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突然大打出手,即使这里地处僻静,也发出了巨大的响动引来行人注目。
店员擦拭着瓷杯匆匆跑出来,一眼看到被撞翻了的小圆桌和扶着墙壁站立起来的尚以衾,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叫。
“老板!”
尚以衾用侧掌贴了贴被拳风擦过的脸颊,已经肿痛滚烫。
嘴角的皮肤被打出了破口,血迹模糊了唇线,他眯着眼睛打量眼前暴怒的男人,忽然扯出了一抹浅笑tຊ。
江韵琳还没有回过神,瞪大眼睛看着学长原本英俊的面容被破坏,却似乎增添了一点……凌厉的感觉。
她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尚以衾依然是往日慵懒随意的那副样子,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目光将申时墨从头到尾扫视,笑容里似乎带了些许微妙的嘲讽。
他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闲聊一般开口:“申会长,你这件外套我很喜欢,是Hermès今年春夏系列的?”
“不过我记得,申会长是普通工人家庭吧,五万块的衣服要勤工俭学几个月呢……”
“还是说其实只要让女朋友买就可以了?不愧是学神,轻而易举就能达到别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成就……”
话音未落,被握紧了的拳头再度挥下,指关节处还带着擦伤的痕迹。
申时墨这一次,是完全地被他激怒了。
他红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吓人,看起来像是真的能将尚以衾活活撕碎。
但刻意激怒他的那一人只是好以整暇地坐在原地,丝毫看不出狼狈来。
尚以衾一双长腿随意曲直,配合他一身随意闲适又价值不菲的装扮,看起来简直像是在拍摄杂志封面的现场。
他脸上挂着讥笑,六位数的咬鹃胸针被阳光照射得熠熠生辉,镶嵌的碎钻折射出了千百缕华丽的光线,看起来流光溢彩。
……几乎要让申时墨怀疑,他已经预判到了自己会和江韵琳出现在这里,才戴着那枚领针出现。
他把怒气倾泻给拳脚,申时墨做了三年的学生会会长,向来处事冷静沉稳,这还是江韵琳第一次看他愤怒成这副模样。
情绪已经吞噬了他全部的理智。
但在拳头落下前,江韵琳皱着眉站在了尚以衾前面,淡漠地注视着他。
“申时墨,你在做什么?”
申时墨的目光瞬间软化,衬得眼睛湿漉漉的:“琳琳,你被他骗了,都是他我们才……”
“学长说的,哪里有错?”
江韵琳漠然地看了一眼他滴血的拳头,像是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就像是……她完全不在意自己。
申时墨垂下了手,手指渐渐松开了。
也许是出于惊讶,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的低沉:“你在护着他吗,琳琳?”
“你真的……”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他不敢问出口,只是注视着地面,胸口闷堵,仿佛即将要窒息一般。
江韵琳却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一般,抬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回应。
“我不爱你了,申时墨。”
“我们已经分手了,离我远一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尚以衾像是看戏一般,接过店员递来的冰杯敷着脸颊,紧跟着煽风点火。
“如果申会长再纠缠下去,我就要报警了哦!”
“我这店装修可不便宜,光靠打工你赔不起的,不过我想申会长应该更不想被所有人看着被警察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