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瑜愣住。
陆文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江家父母。
他轻轻握了握白姝瑜的手:“有什么事情,该解决还是得解决,我会理解并支持你的决定。”
陆文清贴心地告辞,出门时还对江父敬了个军礼:“江首长。”
江父烦躁挥了挥手,打发他走。
而后生闷气一般,进门坐在沙发上沉默。
倒是江母拿着请柬上前来,拉着白姝瑜叹气:“小白啊,我知道是我们家那个臭小子对不起你。”
“但伯母还是想问问……你和况岸,真的没可能了吗?”
白姝瑜缓缓抽出手,坚定点头:“我和文清的婚礼,已经是板上钉钉,绝无更改的可能了。”
江母看她心意已定,无奈又自责:“是我们江家对不起你,况岸糊涂,我们做父母的,也有责任。”
“只是现在,况岸他要去执行任务,你能不能最后再去送送他?”
江母说着,浑浊的眼里泛上了泪花:“他这趟任务凶险,你去送他,也算是让他多一个活着回来的念想。”
“你要和陆家那小子结婚的事,我们现在都瞒着不敢告诉他……”
老人家言辞恳切,白姝瑜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她刚得知剧情中,江家对白家的倒台不闻不问时,确实也对江家二老有过怨怼。
可现在,书中的事情还没发生。
或许她帮江家一次,江家未来也能再帮白家一把。
只是去送送江况岸,并不是很过分的要求。
也是对他们之间十年感情的一个了结。1
白姝瑜点了点头,主动上前拥住江母:“我会去送况岸。”
“伯母,况岸一定会找到适合他的人,您也会有更好的儿媳。”
江母遗憾地直掉眼泪,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竟然和她的儿子有缘无分,只能说命运弄人……
白姝瑜也有些感慨,但也仅仅只是感慨了。
在婚礼的前一天,她主动到军区去送江况岸。
到军区时,恰好碰见江况岸带着队伍上车,出发去做任务。
看他还没出发,白姝瑜松了口气。
还好,她赶上了。
这时,江况岸也遥遥望来。
看见白姝瑜站在军区门口时,他眼神一亮,连忙向长官打了个报告,申请了三分钟和白姝瑜道别。
处了十年,爱了十年。
江况岸这一刻有好多话想说。
比如,他这次绝对不会再食言了,只要他能回来,他一定给白文瑜一个家。
比如,他曾经确实动摇过,但在他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白姝瑜一个爱人!
可离别在即,江况岸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四目相对,两两静默。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况岸终于抬手,轻轻拥抱了一下白姝瑜。
轻轻说了一句:“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白姝瑜没应声,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她心里,江况岸已经完完全全是过去式了。
这个拥抱,是他们十年感情真真正正的道别。
之后,她会是别人的新娘。
之后,他也会是别人的新郎。
白姝瑜按下眼眶的酸涩,正想叮嘱江况岸注意安全。
军区里却突然传来催促:“江团长,该出发了。”
白姝瑜的话还没说出口,江况岸就松了手,大步流星上了军区,奔赴祖国的第一线。
看着他挺拔离开的背影,她最后挥了挥手,轻声低喃。
“江况岸……要好好的。”
她会好好的,迈入新的生活。
也希望江况岸……能和邱月早点修成正果。
而上车奔赴前线的江况岸全然不知道。
前尘情谊,白姝瑜已经尽数抛却脑后了。
也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白姝瑜目送了他良久。
直到车子启动,她才转头离开,却看见了等候在那的陆文清。
陆文清站在原地,笑着朝她伸出手:“妈不放心,让我来接你。”
这一刻,白姝瑜的心安定极了。
她在落日余晖中,走过去牵住了陆文清的手,再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