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珂连夜在收拾行李。
不是收拾自己的,是收拾赵止的。
虽说这出租屋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付的房租,可如今的赵止想要独吞那些钱,孟珂也不能让他好过,反正他背着她选了公司、聘了秘书,还怕被她扫地出门吗?
等两个行李箱都堆在门口时,已经是凌晨1点,赵止竟破天荒地在这时回来了。
孟珂暗讽道,也算是心有灵犀了,至少还知道回来取行李滚蛋。
而这时的赵止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他身上混合的香水味臭的刺鼻,余光瞥见装满行李的箱子,他蹙眉问孟珂:“你要走?”
“我走?”孟珂斥道:“是你走!”
赵止摇摇晃晃地关上房门,朝着孟珂逼近,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扯过来,“你,你急着去哪?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他搞在一起?卖还卖出感情来啦?”
孟珂大怒:“你放屁!”
赵止一双眼睛充斥着醉酒后才有的恨绝与痛苦,他心绪复杂,可即便酩酊大醉也不敢放肆自己的委屈,刀子刚捅进她心口三寸,又舍不得地退回五尺,“我们原本好好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孟珂怒极反笑:“赵止,你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出卖我的人可是你,你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可真不是人!”
“可我没让你和他睡出感情来!”赵止颤抖着声音。
“你疯了。”孟珂不愿与他多说,猛地挣开他的手,“拿好你的行李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怎么,急着把我赶走,接着要找他过来吗?”赵止切齿,抬手掐住孟珂的脖颈,“你和他不止睡过一次是不是?说,你们究竟睡了几次,怎么睡的,在哪睡的,都是什么姿势?!”
孟珂疼得挣扎:“你松手!”
“不和我说是吧?瞒着我是吧?”赵止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溢出,松手的刹那,他转而去撕扯孟珂的衣服。
孟珂吓坏了,本能地反抗,赵止却不管不顾地抱着她亲吻她,孟珂挣扎、躲避,“嘶啦”一声,她的上衣被扯坏了领口,胸罩露出半边,赵止趁势去脱她的裙子。
孟珂拼尽全力地抓过身旁桌子上的水杯砸到赵止头上,剧痛令赵止瞬间清醒,他猛地想起陈煜打给他的最后那笔巨款,也想起他叮嘱自己的事,他惊慌地退后几步,竟下意识地张望四周,就好像怕陈煜会突然出现一样。
孟珂气喘吁吁地整理好被赵止撩到腰的裙子,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仓皇地拿过手包就冲出门去。
赵止狠心地在她身后破口大骂:“贱货!你贪慕虚荣、负心忘本,你别想从我这里要走一分钱!婊子!”
孟珂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但没哭。
唯有跑出楼道时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她瑟缩了身子,她忽然想起大学时的某个凌晨,赵止赶在十二点爬上她宿舍的三楼,只为了把芒果蛋糕送来,再祝她一句生日快乐。
她是想到那个画面才红了眼睛。
七年的感情敌不过一个夜晚带来的“挑拨离间”,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