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礼见她半天没回消息，忍不住又发了一次，这回江如清回得很快。
【抱歉，今天有点累要早点睡了，我们下次再玩吧。】
谢宁礼唇线绷直，眼神也失落了下来，在键盘上善解人意地敲下：【好。晚安。】
江如清放下手机，瘫倒在床上毫无睡意，随手关了手边的灯，一双眼看着四周藏匿在黑暗里的一切，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好一会儿她才能看清四周。
顾子书就是有轻易把她的好心情消失的本事。
她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微博给她发的关注的人的推送，还是顾子书的。
【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和苏雨柔苏女士的确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一起过，一切互动都是为了更好的荧幕效果，如果误导了大家，我深感抱歉。】
江如清霍然睁大眼睛。
顾子书这是在干什么，这不是光明正大打苏雨柔的脸吗？
【那节目播出的时候我磕的那些糖算什么？算我被骗了是吗？】
【一个毫无边界，一个自以为是，两个人锁死吧，别来沾边我们清姐。】
江如清看完他这简单两句声明，在下面回复：【谢了。】
很快就有粉丝挖到了她，疯狂点赞把这条评论顶到了最上面，她随手翻了翻，回答了一些五官紧要的问题。
又有新通知，她看到最新一条评论，惊得她手一抖。
是带着黄标的谢宁礼在顾子书的评论区问道：【不是说要睡了吗？】
江如清有种被爸妈发现早恋的尴尬，回复道：【现在，立刻，马上。】
食指一动，先是出来取关了顾子书，想了想又关注了谢宁礼，然后关了手机强迫自己睡觉。
同一时间的苏雨柔却是彻夜难眠，她不挺给顾子书发消息，却一个一个被按断，胸口怒气无处发泄，沉寂片刻直接把手机摔了出去，发出一道坚挺的响声。
她衣服都没换，披头散发地直接跑到顾子书家找他。
敲了半天没有人在，她索性直接顿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
月深露重，她穿得单薄，蜷缩着双臂不由自主地颤抖。
顾子书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景象。
“你过来干什么？”嗓音冷淡，细听还有一些不耐烦。
“子书，你为什么要帮江如清说话？如果不是她趁着顾家财政危机趁虚而入，我们也不会——”
“雨柔，可能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以前是喜欢你，这段时间确实也在飘忽不定，但从来没有想过离婚和你在一起。”
“这段时间，除了在节目上，我们从没做过逾矩的事情，你不该引导别人去网暴如清。”
苏雨柔一愣，难以置信地摇头：“子书……你是什么意思？”
“闹到这个境地，你不会不想离婚吧？”
“这几年我们感情是很冷淡，但我从来没想过离婚。”
苏雨柔先是冷笑，慢慢转成癫狂的大笑，眼角沁出生理性眼泪：“放心，你不会如愿的，江如清那样的人，喜欢的时候比谁都深情，不喜欢了也可以弃之如草芥。”
“我都看明白的东西，你想不明白？”
她的头发在月色下勾勒出几缕随意的弧度，渐渐收敛了笑意。
“顾子书，你想得未免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