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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一片寂静,新闻解说的声音格外清晰。
  林雨萱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她猛地抬头看着病床前的电视屏幕。
  商牧辞坦然自若的面对这镜头,旁边的女人赫然是上次在酒吧见过的女人。
  原来他这段时间忙得就是和另一个女人订婚的事。
  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甜蜜都是假的,她还在安慰自己忘却痛苦的回忆时,商牧辞又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她的心再也承受不住,碎了一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她希望现在又狠狠的将她打回原形?明明之前她都已经准备放弃了。
  林雨萱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泪水肆无忌惮的润湿了病床的枕头。
  安澈得到消息走进病房时。
  林雨萱正目光无神的注视着医院的天花板,宛若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一瞬间,安澈觉得她好像瘦了很多,脆弱的像是一碰,也许不用碰好像风一吹就碎了。
  看着安澈欲言又止的样子,林雨萱先开口,语气自嘲。
  “你不用安慰,可能是已经有经验了,我现在觉得还好。”
  安澈有些不放心的坐在病床边。
  “你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林雨萱脸色苍白,眼神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安澈,我想通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我身边有你,还有凌菲,还有没有完成的画作,我的生活里还有很多关心我的人以及我的梦想,所以我不会轻易倒下的,你放心吧。”
  安澈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温柔一笑。
  “你说的对。”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林雨萱就找医生办了出院手续。
  凌菲一直到把她接回家都在念叨。
  “为什么不再多住两天?你看你头上的那个绷带还没拆呢。”
  林雨萱把自己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准备进屋。
  “好了,医生都说我可以出院了,头上这个过两天去医院拆线就可以了,再不出院,我都要在医院待发霉了。”
  刚一进房间,就看见了自己之前画的商牧辞,林雨萱眼神一滞。
  凌菲看着她的脸色上前就要把画撕掉。
  “这晦气的玩意儿你还留着干嘛?”
  林雨萱看着凌菲的动作,唇角的笑意没有一丝波澜。
  “你放着吧,待会儿我自己来收拾。”
  把凌菲赶出房间,林雨萱坐在画稿前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商牧辞送它时的小心翼翼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就像是个笑话。
  良久,她缓缓的摘下了手上的戒指。
  公寓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停驻许久。
  商牧辞吸完手上的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拉开车门准备离开,却被林雨萱出门扔东西撞了个正着。
  商牧辞看着面前的女人,扫了眼她头上的绷带。
  “你怎么样?”
  林雨萱眼神淡漠,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多谢商总关心,暂时还死不了。”
  说完就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商牧辞将一把钥匙交到了她的手上,那是他们家的属于她的那把钥匙。
  “这个是我之前想给你的。”
  林雨萱缓缓吸了一口气。
  “商牧辞,我是什么很下贱的人吗?非要勾搭别人的丈夫?”
  她的话让商牧辞身躯一震。
  “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雨萱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白皙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个我不需要,还有这个,我想也应该还给你。”
  话落,林雨萱刚准备扔进垃圾桶的戒指连同钥匙一起扔在了商牧辞身上。
  “从今以后,你我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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