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沈依眠愣在了原地。
而同时,兰凤带有敌意的目光也落了过来。
“真的?”
兰凤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如今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自然很不高兴。
不等沈依眠答话,季泽岸忽地抬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叠的整齐的纸。
他将它小心翼翼展开,而沈依眠在看清上面的字后,猛地一怔。
这……竟是她曾经和季泽岸签下的婚书!
当时她将婚书撕毁以后,就交还给了季老爷子。
可没想到……他居然将这张早已失效的婚书重新粘好复原,带在身边。
沈依眠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想压也压不住。
兰凤在看见那张婚书后,眼中划过浓浓的不甘,可再不甘,她也知道她提出的要求极不合理,便攥紧了手,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跑出了屋外。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依眠才堪堪缓过神来,下意识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刚刚的事情上移开,装作不在意般道:“士兵说你出事了……”
季泽岸点了点头,将发生的事情全盘告诉了沈依眠,随后又解释了刚刚的情况。
“……兰凤的父亲是守漠北边疆的功臣,我只能出此下策。”
沈依眠装作无事的点头:“我知道。”
只是她很是在意,为什么那张婚书会在季泽岸的手中。
她说着,垂下了眸子,这才想起从刚刚开始他们的手便一直握在一起。
沈依眠一顿,随后将手抽出:“我去给爷爷发电报,向他报平安。”
季泽岸的手心一空,一抹失落划过心间,但还是点了点头:“和爷爷说我很好,没有什么大事。”
沈依眠点了点头,朝外而去。
之后的几天,跟着季泽岸一起前来漠北的士兵也找到了这里,见他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当时他们接到了帮助漠北军区暂守边疆的任务,便驻扎在了边境线附近,谁知季泽岸在一次巡逻后便没再回去。
“首长,任务已经完成。”
按理说他们马上就可以回首都了,但是季泽岸的伤势并不适合现在出发,于是便让那些士兵们先准备离开,等他的伤势好一些了便坐火车回去复命。
士兵们点头,为首带队的人在离开之前又转过了身来:“沈同志,需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沈依眠顿了顿,望了一眼季泽岸,随后轻摇了下头:“我留在这里。”
闻言,季泽岸的眸光亮了亮。
所以……沈依眠是开始逐渐要接受他了吗?
与此同时,军区医药室。
兰凤将袖子扯上去,露出了里面的擦伤。
这是在救季泽岸留下的。
想到那封婚书,她的心中就提不起滋味来,有些闷闷地开口:“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以为好不容易可以和他走在一起了……”
给她擦药的护士手一顿,随后试探性开口:“兰小姐,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兰凤一愣住,随后轻笑道:“你知道的话能帮助我吗?”
尽管她并不指望这护士有办法帮助自己,但实在找不到人倾诉的她也开了口:“就是首都军区的首长……我对他一见钟情,却没想到他和别人有婚书。”
给她擦药的护士却抬起头来:“兰小姐,那婚书,已经无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