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就当你作弄娇娇的后果,希望你记住这一地狼藉,别再想着坑我妹妹。”
罗瑞谨挑眉警告完,就拍拍手离开了,留下姜林蹲下捡起块花瓶的残骸,默默无语。
封家司机把罗娇娇送到先前姜林把她拽走的那间商场,罗娇娇说着谢谢就推门出去。
正好罗瑞谨挺好车到门口等她,一眼看见她从辆豪华轿车上下来,走过去还特地瞧了瞧车牌,呵呵,那么多九,果然是封以琛家的车。
“你从警局出来后那一天一夜,都和封以琛混一起?
“他是瘟神你都敢靠近?不要命了?赶紧回家洗澡洗洗晦气。”
罗瑞谨单手驾着方向盘,一手还拎起电话给母亲和大姐报平安。
瘟神?罗娇娇心里暗笑,二姐这词用得好,要不是瘟神,自己怎么会那么倒霉,接二连三出事。
“幸亏妈和大姐都在外面出差,不然你可惨了,警局都能呆一晚上了,厉害,罗家之光。”
罗瑞谨故意强调警局,虽然她知道那纪录不会给别人知道,但罗娇娇这次出事,确实给她敲响了警钟,品学兼优的孩子一旦脱缰,那是追都追不住。
“二姐,你别讽刺我了,一晚上下来可不好受,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罗娇娇撒着娇,对罗瑞谨眨着双眼,水灵的双眸透着委屈:“哎,本来想赚点钱带二姐除去旅游,不过我看二姐好像没什么兴趣,那还是算了。”
“谁说的,等你恢复后我们就出发。”罗瑞谨似闻着肉香般贴了过来,表情还特别夸张。
“说说吧,牺牲那么大,到底赚了多少?”
“不告诉你,哈哈哈。”罗娇娇心里爽快的很,一想到两张金卡在手,她就憋不住笑。
两人晚上回的是罗娇娇的公寓,两三天没回,屋子里都有了气味。
罗娇娇走过去开了几扇窗,就伸着懒腰转身往房间里走去,手揣进口袋时摸到了一把药,那是封以琛离开前吩咐司机给她的。
“完了,娇娇,你快来看。”
罗瑞谨激动的声音在客厅响起,罗娇娇走出去,发现她拿着手机不停滑动着,面色也是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那副表情?”
“你晚宴偷窃的事情被爆出来了。”罗瑞谨满目愁容的递过手机,罗娇娇一向是品德良好的优等生,这次被爆出偷窃事件,恐怕会有很大影响。
罗娇娇将信将疑的接过手机,前一秒还在说不可能,那事情封以琛全处理完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后一秒就看见一条连着一条的新闻推送。
“封家失窃项链被当场认出,偷窃者竟如此胆大妄为,实在令人惊叹。”
“奇闻,封家项链失而复得,窃贼被当场抓获扭送警局。”
“据悉,封家已经撤销控诉,盗窃者失了踪迹,后经多方查证,有知情人士爆料,照片中的女子是云藩大学在读研究生。”
罗娇娇越看心态越蹦,报道上虽然没有把她的脸完全展现出来,但是粗糙的马赛克只是略微遮挡了容貌,要是有人存心要扒她,靠着照片也并非不可能。
“娇娇,这事情,到底你和封以琛怎么说的?怎么你才刚离开,网上就出现那么多新闻稿,难道是他故意泄露的?
罗娇娇说话已经带着哭腔,她完全想不出封以琛这样做的理由,他虽说冷冰冰的做人还挺可恶,但他都解决了,依照他的能力,也不可能说谎。
“封以琛不会这样干,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干这些。”
罗娇娇还是不信,不是说多信任封以琛,只是首富的手段,不可能如此低俗,尤其言而无信是生意场上的大忌。
“你看,我就说他是瘟神吧,你才见过他几面,哪次没倒霉?哎,也不知到妈和大姐知道会怎么样,我还是先去打打预防针,你赶快找封以琛讨说法。”
罗瑞谨说着就拿起手机回房去打电话了,留下罗娇娇一个人坐着,深陷进沙发的身子有些颓废,她想依照二姐的意思打电话去质问封以琛,可她好像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罗娇娇在自家客厅坐了一晚上,网上的谣言越传越真,她手机掉了,没办法翻看手机,只是借着手提电脑在浏览网页。
她烦躁不已的心态有些崩,正巧网上跳出一条插页旅游广告,罗娇娇眸色一沉,当下就点进订票系统,毫不犹豫的定好了火车票,晨曦的微光才穿透过厚重的云层,她已经拎着行李箱踏上了火车。
没任何预兆,只是罗娇娇觉得疲惫不堪,而她要去的目的地,就是她儿时的家乡,水乡彭城。
等天亮罗瑞谨起床去敲她房门时,才看见贴在门板上的小纸条:“二姐,我彭城找回儿时的宁静,勿扰。”
封以琛是深夜从外地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姜林,他一路风尘仆仆,气势逼人的寒气随着大迈的步子肆意挥散,紧跟在身后的随行人员,几乎没人敢靠近说上一句话。
“所以是周珊珊干的?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姜林听他这样说,也觉得很冤枉,因为他凑巧跑去隔壁市找爷爷负荆请罪了,也就比封以琛早回来两小时。
封以琛长躯靠在轿车旁,交叠的双腿绷紧了神经,他微微扯开一抹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猎守前残存的善意,只见他凉薄的双唇轻启,之后就在他挂完电话后的五分钟内,网上所有关于封家失窃的新闻都顷刻不见。
至于那张脸部打着马赛克的罗娇娇,在网络上,更是再无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不得不说的是,姜林办事的效率非常快,不过一夜时间,网上一片平静,再也无人提起这场风波。
第二天姜林一早就来找封以琛,恰巧封哲还没上学,父子两正在桌子前吃早餐。
“哎哟,你可倒好,那么悠哉,难为我一晚上都在奔波,也没见捞着什么好。”
姜林走进来就自觉坐到封哲旁边,发现他正切了一根火腿肠,二话不说举过叉子就截过来一半,塞嘴里时还得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