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瞬间僵立在原地。
嫂子?!他们管那个女孩叫嫂子……
那自己是什么?
她看着王吟湫剥出一颗糖果递过去,而霍屿白弯下腰,方便她将糖放进了他嘴里。
有人在旁边戏谑出声:“李营长可从来不吃这些甜了吧唧的东西,只有嫂子给的才吃。”
又是一阵起哄。
姜稚月站在阴影里,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带她过来的传令兵有些尴尬地挠头:“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叶小姐别介意……”
“没事。”
姜稚月摇了摇头,拦住传令兵想叫霍屿白的动作,转身离开了这里。
离开军区,她才终于觉得自己喘得上气。
那盒巧克力在她手上转了一圈,最后进了垃圾桶。
回到家,屋里空空荡荡。
孤寂的气氛让人觉得发冷。
姜稚月颓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柜上她和霍屿白前几年的合照。
她穿着白色的礼裙微笑,被一身军装的他拥在怀里。
两人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她摸出一个红木盒子,展开从前两人来往的书信。
“稚月,今日天冷,勿忘添衣。”
“稚月,我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想和你见一面。”
“稚月,半月不见,如隔三秋。”
……
霍屿白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可寥寥数句也能看出对她的爱意。
但后来两人变成用手机发短信,关心却越来越少。
霍屿白最后一次给她发的短信已经是两周以前。
他说:“军区事多,勿念。”
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
异常的静谧让姜稚月很不安,心脏突突的跳。
她抱着那些信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我没有生病……屿白最爱我了……”
她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忽然,门被推开。
听见声音,姜稚月恍惚看去,眼眶还泛着红。
看见他回来,她的眼睛微微发亮:“屿白,你怎么回来了?”
霍屿白却皱眉看着她:“昨天晚上你去了军区?”
姜稚月顿了顿,明明她没做错什么,却有些手足无措:“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看着她这幅样子,霍屿白没来由觉得烦。
“下次别去了。”
他像平时对下属那样命令她。
沉默两秒,才又补充一句:“这次训练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了,就会陪她吗?
可她已经不敢有期待了……
姜稚月垂下眼睛,喃喃应了声:“好。”
又起身,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霍屿白看着自己身上滴水的军装,默许了。
灶台旁,姜稚月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深深呼出一口气。
待了很久,她才走出去。
“屿白,水烧好了……”
话没说完,她看见霍屿白捏着一个药瓶,沉着脸转身看向她。
开口就是冰冷的质问:“你骗我?”
姜稚月愣在原地,认出那是她已经吃完了的阿米替林。
而霍屿白却从中倒出了几颗维C片:“抑郁症?”
“姜稚月,骗我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