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晚是你安排的,我只是换了个人而已”
黄晚晚抱紧身体,她今晚在房间突然晕倒,醒来便在小巷里,衣服也被换成了同黄梨花同样颜色的,睁眼便看到这个痞子色眯眯看着自己;
所以这一切都是林昙搞得鬼,他一个病秧子怎么知道她的计划,他又怎么能做到这些事情?
他旁边站着的是谁,难道说林家还没倒台,还有后手?
她有很多疑问,却不敢问,对面站着护卫手持利剑,一脸凶狠,林昙也一脸森冷,她今晚的遭遇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还没等她想明白,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若是生辰宴的事情走漏一个风声,或者梨花因为你和你母亲再受到伤害,我便会将你同你母亲都丢到那山寨沟里,好自为之吧”
林昙说完便同林二离开了,黄晚晚还沉浸在恐惧中,旁边晕倒的人突然呻吟了一声,黄晚晚想到今晚的事情,余光瞥向旁边的砖头,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待黄晚晚回到家中时,黄二娘却在前厅等她;
“晚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
黄二娘急切问道,突然又大叫:
“你这衣裳怎么回事,都是血迹,可是哪里受伤了?”
黄晚晚眼神黯淡无光,听到声音她才晃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痕迹,打开手看了看,还有一些划痕,带着血迹;
她呆愣地将手抹了抹衣裳,将血迹擦掉,而后直接将外衣脱下,走到厨房,将衣裳丢进了火坑中;
黄二娘在一旁有些害怕地看着自家女儿的行为,犹豫再三,她轻声问道:
“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娘,没事,只是杀了一只猪而已”
“你,你怎么会杀猪。。。”
黄二娘没有再说下去了,她突然想到什么,赶忙将黄晚晚拉到井边,打了几瓢水,将她的手洗净,随后说道:
“你先回屋里,我打水给你沐浴,身上的衣服都不要了,等会给我我来处理掉,别人问起你今晚去哪了,不要说杀猪了,就说一直在屋里陪我,知道吗”
黄晚晚愣在原地,随后哽咽回道:
“嗯”
..........
林昙回到家中的时候,林二已经悄然退下;
黄梨花找遍所有房间都没看到他,着急万分,正想去问林深,却看到人已经站在了前厅,还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上前,一顿斥责:
“夫君,你去哪里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让我一顿好找,还以为你,以为你。。。”
以为你不小心晕倒在了什么地方;
黄梨花嘴里说着气恼的话,眼里却全是担忧;
林昙缓缓将放在后背的手拿出,一束橙红色的鲜花放在黄梨花眼前;
“这,这是。。。”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想要骂人的话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送给娘子的,你可喜欢?”
林昙问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光一闪一闪的,好似能蛊惑人心一般;
黄梨花便被蛊惑了,她带着羞怯,带着欣喜,捧着这束花,被那橙红色的花瓣迷了眼:
“真好看”
她第一次收到花,还是夫君送的花,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脸上无法掩饰的红晕和喜悦;
黄梨花早已被收到花的惊喜覆盖,已然忘记了刚才还想对林昙的行踪一问究竟的事情。
次日,集市上。
“听说那河里捞起了一具尸体”
“真的假的?”
“那县令大人都过去了,听说那尸体面目全非,泡了整整一晚”
“是不是遇上什么仇家了?”
“不知道,看那衣服就像是山寨沟里的,多半被以前欺负过的人下的手”
“那也是死有余辜了”
“走吧走吧,这种东西看多了晦气的很”
“走走”
黄梨花在摆着摊,今日来买东西的人不像往日那般多,刚才听那几人讨论;
她才知道大家估摸都去河边看热闹了,是死了人吗?
莫名的她有些害怕,今日早早便想收摊,却看到了陈一晖;
自从上次在陈府的事情,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了;
“嫂子” 陈一晖如往常一样tຊ同她打招呼;
“陈大人”
“有个案子,我顺道出来看下,你近日生意可好?”
“啊,挺好的,这都还得多亏了你,我一直想找机会同你道谢呢”
“我哪有帮什么忙,都是嫂子能力好,同我有什么关系”
黄梨花见他不愿多说,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要不今晚你忙完同我一道回家,若不嫌弃,来家中用晚饭可好?夫君知道你来定会高兴的”
陈一晖本想拒绝,经过上次的事情,他刻意不再这条街上走动,以免两人尴尬;
但是这会看黄梨花澄澈的眼神看着他,并无半分龃龉,他若是扭捏,更显得拘谨,思考片刻后,回道:
“好,那今晚就打扰嫂子和林兄了”
“那我在这等你!”
陈一晖点点头,便向着发现河边尸体的方向走去了。
临近傍晚,黄梨花同陈一晖一道在走去回家的路上,为避免闲话,陈一晖走在前面,黄梨花跟在后面,间隔一段距离;
“听闻嫂子想要开一间店铺”
“你怎么知道”
这事她只跟林昙说过,而且因为钱的问题,她已经暂时打消想法了;
“林兄之前托我替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商铺,嫂子还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短短时间,已经能做掌柜了”
“不用看商铺了,我没那么多钱,夫君也真是的,怎么都没同我说一下”
听到这话,陈一晖转头,有些讶异:
“林兄已经将盘店铺的钱给到我了,说是让我有合适的就下手,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商量好的,那现在看来是林兄想给嫂子一个惊喜,是我突兀了”
说完语气还颇有些抱歉之意;
黄梨花也惊讶,主要是林昙哪里来的钱?
但陈大人这么说,她也不能真怪人家,只好客气回道:
“没事没事”
余光却突然扫到陈一晖的右手掌有擦伤,伤痕还很新,她指着他的手问到:
“陈大人,你这手是受伤了吗?”
“嗯,刚去看尸体的时候,河边有苔藓,一时没注意滑了一下,用手撑着身子便有些擦伤,不妨事”
黄梨花将怀中的帕子拿出,四处张望无人之后上前,快速抬起对方的手将伤口用帕子包了起来,还打了个结;
“陈大人,这个伤口还挺深的,这个只是简单给你包扎一下,待会到家里还得拿温水清洗一下”
陈一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帕子,看着眼前的人迅速包扎完又迅速退回了推车旁,他怔怔地呢喃了声:
“多谢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