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涌起一批医生,开始对患者进行抢救。
许淮之注意到门口的三人,眼底闪过一丝错额和惊讶。
不过马上被担忧掩过。
他死死的看着床上那个骨瘦如柴,头发掉光的老人。
薛竹笙来之前心里有很多话要问,但是此时她默默的走到许淮之身边。
紧紧的握住他冰冷的手,想给予他温暖和力量。
床上的老人突然开始抽搐,喉咙里发出像破抽风机抽着空气一样的声音。
看上去实在有些恐怖,陆华宴走到宋清鸢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老人痛苦的声音回荡在病房内,宋清鸢有些不忍的低下头。
陆华宴转过身,双手捂住了宋清鸢的耳朵。
宋清鸢挣脱开,快速走出了病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许淮之崩溃大哭的声音。
宋清鸢的心止不住的抽疼,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一条生命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流逝了,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父母离世的那天。
陆华宴在她身边坐下,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宋清鸢没有接:“离我远一点。”
陆华宴垂眸,掠过眼底受伤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许淮之在这里。”
“他接到消息那天我听到了,这里的医生是他专门治他爸爸这种病的,我给他介绍过来的,也算是……我的一个道歉。”
宋清鸢偏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你是应该给他道个歉。”
陆华宴深深的看了病房一眼:“现在看来,也没帮上什么忙。”
许淮之快速处理完父亲的后事。
当年母亲死后,他的父亲义无反顾要带他来到国外,追求他所谓的挚爱。
可是他二婚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他的‘挚爱’卷走了他所有积蓄。
他却把一切过错都怪在自己身上,自己照顾他这么多年,没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
但他毕竟是是自己的爸爸。
他离世之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血缘关系的只剩下宋清鸢这一个妹妹了。
他把父亲的骨灰藏在一颗槐树下。
许淮之看着这个基本上没有给予过他温暖的父亲。
“再见了,以后,我就不回来看你了。”
宋清鸢回头,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姜宁宁,她想要追过去却被制止了。
姜宁宁不断挥着手,用嘴型告诉宋清鸢:“我现在很好。”
宋清鸢的眼泪几乎瞬间掉下来,再抬头时,已经不见姜宁宁的踪影。
四人走在去机场的路上。
许淮之回头注意到陆华宴挨着宋清鸢。
他把宋清鸢拉到自己前面,让她和薛竹笙并排走。
然后自己用身体挡住陆华宴的靠近。
这样的状况一直延续到上飞机,为了阻止陆华宴的接触,许淮之含泪让出了薛竹笙身边的位置,一脸怨气的坐在了陆华宴旁边。
后排的两个人一路无言,前拍的宋清鸢和薛竹笙聊的正欢。
两个人不留余力悄咪咪说着许淮之的坏话。
突然灯光开始闪烁,飞机开始颠簸,警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