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陆和深异常着急的语气。
和季风临在一起这么多年,裴声多少也知道陆和深的性格,就是普遍意义的花花公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火烧眉毛了才会有点动作。
她从未见陆和深这么着急过,而且用词这么严重,想必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镇定地安慰他,稳住他的情绪。
“你先别着急,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嫂子,临哥自从回来以后夜夜买醉,之前就有一次酒精中毒喝进医院了,医生特地嘱咐他不能再碰酒,可他非但不听,今天喝醉了还用玻璃碎片割腕,他嘴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你……”
裴声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以为季风临只是一时的不习惯,等他回国可能就忘了。
“你先赶紧送他去医院吧,现在这个情况我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等他情况稳定下来了,我再好好和他谈谈。”
陆和深听了裴声的话,立马送季风临去医院。
等医生给两人包扎完毕,季风临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看见陆和深被自己拖累成这样,季风临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兄弟,对不住了……以后你有什么忙我一定帮。”
“跟我你还说这些,矫情了啊!”
陆和深跟以前一样用肩膀撞他,季风临没有反应。
以前季风临可是吃不得一点亏,必定会比他撞得更厉害,最后两个人都撞得身上生疼,却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这次季风临却没有回击。
看见季风临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陆和深也有点惊讶。
没想到裴声离开,他会变得这么颓废。
“我帮你请了明天的假,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睡醒了再说。”
陆和深把季风临送回了家,给裴声发了个信息,告诉她季风临已经没事了,已经回家睡觉了。
裴声简单慰问了一下陆和深忙前忙后的辛苦,决定明天再跟季风临谈谈。
因为时差的关系,裴声的电话下午两点才打来。
当季风临看清楚来电显示的备注时,惊得手机差点滑落。
这个名字,是他日思夜想,连做梦都在喊的名字。
他以为裴声再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毕竟他曾给她打过那么多电话都打不通,他知道裴声已经把他拉黑,但他仍执拗地一直打,心底默默期待下一个电话会被接通。
可残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摧毁他的希望,他和她,再也不会有交集了,他只能接受这个冷酷无情的事实。
就当他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裴声的电话再次响起,他心里不可控地冒出无数种想法,好的,坏的,都在这一刹那盘旋。
裴声是不是想通了?她是不是愿意回来跟自己和好了?
这个念头首先闪过,迅速膨胀,占据了他大脑的绝大部分区域。
他心底默默生出期待,期待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季风临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