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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卓禹晚上回家已经很晚了,虽然自己的房间从今天开始变成了柳惜言的,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下意识的踏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权卓禹皱着眉,黑白的房间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绿色,让权卓禹有一瞬间无法适应过来。
  “先生,这是柳小姐交代的,说是自己不喜欢黑色。”荀佐的声音很小。
  救命,这个管家自己是做不下去了。
  “这么快。”
  权卓禹声音平静,说着,走到了窗户旁边。
  柳惜言喜欢清晰的颜色自己向来清楚,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就好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她人呢?”权卓禹继续说着。
  “柳小姐去健身室了。”
  权卓禹点头,一只手从窗帘上划过。
  “权卓禹,把你的手拿开!”
  柳惜言刚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权卓禹的手放在自己定制的窗帘上,气死她了。
  “柳小姐。”荀佐想要替权卓禹解释,可是自己还没开口,就被权卓禹打断了。
  “荀叔你先出去吧。”
  荀佐看了看权卓禹,又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柳惜言,生怕自己出去两个人就会吵起来。
  “我和言言有几句话要说。”见荀佐没动,权卓禹只能继续开口说着。
  “我就在门外,先生你们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叫我一声就好。”再三思虑后,荀佐才开口说着。
  随后,荀佐走了出去,将卧室门也关上了。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柳惜言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权卓禹,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挪了挪。
  “擦擦汗。”说着,权卓禹将纸巾递给了柳惜言。
  柳惜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准备回来洗澡的,没想到刚进来就看到权卓禹在碰自己的东西。
  她漂亮的窗帘,被权卓禹弄脏了怎么办。
  “不用,我准备洗澡,麻烦你先出去吧。”
  汗水顺着柳惜言的鬓角流下,她就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只冷冷地说着。
  “就这么讨厌我?”权卓禹凑近一些,盯着柳惜言的眼睛。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
  权卓禹知道柳惜言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婚约牵连了太多,恐怕自己和她真的不会有一点儿交集。
  想到这儿,权卓禹后退一步。
  “早点休息。"说完,权卓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柳惜言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秒钟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随后才走进了洗漱间。
  见权卓禹和柳惜言没有吵架,荀佐松了一口气,这两位小祖宗向来是不对付的,万一真的吵起来,自己怕是劝不过来的。
  “我不会和言言吵架的,放心吧。”权卓禹就像是知道荀佐心里在想着什么,停下来转头看着她。
  “柳小姐毕竟才刚刚毕业,不想那么早同居也是很正常的。”荀佐也没忘记替柳惜言说两句公道话。
  “嗯。”权卓禹随口应和着,荀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理解。
  柳惜言确实不想和权卓禹同居,更准确的应该是不想见到权卓禹,权卓禹也知道,荀佐说得已经很委婉了。
  “先生,您现在要吃饭吗?”见权卓禹下楼,东菲赶紧上前问道。
  权卓禹停下脚步,随意地瞥了一眼东菲,东菲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权卓禹向来是一个有威严的人,有时候自己的一个眼神,便足以震慑其他人,更何况是东菲。
  好半天,东菲才回过神来。
  “明天让设计师来家里一趟,让言言挑一些衣服。”权卓禹并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在客厅里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还有人低着头,在那儿一言不发地抿着唇。
  东菲不懂,为何权卓禹如此宠着柳惜言,母亲告诉自己最多的话就是,一定要记着丈夫的恩情,无论什么时候,不能顶撞丈夫,这才是一个好妻子,不然是会被丢掉的。
  而柳惜言,一直都是故意的反着先生的话来做事,怎么先生还这么宝贵着她。
  “好的先生,我一会儿就去说。”
  “等等,还有——”
  权卓禹叫住了荀佐,想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言言过两天就要进组了,你再去准备一套舒服的床上用具,她从小娇贵,酒店里的东西肯定是用着不习惯的。”
  荀佐再三确定权卓禹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东西了,才离开了客厅。
  柳惜言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对于其他人羡慕的眼神,柳惜言权当做看不到。
  “后天进组?”柳惜言刚坐下,权卓禹就立刻问着。
  柳惜言看过去,才发现权卓禹不知道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向了自己。
  “嗯,千雪说提前两天过去适应适应。”
  柳惜言最近半年一直忙着毕业,毕业后的第一场戏,千雪希望她用最好的状态去拍摄,否则,那些营销号还不知道会怎么乱写呢。
  “行,后天我会空出时间的。”权卓禹点头,双腿交叠在一块说道。
  “你干什么去?”柳惜言疑惑地看着权卓禹,他难道没有自己的工作吗。
  “怎么,你都已经忘记了这个剧有权氏的投资了?”权卓禹尽量让自己的身子靠近柳惜言说道。
  柳惜言没有说话,自己当然没有忘记,可是五天后才是开机的日子,权卓禹就算是要去,也应该五天后再去。
  “后天没人去片场,你不去没关系的。”
  柳惜言想了想,权卓禹大概还是希望用这种方法来打消外界对两个人联姻的传言,但后天没有多少人也是真的,权卓禹就算是送自己过去也没用。
  权卓禹被气笑了,在柳惜言的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什么都是为了让外界的质疑少一些。
  可是偏偏,自己还不能发脾气,必须循环渐进,一点一点来。
  “我知道。”权卓禹冷静地说着,随后重新正襟危坐,只是看着柳惜言。
  柳惜言不知道权卓禹为什么又生气了,难道自己说错了吗,明明这就是事实啊。
  卓禹心里很不好受,偏偏又无处发泄,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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