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兰简直不知道池微微给自己儿子下了什么药,见周顾席说完那句话就不再开口,她也只能恨恨的准备走。
结果周顾席又叫住了她,“是司机送您来的吗?”
谢芳兰点头,周顾席便站了起来,撂下一句“您等会儿”便进了房间。
出来时,手里抱着那个箱子,淡淡道:“这些都是杨曦的东西,正好您给她带回去吧。”
池微微眼神一动,看见他跟谢芳兰一起出去。
等到周顾席从楼下回来时,客厅里已经没有池微微的影子,他抬眸一看,池微微房间门口的门已经关上。
他走过去,扣了扣门。
“你的脚好像扭到了,记得擦药。”
池微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好。”
说完这个字,再无下文,周顾席以为她是在生谢芳兰的气,没再说什么。
房间里,池微微半躺在床上,心里有一股不真切感。
翌日,池微微来到了陆昊阳开的酒吧。
自从捐肝之后,她就一直不怎么喝酒了,这次来酒吧也不是为了喝酒,只是为了找陆昊阳。
“你说,你觉得周顾席喜欢上你了?”
陆昊阳手里拿着酒杯,眼神欲言又止。
不是他不相信池微微的魅力,实在是这么多年她陪在周顾席身边,也没见他动过心,怎么她突然就有这么自信了。
池微微其实也不敢确定。
她苦恼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开始喜欢我了,还是只是为了履行给爷爷的承诺,可他最近做的这些事,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看她眼底闪着光的样子,陆昊阳也觉得不可思议,的确,以前的周顾席怎么可能在谢芳兰面前帮她说话。
陆昊阳一笑:“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万一他真开始喜欢你了,你不就终于得偿所愿了。”
池微微一只手撑着头考虑,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是没有勇气问周顾席这种问题的,因为只会得到自取其辱的回答。
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自己真的敢问了。
想了许久之后,她高兴的拍了拍陆昊阳的肩。
“那我今晚就去问他!”
说罢,她就满眼期待的离开了。
身后,陆昊阳看着池微微离开的身影,眼底藏着很深的落寞。
他跟池微微认识多少年了?反正不会比她跟周顾席认识的时间短。
曾经,陆昊阳年少也无数次纠结过,自己究竟是哪点儿比周顾席差,让她从来没有过跟自己在一起的想法。
后来,看着池微微苦苦爱慕周顾席,他好像就忽然释然了。
喜欢这种事,大概是天下最不讲道理的。
就像阿槿不喜欢他,就像周顾席这么多年都不喜欢阿槿。
如今,她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那自己呢?
陆昊阳看着手中的酒杯,仰头将那杯酒喝完,苦涩入喉,竟也不觉得苦了。
我只要看着她幸福、开心就好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