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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绍人都是懵的,下意识的后退。
  “你们凭什么抓我?”
  可慎刑司的人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王不讲情面,哪会和他讲道理,二话不说抓了他就走。
  简绍根本无力反抗,挣扎间看到身后笑盈盈的柳烟柔,脑海里电光闪过,忽然大喊。
  “柳烟柔,是你对不对,是你让云北霄抓我的对不对!”
  柳烟柔低垂着眸子掩饰了唇角几乎压制不住的笑意,道:
  “小侯爷,你这话从何说起,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小侯爷放心,就是变卖嫁妆,我也会想法子救你的。”
  简绍又有些怀疑起来。
  云北霄要是对柳烟柔感兴趣的话,他都将人送到他床上给他把玩了,他就算不感激自己,也不至于让人来抓自己。
  那就是其他事情?
  简绍狼狈的被押着走了。
  汤氏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就只看到了简绍被押走的背影,急得又是哭又是喊的,却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简绍被押走了。
  扭头看到柳烟柔竟是毫不在意的转身回屋,朝着她就冲了过去。
  “柳烟柔,你个贱人,是你害我绍儿的对不对!”
  还没到跟前,就被寻巧拦住。
  柳烟柔蹙眉道:“婆母,你不要无理取闹,小侯爷被抓,我也很难过的。”
  确实难过,早知道应该早点的。
  之前和督公第二次时,就该让督公抓了简绍去慎刑司的。
  汤氏怒吼,“你还敢装!你说!绍儿被抓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柳烟柔神色淡漠掩去眼底兴奋,声音低沉道:
  “我知道夫君被抓婆母难过,还请婆母放心,我定会想法子救夫君的,尽可能不让夫君在慎刑司受苦。”
  “香兰,让人备车,咱们这就回相府一趟。”
  汤氏被柳烟柔的软钉子挡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指着她想发火,可也知道现在除了柳烟柔,没有人能救出简绍。
  眼看着柳烟柔回屋收拾要回相府救人,连忙跟了上去。
  “你去相府干什么?”
  柳烟柔一脸不解,“不去相府还能去哪?”
  “当然是……”
  汤氏压低了声音,“去东厂啊!你去找东厂那死太监,绍儿肯定是他下令抓的,你去求他。”
  自己儿子虽继承了永昌侯府,却只是礼部一个小官,并未领实事也没有实权,不会动任何人的利益,怎么可能会忽然犯错。
  慎刑司属东厂直管,肯定是柳烟柔在伺候东厂那死太监的时候没让他尽兴,这才想着花样的折腾他们呢。
  他的绍儿,就是在替柳烟柔受过!
  柳烟柔一脸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让我将自己送到督公床上?”
  “你……”
  汤氏听她如此直白的话,气的咬牙切齿,“你这说的什么话,只是让你去东厂求人救绍儿而已。”
  柳烟柔盯着她半响,直盯的汤氏眼神闪烁不敢看她,这才轻笑道:
  “我还以为婆母是那种让自己儿媳去伺候别人的下贱婆母呢,幸好婆母不是,不然那岂不是和青楼里的老鸨没什么区别。
  想来也是,堂堂永昌侯府当家主母,汤家嫡女,怎么可能会像个青楼老鸨呢。”
  “你!”
  汤氏脸色一阵青黑,半响才怒瞪着柳烟柔,咬牙切齿道:
  “总之,你去想法子求他!”
  柳烟柔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下,将衣领稍稍往下拉了拉,露出还未消退的暧昧痕迹,道:
  “你看这些……你真要让儿媳去吗?你让儿媳去求督公就是将儿媳送到督公床上,那就真和青楼老鸨没区别了。”
  她就是要看汤氏自己将自己的脸皮扒下来扔地上踩。
  她倒要看看,汤氏会不会拉得下脸面求她。
  柳烟柔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品着,等着汤氏做决定。
  只可惜,汤氏果然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
  只见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也愣是没能开口。
  “绍儿是你夫君,若他出事,这永昌侯府也便没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坐得住这侯夫人的位置!”
  汤氏黑着脸拂袖离开了。
  香兰和寻巧担忧的看着柳烟柔,就见她正喝茶呢。
  那慢条斯理的样子,哪有半分担心。
  香兰稍稍放心了些,问道:“小姐,咱还回相府吗?”
  要她说,小侯爷就是活该,就该让他去慎刑司受罪。
  至于相府,小姐就算去了,怕是也只能碰一鼻子灰,不如不去。
  柳烟柔却笑着放下茶盏,道:“去。”
  “小姐——”
  香兰想劝几句。
  柳烟柔朝她笑了笑,“行了,去安排吧。”
  柳烟柔的马车很快就到了相府门口。
  香兰去敲门,门房一看是她,直接一句,“老爷夫人不在。”就将门关了。
  香兰气的跺脚,可也毫无办法,颓丧的回到马车跟前,反过来安抚柳烟柔。
  “小姐别担心,奴婢等会儿再去敲门。”
  “不用,上来吧,咱们去督公府。”
  左右不过做做样子而已,相府真要是让她进门了,她还得犹豫要不要进去。
  “小姐!”
  香兰不可置信,这回是说什么也拦着柳烟柔不让去。
  回相府也就罢了,相府的人顶多就是不让小姐进门。
  可去督公府,那是能要掉小姐一层皮的。
  看香兰都快要急哭了,柳烟柔好笑的伸手替她擦了眼泪,道:
  “瞧你怕的!督公又不吃人。”
  可在香兰心里,督公就是会吃人的恶魔。
  小姐都快要被他给害死了!
  夜里还偷偷跑来折磨小姐,小姐要是自己送上门去,那定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
  柳烟柔哪里能不知道她想什么,无奈的拉着她的手,道: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有分寸,而且咱们不去一趟,也不好和侯府交代啊。”
  去总归是要去一趟的,至于是不是求情?
  那还不是她说了算。
  香兰实在拗不过,急的只抹眼泪。
  柳烟柔的马车在督公府门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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