已身怀有孕,不宜再同房。”
  “出征前夕,就由太后代替公主,为微臣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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