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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老二皱眉:“都什么年代了,还分早晚,再说了,外面这么叫你的多了——”
  “没说你。”褚殷放目光淡漠扫过唐徽,视同路人,“别乱说话。”
  褚殷放不是那委屈自己的人,仅用几句话就表现出对唐徽的厌恶。
  叶婠听到这句话后久久不语,而后用力眨了下眼,之后挽着褚殷放走远了。
  孟闻听携唐徽去了露台。
  “刚刚是我没保护好您。”孟闻听声音充满歉意,“让您受委屈了。”
  唐徽拨弄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习惯了。因为我破坏了褚家和叶家的好事,不合算。”
  “再说,我这个恶人当的,他看得上我才有鬼。”她笑,“毕竟殷放他,是唯一的继承人。”
  听到这个说法,孟闻听忽然神色古怪起来。
  唐徽撩起眼梢细细看他。
  “可遗产也有您的一份。”孟闻听凑近唐徽,俯首说:“刚刚我还看见褚董手上,有口红痕迹。”
  唐徽震惊,张圆了嘴,“还有这事儿?说不定是叶三小姐……”
  “一头热而已。”孟闻听视线转移,“叶三就算搬娃娃亲,也拿褚董没法子。”
  这说法倒是很新鲜。
  唐徽却知道,褚殷放不乐意的事情,谁都按不了他的头。
  独独在叶婠身上,她觉出一丝丝情有独钟的含义。
  开场表演时,唐徽觉得有些燥热,孟闻听注意到她的异常,就要了杯水给她。
  也不知道怎回事,那名服务生没拿稳,连水带托盘洒了他一身。
  孟闻听也没计较,拿纸巾擦擦就算了。
  唐徽走到席位,坐下来时才发现手上的红宝石戒指不翼而飞。
  大概是被偷了。
  本来这戒指她就只有使用权,要是真丢了,反而麻烦。
  她折返,在休息室门口停下脚步。唐徽看见那个服务生背影,刚想去追,听见叶婠的声音飘过来。
  “殷放,你心里是不是有人?”叶婠的声音在颤,“别骗我。”
  唐徽顿了顿,视线循过去,发现他们就在里面站着,叶婠此时仰头看着褚殷放。
  “你想管我,也得先有个名分。”褚殷放声音冷了:“叶婠,感情是不维系就没有的东西,而我并不想被束缚。”
  叶婠低落说:“你要是心里有人,就别再招惹我。”
  “那你想怎样?想掌控我?”褚殷放的声音凉浸浸的,“一边默许两家洽谈婚事,一边想要我心都掏给你?”
  这话像鼓声敲击在唐徽心尖上。
  唐徽嘲弄地想,可能这就是他们褚家人的共性吧。
  “你最好都料理干净了,我们再谈别的。”叶婠本质很清高,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唐徽躲避不及,黑礼裙被褚殷放捕捉到,他眯着眼朝她看了几秒,唐徽识趣装作没听见。
  她心里明白,她就是夹在他俩之间拉扯较量的绳。无可指摘,不想掺和进去。
  褚殷放不疾不徐走过来。
  叶婠刚才那一说,兴许让他有点动摇。
  褚殷放见到唐徽在那,也没主动说什么话。
  唐徽不想和他在这里干瞪眼,叶婠之前看到她给褚殷放买水都不高兴,要是看到两人在休息室独处,还不知道什么样。
  唐徽侧身避了避,身体紧靠后面的餐车,姿态提防。
  褚殷放看她小题大做的模样,有些好笑,“怕我吃了你?放心,我现在还不饿。”
  他就算打扮规矩正经,嘲弄起人来功力不减半分,唐徽不想在这里跟他拌嘴,想赶紧走。
  褚殷放两手揣在裤袋,挡在她面前没半点让路的意思。
  唐徽盯他,他淡声问:“你的红宝石戒指呢?”
  唐徽微微停滞,打断他:“无非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褚殷放靠在斜靠在门上,看着她光秃秃的无名指,一副守节小寡妇样儿。
  有旁人在时,她总是尽善尽美的,唯独面对他无法无天。
  他恶劣的心思兴起,逼近她,低声道:“什么贼?我那天不就是亲你一下,至于记仇记这么深吗?还是说,你久旱逢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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