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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在这刻猝然收紧。
  姜秋叶自然明白裴望廷话中的意思,心蓦然往下一沉。
  她是不愿意的。
  从前她并不在意这事,如今,她已经不想再跟裴望廷有任何亲密接触。
  姜秋叶下意识偏过头去,伸手推拒。
  裴望廷眸色微冷,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这次又有何理由?”
  姜秋叶一时语塞。
  半晌,她只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低下了头去。
  “殿下,妾身来了月事,不宜同房。”
  听闻此话。
  裴望廷冷冷打量她,也不知是信了没信,人已经从她榻上离去。
  “既是如此,侧妃便好生休息吧。”
  他语气冷冷落下这句话后,拂袖扫兴而去。
  姜秋叶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的膝盖已经跪得通红,可她恍然未觉似的,忽地意识到什么,不顾双腿的疼痛,起身到了了箱前,将自己晚上写的那封信拿出来想要烧毁。
  裴望廷的疑心极重,指不定何时就会命人发现这封信。
  姜秋叶怕因此连累到谢云安。
  拿出信件,正要拿去烛火上点燃时,她却愣了一愣。
  只见那信封赫然被人拆开了!!
  姜秋叶心口一惊,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将信封封好的。
  她将信纸匆忙拿出,却在看清信纸上方的字时骤然怔住——上方多了一句回应。
  信纸上她密密麻麻的字被人明晃晃盖过。
  纸上只留着一句:想见他吗?
  那字迹陌生。
  可姜秋叶的心依旧狠狠震颤了几分。
  无疑,这话中的‘他’定然是谢云安,不,应该说是萧承璟。
  她自然是想见他的,她做梦都想见他。
  可这个人是谁?
  裴望廷都没能查到谢云安的真实身份,这个写信的神秘人怎么会知道?
  而裴望廷也同她说过,之前就有人写过密信给他……
  难道是同一个人?
  姜秋叶冷静下来,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过了许久。
  她盯着那信纸,将其在烛火点燃,火光骤然明亮,信纸在她手中一点点化为了灰烬。
  即便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也时刻记得谢云安曾经同她讲过,他的身边很危险,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也希望她不要随便相信跟他相关的任何人。
  一夜未得好眠。
  步入五月,初夏之际。
  日头晒得人心也不觉急躁。
  自那日后,姜秋叶没再见过裴望廷,也没再收到过那陌生的信件,更是不再提谢云安的只言片语。
  深宫隔墙有耳,她此时已清晰认知到了这一点。
  在这东宫内,除了小桃,姜秋叶不敢再让任何下人进自己屋内一步。
  姜秋叶正在院中修剪葡萄枝,许久未见的裴望廷却踏入了她院子。
  “收拾一下,明日随孤出宫。”
  出宫?
  姜秋叶神色一愣,带了几分疑虑:“出宫作何去?”
  “父皇要去行宫出游,去行宫办蹴鞠赛,孤要随行,你身为孤的侧妃自然要同行。”
  裴望廷冷冷看她。
  姜秋叶心里生出退怯,她忍不住说:“妾身怕举止出错,不如就不去了罢。”
  裴望廷的脸色陡然冷沉下来。
  他不禁冷冷讽笑:“就连孤那个病秧子二哥都能去,你倒是好生大的架子,竟不去?”
  姜秋叶的神色骤然一变,脑中只觉嗡地只剩一个念头。
  谢云安,他也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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