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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恹恹地从床上起来,打了个哈欠走向餐厅,记起来今晚还有个拍卖会的任务。男人依旧是那副刚运动完神清气爽的模样,慢条斯理地享用早餐。她有点不能看他,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他在自己梦里的那副模样。
“今天不用上班?” 他注意到秦棠并没有换下睡衣。
“今晚要替公司去个拍卖会,哦,就是你的公司。”秦棠拿着油条轻轻蘸在豆浆里。
张贺年看着她对动作皱了皱眉,似是不太理解她这种吃法。
“哪场拍卖?”
秦棠樱唇微动,像只小仓鼠一样咽下嘴里东西继而开口,“我忘了具体哪家拍卖行承办的了,就在z酒店的高级宴会厅。几点来着,我去看一下邀请函。”
张贺年刚想说不用,她已经起身跑去玄关。昨晚回来后她就把包放在那儿,没带回房间。
“张贺年,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邀请函啊?就是墨绿色烫金的那封。”
略显焦急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他放下咖啡起身走过去。
“怎么了?”
秦棠找遍了那只小巧玲珑的包,甚至翻了一圈家里,依旧没有找到邀请函。薇姐特地嘱咐过,没有邀请函是进不去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我邀请函找不到了,你打电话问问沈特助,是不是落车里了。”乌黑漆亮的眼眸中泛着无助,吹乱了男人平静的心海。
“别着急,我打个电话。”他走回餐桌给沈飞打电话,女人就跟在他身后。
秦棠:「麻烦大家帮我看看我有没有落邀请函在公司,虽然我确定我把它放进了手提包……」「哭丧个脸.gif」
小小:「无」
余青:「会不会是丢在餐厅了?」
秦棠:「出师未捷身先死,我立马跟薇姐负荆请罪。」
小小:「要不你假装去了,但是没拍下来呢?」
Dylan:「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就是大学生清澈的愚蠢吗?」
小小:「我蠢是我蠢,关大学生什么事?」
Dylan:「帮你问过了,餐厅没有你说的邀请函。就算有,现在也肯定没有了,每晚都有垃圾车运去集中处理,估计已经成废纸了。」
秦棠眼中只剩绝望。
“知道了,你去查一下今晚z酒店是不是有一场拍卖。”
她迅速把目光投向男人,不知道那头的沈特助说了什么,他皱了皱眉,“推掉。”
等他挂了电话,秦棠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抓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询问,“怎么样?沈特助有找到吗?”
张贺年抓着她的小手在虎口处轻揉,像是无声的安抚。“车上没有,已经让沈飞去安排了,放心,今晚就带你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吊起的心突然就稳稳落回了原位。她这才感受到手心的温热,飞快地将它从男人的手里撤回。
“谢谢。”
随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张贺年的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晚上,沈飞很准时地等在湖畔公馆准备接二人去拍卖会,车子稳稳停在z酒店门口。秦棠刚准备下车就被张贺年握住了手,她的眼里闪现疑惑。
张贺年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条领带,放在她掌心,“会系领带吗?”
秦棠有些愣住,她竟然一路上都没发现张贺年今天没系领带。倒不是她不想帮忙,实在是她的确不怎么会,总不能给他系个红领巾吧?
“今晚,你是以我太太的名ᴊsɢ义出席。”男人灼灼地盯着她。
秦棠心下了然,用手轻轻接过那条暗灰色印花领带。
“那你……给我十分钟?”
紧接着,手机里传来了短视频的声音。“首先区分宽边和窄边……”
细腻的触感传来,昏暗的车内,女人眼眸清澈,认真地跟随视频在他颈间动作,偶尔细眉微蹙。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如同一扇羽毛,在他心间撩拨。张贺年的下颌微紧,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张贺年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握住她的手,沉吟片刻,嘶哑开口,“我自己来吧。”
秦棠瞬间以为他是看不起自己,手中一用力,将领带扯了过来。
“我这个温莎结本来就难一点,马上最后一步!看不起谁呢?”女人的声音脆生生的,还带着明显的不服气,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张贺年随着她的动作瞬间靠近,下巴差点触在她额头。他伸长胳膊将车窗微微下降,冷风夹杂着秦棠身上惯有的那股橙花清香卷入车内。
“好了!许总还满意吗?” 她反正非常满意,一双桃花眼微挑,成就感满满。
夜幕低垂,车窗外车水马龙,不时有谈话声传过来。酒店门口的霓虹照入昏暗的车内,转睫间,她才发现自己和张贺年的距离如此之近。
她松开领带,退坐一旁。
“走吧。” 张贺年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嘶哑,让她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将领带收得太紧。
拍卖会安排在楼上的高级宴会厅,这次来参加非公开珠宝拍卖的非富即贵,一进电梯就遇到了熟人。当然,是张贺年的熟人。
“许总,这么巧,您今天也是去拍卖会的?” 那人似乎是张贺年的生意伙伴,脸上谄笑着,怀里还搂着一个打扮火辣的整容脸。
他自然注意到了张贺年身边那位面容姣好的女人。许总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之前谈生意的时候他叫了些小网红过来,想着事半功倍,谁曾想张贺年竟然无动于衷。原来是自己个儿已经有金丝雀了。
“许总,这位是…”
本来还眸光疏离的男人,这会儿嘴角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过来。
“我太太喜欢,陪她过来看看。”话语间,张贺年将秦棠往自己身边搂了搂。
那人本以为秦棠不过是普通女伴,结果竟然是张贺年的太太,自然不敢怠慢,庆幸着自己刚才没说错什么。
“许总什么时候结婚了,恭喜啊,许太太和您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秦棠嘴角没忍住扯了扯,这人也太会见风使舵了,奈何张贺年好像被这话取悦了,嘴角微勾,微微颔首。
“我太太与我,的确般配。”
???
大哥,不能仗着自己这张脸长得好就这么不要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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