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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少覃反应过来,却有些不敢相信:
  “苏木?”
  傅时年:“她现在在哪里?”
  卫少覃突然觉得事情开始比想象中还要有意思起来,在傅时年看不到的电话这端,他狡黠地勾了勾唇角:“傅先生和苏木的关系是?”
  “故友的女儿。”
  “既然和傅先生有这层关系,我自然不会亏待了苏木,傅先生放心。”
  傅时年此时已经走到车前,司机已经为他打开了后车座的门,却在听到他这句话顿下了脚步,司机抬头看了一眼,瞬间便低下了头,为傅先生已经开车快6年了,还从未见过他这般阴鸷的模样。
  几秒之后,傅时年冷声笑了:
  “小卫总的意思是,昨晚和苏木在一起,一整晚?”
  “都是年轻人,傅先生应该明白。”
  “那现在呢?小卫总完事了吗?我好派人去接回来。”
  卫少覃微微笑了笑:“当然,不过很可惜,苏木天没亮就离开了,好像是听到了母亲手术的消息,匆匆忙忙地去医院了。”
  傅时年挂了电话,迈步上车:
  “去医院。”
  ……
  苏木吃过江北买来的早餐,还未将餐具收拾完毕,病房的门就被大力地推开,苏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眸看去,在触及到傅时年如炬的目光时,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她不安地站直了身体,局促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时,时年……”
  傅时年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连声音都好似被冰冻了几尺:
  “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苏木知道他要谈什么,也知道这种事情拖不得,于是开口:“我和你出去。”
  傅时年率先离开了病房,苏木回头看了一眼母亲,确认她各方面的生命体征都正常,这才向门口走去。
  走廊上没有傅时年的身影,电梯也停在原位没有下去,只有旁边的安全楼梯的门打开了一扇,苏木深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过去。
  傅时年在抽烟,后腰抵在栏杆处,低头垂眸地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好似在以此发泄着什么,苏木从未见过他这般近乎疯狂地抽烟,担心对他身体不好,开口道:
  “你别这样抽烟,对身体不好。”
  傅时年闻言停下了动作,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苏木,那样的眼神苏木形容不出来,她在看到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逃,逃得越远越好,可是她不敢,也知道不管她跑到哪里,终究还是会被他抓回来的。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谁也没有任何动作,都在蛰伏,等待下一刻的爆发。
  终于,傅时年动了,他将燃烧到底部的烟蒂扔在脚下,狠狠地抬脚碾灭,然后迈步向苏木走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了她的心尖上,她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开口想要解释的时候,傅时年却径自从身边走过,将身后那扇开着的门关上,落锁。
  苏木的心,突然地沉了下去。
  她惊恐地回身看着傅时年,下意识地后退,却被傅时年在下一秒狠狠抓回甩在了旁边的墙壁上,苏木收不了力道,整个后背和后脑都撞在了墙上,彻骨地疼,可即使是这样的疼痛,也没有身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来得可怕。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CHANEL的新款套装,我记得你昨天出门的时候并不是这一套。”
  “这是江北的衣服,我借她的。”苏木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时年,你听我解释……”
  “哦?江北的?怎么?服侍了卫少覃一个晚上,他连一套衣服也没舍得买给你么?”
  苏木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没想过傅时年已经知道了卫少覃,更没想过在自己开口之前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卫少覃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木的话,并没有让傅时年的神色有任何的改变,他显然并不相信苏木的话。
  “你昨天没上他的车?还是说,你根本没见到卫少覃这个人?苏木,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在外面发骚,你敢勾引男人,敢上别人的床,就永远别进傅家的大门,你是觉得我在开玩笑,还是根本没有听进去?”
