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被收拾干净,从楼下上来几个人往包间内送了一桌吃的。
“该吃饭了。”
温钰辞一边说着一边揽着人回到包间,拿着湿毛巾将手擦拭干净,坐在桌旁给舒挽宁夹菜。
这段时间两人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少,对于她的喜好他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比如青菜和海鲜吃的多,不太爱吃肉,也不喜欢甜腻的东西,蛋糕也不喜欢。
他从桌上拿了个手套戴上,将剥好的龙虾肉放在舒挽宁的盘子里。
她还没开始吃,面前就堆满了食物。
见状舒挽宁赶紧按住他的胳膊:“够多了,要吃不下了。”
他将最后一块虾肉放进自己的嘴里,摘下手套后低笑道:“你再不吃就要被岑佑吃完了。”
刚坐下的岑佑看着手中还未伸出去的筷子,忍不住拿了个橘子砸向温钰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温钰辞你现在真不是人。”
。 “嗯,我知道。”温钰辞淡淡回应。
一楼,沈清辰刚一进门就被舒缓的音乐惊到,他看向门口的保镖疑惑的问:“今天的音乐怎么了?”
保镖:“温先生要求的。”
“就他自己?他爱听这个风格?”
“还有温太太。”
一听这话,沈清辰了然一笑,将车钥匙丢给保镖,一边上楼一边脱下身上厚重的羽绒服。
他站在包间门口,像个去办公室的学生一样乖乖的敲了几声。
听到岑佑的声音后他才推开门,屋内四个人全部抬头看他。
他的鼻尖动了动,进门后感叹道:“好香啊。”
他在一旁坐下,岑佑递给他一双筷子问:“几天没吃饭了饿成这样?”
“也就五六个小时。”
他悄咪咪瞄了眼低头吃饭的舒挽宁,他来的路上刚好听到舒家的事情。
见她神色如常,他将原本想要安慰的话咽了回去。
“这几天去哪了?”
温钰辞突然的一声询问,沈清辰坐直身体立马回道:“去玩赛车了。”
“嗯,注意安全。”
沈清辰乖巧点头,邱悦容在一旁忍不住偷笑,他们这个弟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两个哥哥。
在外是京城身份尊贵的小少爷,谁能想到私下里乖成这个样子。
饭后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玩牌,舒挽宁赢了不少,积攒了一堆的筹码。
正当沈清辰暗自打算去打败岑佑时,温钰辞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群人赶到老宅的时候,岑佑和邱悦容急匆匆赶到二楼。
沈清辰带着人将老宅的门堵死,温元国坐在客厅内,温钰辞几步进门,将他手中的茶杯拍落在地。
茶杯飞溅的碎片落了满地,温钰辞看了眼楼上,压着怒火沉声道:“你还有什么脸留在这。”
舒挽宁看向楼上的目光满是担忧,温钰辞接到电话后,听到奶奶被气晕,连外套都没穿就赶了回来。
奶奶对温钰辞来说太过于重要 ,万一有了什么事,她不敢想他会怎么做。
她抬脚上楼,站在房间外向里面张望,屋内各项仪器齐全,隐隐约约能听到邱悦容说话的声音。
过了许久,屋内的岑佑起身,走到门口冲她点点头,用着口型告诉她奶奶没事。
舒挽宁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抬脚准备下楼的时候一个踉跄,才发觉自己的脚已经麻了。
她扶着楼梯下楼,走到温钰辞身旁,轻轻握住他的胳膊 ,拍了拍之后安抚:“别担心,奶奶没事。”
温钰辞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将人扶到椅子上坐着之后大步上楼,恰好岑佑从屋内走出。
岑佑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嘱咐:“奶奶暂时没什么事,好好静养,别再让她受刺激。”
楼下,沈清辰眼尖的看到舒挽宁的脚踝有丝血迹,看着地下的茶杯碎片心中有了答案。
她穿了条米色的裙子,血迹不多,但格外的明显。
注意到沈清辰的目光,她扯了扯大衣将血迹遮掩住,对着他摇摇头,见他点头后才将目光转向楼上。
当邱悦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守在里面的佣人贴近温钰辞,将温奶奶被气晕的原因如实说出。
等他下楼的时候,温元国迅速站起身:“你奶奶怎么样?”
听着他关切的询问,温钰辞对上他的视线露出一抹嘲弄:“是怕奶奶走了没给你留家产吗?”
他指向门口,沈清辰适时将门打开,听到他失望开口:“走吧。”
“钰辞......”
温钰辞:“我不想让人请你走,别闹的太难看。”
温元国环顾四周,对上一双双谴责的目光,僵硬的迈动双腿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温钰辞再度开口:“钰明想留在哪让他自己决定。”
话落他抬脚上楼,屋内温奶奶已经醒了,见他进门,她心疼的看着他开口:“让你担心了。”
温钰辞接过一旁佣人的毛巾给她擦手,弯唇安慰道:“我没事。”
“挽宁呢?”
“在楼下。”
温奶奶拍了拍温钰辞的手露出欣慰的笑:“能看到你成家奶奶就放心了,我可得养好身子,还想抱你们的孩子呢。”
温钰辞哽咽了一瞬,擦手的动作更轻柔了些,点头应道:“会有那一天的。”
楼下,邱悦容拍了拍舒挽宁的肩膀柔声道:“我们先回去了,有事记得打电话。”
“好,路上注意安全。”
他们离开后佣人开始打扫客厅,舒挽宁原本打算离开,却没想到沈清辰去而复返。
他跑回来递给她几个消毒棉签,有些急切地开口:“钰辞哥不是故意的,嫂子你别生气。”
“我没事,放心。”
她将消毒棉签放进口袋,走到花园内的池塘边坐下。
池中的锦鲤游向她的方向,她往池中撒了些鱼粮,默默注视着它们抢食。
突然想起小时候,舒馨在鱼缸里养了几条小金鱼,她看着喜欢,就给它们喂了鱼粮。
当天晚上那几条鱼就死了,舒馨咬定是因为她喂多了鱼粮撑死的。
舒馨哭的伤心,之后的几天赵唯就将她本就少的饭菜又减少了些。
看着剩下的鱼粮,舒挽宁将它放回架子上自嘲的低喃:“不喂了,怕把你们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