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泠真回了趟瑞府。
这里是她跟商贺尧结婚的婚房。
不过婚后,他很少回来,泠真也不怎么住这,更多的时候,住自己在外面买的房子。
狡兔三窟,她跟他都是,这一点上,夫妻倒是默契。
到了门口,泠真还以为商贺尧会姗姗来迟,没想到他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表,皱眉说,“公司的人说你中午就走了,你现在才回来?”
泠真中午带明行吃饭,吃完困了,拽着人睡了一下午。
泠真洗了澡换了衣服了,却觉得身上好像还有明行的味道。
他身上有一种很质朴的皂香味,清新的树叶香,她心烦意乱的时候,闻一会儿就平静下来了。
她掏出烟,点了根,“加班累了,睡了一觉——现在走吗?”
商贺尧拿了西装外套穿上,灰色的一身礼服,贵气逼人,黑发打理得利落,模样还算得上有几分英俊。
他拉开他的车,“坐我的车一起。”
泠真许久没坐他的车,都不知道他几时换的。
说来怪好笑的,结婚五年了,夫妻俩其实一点都不熟。
到了商家,自是宾朋满座。
泠真自小就见惯这些场合,应酬起来游刃有余。
一整晚挽着商贺尧,笑到脸僵。
公婆待她也挺和气的,泠家在城中绝对算得上可与商家匹配的望族,她家世够,模样好,学历高,在一众豪门千金里都是足够出挑的。
她做儿媳,商家没不满意的理由。
除了她这五年,肚子里没一点动静这一样。
散场送客时,婆婆给她拿了条披肩,和气道,“小泠,你今晚辛苦了,就别走了,我让楼上收拾出来了房间,今晚跟贺尧留下住。”
泠真报以微笑,没答应。
婆婆拍拍她的手,“外面的我们向来不当回事,你的孩子,才是我们商家认可的血脉——小泠,你们还年轻,多试试在一起,兴许好消息就有了。”
泠真知道婆婆一番好意,点点头,“谢谢妈,我知道了。”
商贺尧从门口回来,抬眼就看见她脸上带了一抹走心的笑意,有许久,他没在她脸上看到过有温度的神情。
人都散了,商贺尧喝得不少,步伐微晃地扶住泠真的肩膀,低声,“老婆,扶我上去吧,我头晕。”
泠真看着他把头靠在她颈窝里,脸色潮热,确实是喝多的样子。
她扶着他,上了楼。
洗过澡躺下,情绪似乎也到了。
商贺尧忽然翻身覆上来。
忘了多久没在一起了,泠真没什么想法,倒是商贺尧,激动得什么似的。
交握着她的手指,不住地叫她,“老婆,老婆……”
泠真脑子里千回百转的,想忍又觉得难受,在他扒开衬衣时,看见他胸口清晰地一片红痕。
泠真一把就将人掀开了,冷着脸坐起来,“你电话响。孩子妈找你。”
商贺尧沉了气地坐起来,摸过手机看了眼,是隋焉。
他给按了,抬眼看着泠真整理衣服。
她今晚上穿了件黑色细肩带礼服,身材婀娜,脸蛋明艳。
许久不见,她倒是状态很好,一双眸子眼波流转,带着微醺的慵懒感,特勾人。
商贺尧手搭在膝盖上,沉着气说,“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是我们商家独苗,孩子我总要有一个的,你想养,给你养,不想养,我放在外面,泠真,这不是什么大事。”
泠真回头瞥他一眼,风流不羁的商家大少,无数女人前仆后继地贴上来,他说出这种话来,倒是不叫人意外。
泠真俯身凑近了看他,商贺尧看见了她鼻尖的那颗小痣,很妩媚,他喉头滚了滚,眼底对她的欲望还没有熄灭。
泠真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既然非要有个孩子,我跟别人生一个,抱回来给你养,你干不干?”
商贺尧脸色一沉,脱口道,“你胡说什么!”
泠真直起身,嗤笑,“商贺尧,我跟别人生的孩子你不能接受,你凭什么觉得你的私生子抱回来给我养,我就得感恩戴德?”
她一脸淡然,将华丽的手镯戴回手腕上,整个人像是一块璀璨却冰冷的宝石。
泠真瞥他一眼,“劝你勤去检查一下身体。我这人,洁癖的,别人用过的脏东西我可不要。”
说罢转身离去。
持续了几场雨,泠睿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
很是喜人。
这个弟弟自小顽劣,不学无术。
泠真给他补过课,一次就气得差点高血压。
陆陆续续也找过不少家教,都没人能坚持,直到明行出现。
他很有耐心,也很有方法,很快跟泠睿打成一片,成了好朋友。
泠睿很服他,也听他的话,这半年多成绩进步飞速。
为了奖励泠睿,泠真安排行程带他出去玩。
明行推脱不过地被拉了来,一上车,看见是泠真在驾驶席。
她穿浅蓝色的短袖衬衣和米色五分裤,随性又清爽,带着墨镜,发丝盘起,露出修长光洁的脖颈,很是好看。
看起来光鲜美好的女人,只有明行知道,她私下里有多邪恶。
明行一见她就拘束,尤其是还有泠睿在,他都不敢看她,声音紧绷地打招呼,“姐。”
泠真笑着嗯了一声,发动车子。
按照泠睿的心愿玩了一圈,想买的也都买了,下午,泠真带他们去吃饭。
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顶楼的露天餐厅,食物美味,风景宜人。
中途泠睿去洗手间,泠真放下茶杯,脚在桌下面勾了下明行的小腿,软声问他,“后背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