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犯法的,我死了,你也得偿命!”简余吓到脸色惨白。
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真的像个屠夫无疑。
简余害怕极了,她不能死,她还有失散多年刚刚重逢的母亲需要孝敬,她还有年幼无知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照顾。
大女子能屈能伸:“厉景尧,我不值得你以身犯法,你放了我吧。”
见她服软,厉景尧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车子平稳的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前。
简余被强行拽下车,熟悉的一切让她的心猛然一颤,疼了又疼。
新婚夜、被撞流产、手术取卵、囚禁代韵……三年前一切惨不忍睹的事件通通发生在这里。
这儿是她和厉景尧的「家」,也是她的地狱。
“我不进去。”简余扒住门框,抵死抗拒。
厉景尧索性弯腰打横将她抱起来,不容置喙的跨了进去。
“啪!”
客厅的灯被打开,紧接着简余像个麻袋,被重重的扔到了沙发上。
他欺身压上来,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简余捏紧双拳,拼命捶打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一段距离。
可虚弱无力的她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双手被扣住。
一样的套路,让简余几乎崩溃。
疼痛和恐惧让简余瞬间泪崩。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厉景尧问道:“你怎么了?”
“我小肚子疼……”
厉景尧这才注意到,简余的脸已经由红变白,现在已然是一片青黑了。
想到她这是生产后遗症又犯了,厉景尧懊恼的翻身下来,松开了她。
“嚓。”
一声打火机的轻响,客厅里燃起一阵青烟。
厉景尧吐出一口烟圈,紧绷的面色是铁青的。
简余痛的冷汗直流,却仍挣扎着理好衣服,准备逃离这里。
厉景尧大手一箍,将她固定在怀里,浓白的烟圈喷在她脸上:“为什么要走?”
“不走难道在这里等着被你欺负?”简余没有好气。
“我是说,三年前。”
旧事重提,像一记石子,在两人的心湖荡开层层涟漪。
事情总要说清楚,简余不再动弹,只淡淡的别开脸:“我不愿意成为你和简佳爱的代韵工具,就这么简单。”
“那夏之恒呢?”厉景尧的声线明显沉了下来:“你和他私奔,难道不是有奸情?”
她到了国外隐姓埋名,他也就是这两天知道了她的花笙身份,才查出她这三年的一些生活轨迹。
一想到她和夏之恒相守了三年,他的胸口就一阵滞闷难受。
“随你怎么想。”简余不在乎、不解释的样子,更让他莫名狂躁。
他长指捏住她下巴,猛然将她掰了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我们一天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你就一天还是我的妻子。敢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厉景尧名誉受损,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声誉。简余冷嗤一声:“我同意离婚,我们明天就去办理离婚手续。”
厉景尧盯了她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简佳爱。
接完电话,厉景尧抄起外套就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留下简余追赶不及,只能踩着高跟鞋,徒步从这远郊的半山,一步步的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