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无名指,是求婚。
霍屿白已经对王吟湫求了婚?并且已经成功了?
一瞬间,姜稚月只觉五脏六腑被人掏了个洞。
下一秒,她的胃真的抽搐起来。
她没忍住,扶着旁边的树干呕出声。
韩麟渡见状脸色瞬变,伸手想去扶她。
姜稚月也拦住她:“我没事,只是胃病犯了,吃药就好了。”
说完就离开,回到琴姐那里吃药。
之后的义演,很顺利,也很成功。
可演出结束,她又没看见霍屿白的身影。
她坐在休息的办公室里,心脏空了一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她很想问霍屿白,如果他和王吟湫求婚了。
那自己算什么呢?
他们分手了吗?
难道霍屿白已经和她提过了,只是她不记得吗?
姜稚月的头又开始疼,她捂住太阳穴,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每次发病,她都记不住很多事情……
琴姐在这时推门而进。
看见她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琴姐立刻关门上前。
“稚月,你还好吗?”
姜稚月缓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事。”
琴姐却还是不放心:“刚才何副司令邀请你后天一起吃饭,霍屿白肯定会去的,毕竟那是提携他的恩人。”
“但你现在这样……还是别去了。”
再受点什么刺激,姜稚月真就要被折磨疯了。
“何叔叔是父亲的朋友,在父亲壮烈牺牲后,他一直对我照顾有加。”
长辈邀约不去的话,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周二晚上,姜稚月提前到达吃饭地点。
说来,她和霍屿白认识也是因为何副司令。
和何副司令聊了会儿后,霍屿白才姗姗来迟。
姜稚月皱眉,十几年来霍屿白从来不会迟到,军人的素养已经刻进了他的灵魂。
何况这次还是长辈的邀请。
她站起身正要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下一秒,他看见了跟在霍屿白身后的王吟湫。
姜稚月手有点僵。
何副司令约了她和霍屿白,就是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
所以特意组了这个叙旧的饭局。
霍屿白带王吟湫来是什么意思?
王吟湫怯生生的,在霍屿白的介绍后,她才敢站出来和何副司令打招呼。
何副司令眯起眼睛,并没应声。
而霍屿白看都没看姜稚月一眼,仿佛两人只是陌生人。
就带着王吟湫坐下。
姜稚月心头刺痛,坐下时满脸落寞。
他们明明是最亲密的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陌生?
之后的一顿饭吃得格外不自在。
何副司令和姜稚月聊,和霍屿白聊,唯独冷着王吟湫。
而吃到一半,何副司令忽然气定神闲地开口:“屿白,你去给我买包白糖糕。”
“稚月知道店在哪儿,你俩一起去吧。”
没叫王吟湫,她就只能坐着。
楼下的街道是姜稚月和霍屿白以前最常走的那一条。
那时候她还不是大歌星,他也不是营长。
两人没多少存款,霍屿白每次送她花,都是从路边采了,洗了扎好给她。
路过那片花丛时,姜稚月忍不住停了下来。
“屿白,你还记得这里的花吗。”
姜稚月陷入回忆中,久久出不来。
霍屿白却皱起眉:“这些?都是些野花而已。”
姜稚月茫然无措地抬起头。
是吗,原来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野花。
那他们的回忆是不是也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不甘心,还想引起他的回忆:“虽然是野花,也很漂亮。”
“你可以采给我吗?”
霍屿白眉头皱得更紧了:“以你的名气,不是每天都有一堆人给你送花吗。”
“赶紧走吧,副司令还在等着。”
说完,他就大步向前。
姜稚月看着他的背影,心头被扯得鲜血淋漓。
是副司令在等着,还是王吟湫在等着?
他还记得吗?
最开始的那一捧花,是他送给她的……
这句话到了她的嘴边,却再也说不出来。
回到饭店。
推门进去,就见王吟湫正举着酒杯:“副司令,这杯敬您……”
她抬手就要喝。
霍屿白却上前一把将酒杯夺了下来:“副司令,王同志喝不了酒。”
“如果您想喝酒……”
他转头看向了姜稚月:“叶小姐酒量很好,又算是副司令的半个女儿。”
“王同志比较娇气,就麻烦你陪好副司令了。”
姜稚月心头一紧,怔在原地。
霍屿白明明知道的,她这两年熬坏了胃,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