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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东的订亲,其实已经是将两人的婚事,公之于众,剩下的就是结婚这个步骤。
  阳海潮原想找个和自己般配的女强人,没多久他就发现古国华极其难缠:“国华她有手段,能屈能伸,人前示弱,人后强势,很会作态,欣怡单纯,哪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只是动了动嘴,古芳华就将他们订婚的消息当着欣怡的面传了出来,欣怡虽聪慧,却敏感而冲动,只顾自己的面子,连向他当面质问都不敢,她没有古国华的那种不动声色的强势和气场。”
  这就是阳海潮不想娶欣怡的原因,他的家族企业强大,在很多需要带夫人出席的场合,很多势力眼,必须要有强大的气场压得住,欣怡小家碧玉,没经过大场合,畏畏缩缩,又羞羞答答,未曾说话脸先红,连在公司看到他都低着头,她怎么能够面对那些明枪暗箭呢?不仅帮不上他,更会让她难堪且下不了台,他能怎么办呢?
  阳海潮理智且冷静,舍不得欣怡却又不想给她婚姻。
  春节期间,古国华在国外,阳古两家聚的时候,不少人向阳海潮问起她的消息。
  聚餐回家后,阳海潮和父母一起回到家,阳母问她:“今天国华母亲问我,你们的婚事,择个时间办了,他们家该准备些什么,你怎么看?”
  阳海潮很累,有点颓废,坐在沙发上,半天不吭声。
  阳父问:“好歹你是说句话啊,最近你是怎么了?”
  阳海潮半晌才说:“我不想娶国华,我和她说了几次了,没用,她不松口,今天慕尼黑崔经理给我电话,更让我不想与她有纠葛。”
  阳父和阳母马上围着他坐了下来,阳家奶奶听了这话连忙跟了过来。
  阳海潮说:“国华很厉害,我曾不止一次地和她提到过分手,她都不同意,其实都怨我,既要,又要,现在我懂了,我真的娶不得她,若真结了婚,阳氏可能会被古家缠入漩涡。”
  阳父笑:“这么严重?”
  阳海潮叹了口气:“是。”
  阳海潮说:“当时和国华直说,我有欣怡,娶她也是家族联姻,她刚开始没应,没过多久便同意了,哭着说,她一直喜欢我,能嫁给我,她就开心。”
  阳海潮叹气:“我信了她的,她向我保证不去惹欣怡,她答应了,没多久便向我推荐她妹妹古芳华,我看她妹妹简历不错,也便应了,将芳华安排在了策划部。”
  阳海潮停了一会:“古芳华很有手段,拉拢了采购部的王新远,装修公司中所有的灯具都是采购自古家灯具厂,室内门用的古芳华家的,灯具次品率达到了六十以上,门的投诉也不少,古家的沙发以次充好,客户看到的样品和实际送到的货相差甚远,引起几次争执。”
  阳海潮继续说:“由于灯具次品率太高,我将古家灯具应付货款扣压了百分之三十尾款没有付,以应付后期退货、售后和维修费用,古家二少,直接电话骂上了财务部,国华给以阳家少奶奶的身份,直接打电话财务,让财务部付款。”
  阳父急了:“有这事?”
  阳海潮说:“我也觉得奇怪,古国华应该不至于这么做,现在五家装修公司,年前接单量只有几百户,用灯量并不大,这么急着催钱,古家内部财务应该是出了很大问题。”
  阳海潮接着说:“这次慕尼黑,我没有去,崔经理说古芳华要将我公司的家具搬到她的展位去,她要和我们易货。”
  阳母很是奇怪:“这是为何?”
  阳海潮笑:“为了这次展会,我花了很大心力,这是参展的家具,都是我亲自盯着做的,用时超一年,设计、用料、工艺和细节,我盯得很紧,担心长途运输,有磕碰,影响展会效果,我在每套样品中都配了相应的漆,展会人员中,专门安排了两名手工很好的师傅。展会上,我们这边订单不少,古氏家具那边少了许多客人。古国华以少奶奶的名义,直接让崔经理将我们展厅的家具,趁夜换到她那边去,将资料一并给到她。”
  阳母很是吃惊,阳父冷冷一笑:“手够长的嘛。”
  阳海潮站了起来:“古国华表面一哭二闹三上吊,背后手段却从不少,现在还没正式结婚,她的手已经明里暗里伸到阳家各处,我提了几次分手,她都哭闹不止,我准备用些手段。”
  阳父冷了脸:“你开年后,去科技公司躲躲,其他的我来,当时,我留了一手,装修公司没有给他们插上一脚是明智的。这婚,我来帮你退。”
  阳父对阳母和阳奶奶说:“你们远着国华一点,这丫头也太厉害了。”
  阳海潮晚上还是回到了他和欣怡的房间,年前,他买了些花进来,他倒了杯热水,到书房,拿出电脑,放着音乐,闭上目靠在书桌后的沙发上,他觉得好累:“欣怡,你要是在该多好!”
  此时的欣怡,一个人在深圳的出租屋里,坐在靠窗的床上,看着窗外的烟花,看着别人的万家灯火,心却一片灰暗,她觉得自己很是失败:“我什么都没有,没有爱的家人,没有事业,没有爱情,这世上,只余我一个人了。”
  欣怡很想阳海潮,很想很想,但是想有什么用呢:“我去找他,他念旧情,或许给我一个情人的位置,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还要躲他的正室,欣怡,人活着,总不能沦落至此,你有手,就可以养活自己的,不是你的,不必强求,岁月冗长,以后你要有你的精彩。”
  欣怡一边安慰自己令自己不必纠缠,转过身又止不住地想那个伤害了她的男人,她被自己折腾得快要疯了,一边治愈,一边疯狂,一会清醒,一会绝望,站在深圳的街头,人来人往,而她形影单吊。
  阳父和阳海潮说:“你和国华现在订亲了,有些事要做,但脸面不能撕得太难看,明天,你还是去给古家拜个年。”
  阳海潮苦笑道:“好,我知道了。”
  从古家大宅走出来,阳海潮终于吐出一口气浊气,都是面子上的话,古家人明显想压阳海潮一头。
  阳家太子,向来对人亲而不热,滑不溜手,古家老大总在探他口气:“海潮,今年你科技公司利润应该不错吧。”阳海潮笑笑:“只是我的兴趣,闹着玩的,刚够发几个人工资。”
  古父问他:“海潮,明年有什么计划?”
  阳海潮很是恭谦:“父亲说继续开装修公司,其他暂时没有什么安排。”
  都是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他们还在这里和阳海潮话聊斋,阳海潮但笑不语,坐了一会,就出来了。
  初六,古国华从国外回来,第二天就来阳府,给阳家父母和奶奶带了不少东西。
  从阳家出来,古国华明显地感到阳家父母这次对她热情有余,亲热不足。
  昨天古国华一下飞机就给阳海潮打电话:“海潮哥哥,我回来了,你能不能来接接我?”阳海潮声音平静,没有起伏:“国华,我和几个朋友在外地玩,我叫司机去接你,你累了,回家好好休息。”
  古国华轻声地问:“海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阳海潮回了一句:“谢谢,我现在还不清楚,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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