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场闹剧，周围围观的人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和吐出的鲜血，不经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我飘过去想接住那个软的马上要坠地的身影，可我碰不到。
所幸周围的群众手疾眼快的，扶住了要坠地的妈妈，我才舒了口气。
“你这老婆子怎么这样啊，咒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
“就是啊，你们家女孩的命不是命，干嘛还要找你女儿要钱救你儿子？”
“哪来的封建老顽固，生在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人家自己女儿和自己的病都还没看好，还得管你儿子。”
指责的声音瞬间转了个弯对准了那个坐在地上的小老太太。
“你们知道什么？她是老大，她不管她弟弟谁来管？我们家男孩是要传宗接代的，我养了她这么多年，这些事不是她应该做的吗？”外婆嚷嚷道。
“是她弟弟又不是她儿子，你这老太婆真是搞笑。”
“说的好像你家有皇位要继承一样，大清早就亡了，清醒点吧。”周围人一句接着一句，看着外婆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鄙夷。
许修文跟着前去报信的护士匆匆赶来。
他面色阴沉，罕见的见他骂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闹成这样了还没有来拦？保安呢！”
外婆见状，跳起身来大声嚷嚷着：“你赶我？我可是她妈！我跟她的事还没完呢！”
“赵换娣，别装死！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2
许修文不管那么多：“我管你是谁妈谁爸，这里是医院，没看见那几个大字吗？禁止喧哗！不识字吗你？”
“保安！拖走！”许修文的面色阴冷，搀扶着妈妈就转身离开了这。
被拖走的外婆还在嚎着：“赵换娣你个丧良心的东西啊！那可是你亲弟弟啊！”
许修文带着护士将妈妈送回病房进行检查。
看着妈妈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面色。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作为一个灵魂，见识着发生在妈妈身上的苦难，却无法做些什么，妈妈承受的远比我承受的要多的多，一想到这，我就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尝试跟妈妈沟通呢？
在许修文的检查下，妈妈幸好没有出什么事情。
他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
我寸步不离的飘在妈妈身边，眼泪还是不自觉的往下掉着。
见惯了妈妈坚强的一面，很少看到妈妈如此憔悴，仿佛下一秒就坚持不住了一般。
“妈妈，对不起……”
这是我作为灵魂，不知道第几次跟妈妈说对不起了。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滋味。
小时候，我会去小伙伴阿圆家里玩耍。
她的妈妈温柔又耐心，对阿圆更是疼爱有加。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原来妈妈还可以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全世界的妈妈都跟我的妈妈一样，严厉又冷漠。
我有些羡慕的跟阿圆说：“你的妈妈对你真好。”
她摇头晃脑的道：“当然啦，我妈妈这么爱我。”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叫‘爱’。
我问：“爱是什么样子的？”
阿圆仔细想了想：“爱？爱就是妈妈总会给我买好吃的，从来不会骂我，对我好。”
我摇了摇头：“那我的妈妈不爱我。”
阿圆笑的纯真：“不可能的，我妈妈说了，世界上没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
是吗？当初的我疑惑极了。
可现在，我才明白，每个人的爱都不一样，但是我确定，妈妈很爱我。
而我很对不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