  “没有,没有,没有……”苏木否认地摇头,急得红了眼眶:“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承认,我承认昨天我确实被卫少覃带走了,他也确实想要和我发生关系,拿了我的手机,把我关在农场里,可他没有得手,我也不可能让他得手。”
  苏木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什么,把自己受伤的手腕伸到傅时年的面前:
  “你看,这是我自己划的,就是为了不让他碰我……”
  傅时年看着那虽然被纱布包裹住,却依然渗出血丝的手腕,微微眯了眯眼睛,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苏木手腕上的伤却不是骗人的,她总不至于为了让他相信而自己伤了自己。
  “我被他关在农场,不能逃跑,不能打电话,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自保,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就把我送到了医院,我一直到今天早晨才醒过来,我真的和他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是吗?”傅时年冷冷道:“卫少覃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比你清楚,一道小小的伤口就能让他放了你?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说的对,你猜测的也都是真实发生的。”苏木近乎急切地解释着:“卫少覃在看到我伤害自己之后确实没打算放过我,那个时候的我也后悔为什么没有把自己伤得更狠一些,那样的话卫少覃就不会还想着对我做什么了,所以后来我用自己的办法让伤口更深了。”
  苏木说着就将自己手腕上的纱布拆了下来,将伤口送到他的面前好让他看清。
  傅时年本不想看,可即便不想看,眼角的余光却也总会扫到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割腕的伤口总是直直的,可苏木手腕上的这道伤口却完全没有一丝的美感,歪歪扭扭的,皮肉都上翻着,边上还有一些抓痕,不用想也知道她所说的‘自己的方法’是什么,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对自己更狠。
  就为了不让卫少覃碰自己吗?
  或许吧,毕竟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自己和卫少覃之间,还是前者的钱比较多一些,她若想得到更多,自然会不顾一切地舍弃卫少覃。
  该说的,苏木都已经说了,可是看着傅时年的眼神,苏木就知道他仍是不相信的,突然之间就有些绝望感袭来。
  她还能做什么来向他表示自己的清白呢?打电话给卫少覃让他来证明吗?那样的一个人物,不火上浇油就是好的了,更何况,傅时年未必想见到他,也未必想让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有些无力,疲惫不堪地低下头去:
  “我要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方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想不想证明了。”
  苏木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看着傅时年,有些不想问,直接告诉她那一定是她不想要知道,甚至不想去做的,可她除了按照傅时年的方式去做,似乎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来证明,于是也只能开口:
  “什么方法。”
  “检查。”
  “怎样的检查?”
  傅时年勾唇笑了笑,那样的笑,极冷,也极为讽刺:“我来检查。”
  她的话尚未说完,傅时年就开始了动作,苏木下意识地挣扎,最后却停了下来,轻轻闭上了眼睛,或许,或许这样能让傅时年相信自己呢?
  傅时年看着苏木的身体,她上半身的每一处都有不同程度的紫青,那是自己留下的旧伤,他分辨得出来,苏木没有说谎,她和卫少覃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其实在看到她伤口的时候傅时年就已经信了,但教训却还是要给的,不然她学不了乖。
  随时都有人进来的安全楼梯,苏木的身体都是颤抖的,可她不敢抵抗,只能小声地开口询问:
  “看完了吗?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吗?”
  “才看了一半而已。”
  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苏木满脸的不可思议,看着傅时年的眼底一片悲凉:“傅时年,让你相信我,就那么难吗……”
  “苏木,我们之间可没什么情分,让我单凭你的几句话就相信你,我会不会也太好说话了一些?我可不想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迷迷糊糊地蒙在鼓里!”
  他用了力去掰开苏木制止的手,完全不顾是否会碰到她的伤口,苏木知道他决定的事情自己根本没有改变的能力,可是有些事傅时年可以不在乎,可她不能。
  拼命挣扎的结果却还是被他得了逞,苏木觉得自己在傅时年的面前自己就像一个没有血肉,没有感受的玩偶,他可以随便欺凌,也可以随意糟践,而自己会因为他的行为所产生的任何的情绪,那都是不重要的。
  她以为所有的屈辱已经到此为止了,可傅时年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今天的他就像一个魔鬼,他将她抵在墙上,意图明显。
  那一刻苏木是真的相信傅时年会更加疯狂的事情,可她接受不了,刚才的事情已经在挑战她的底线。
  她挣扎,谩骂,可傅时年根本不当一回事,于是,她只能求饶,可傅时年却只是勾唇笑了笑,对苏木的话却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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