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柔侧过头去看瞿临越。
几分诧异,几分疑惑,还有几分动容。
每一次她发现的瞿临越,好像都在改变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
瞿临越脸上是一副不动声色的表情,耳间却已经飘上了层红色。
“这两年,用来睹物思人。”
余栀柔还没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几乎是一瞬间,瞿临越就恢复了之前正经的样子。
进来的是农场里的李大嫂。
“许老师,你也在啊!”
她热情地把汤端上屋里的小木桌:“来!这是用我们家的鸡炖的汤,可鲜了!特意给迟队长送来的,感谢您上次救了我儿子!”
“岑南渡岑老师不止算数教得好,动手能力也强,弄了个鸡一啄一踩就能自动出食的装置,鸡棚里每天热热闹闹的,鸡跑得多,肉质也变好了。”
余栀柔笑着应和道:“是,岑老师新点子很多,也很会照顾人。”
瞿临越闻言,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余栀柔觉得莫名其妙,回敬他一眼。
李大嫂觉出什么来了,突然问道:“诶,许老师和迟队长,你俩是什么关系啊?”
瞿临越抓住余栀柔的手,先一步回答:“我和许老师,在四年前结的婚。”
李大嫂惊讶一瞬,又立马喜气洋洋地说:“嗐,原来之前迟队长说的一直在找的人,就是许老师啊!两个人真是登对!”
余栀柔感觉不出一时半刻,自己和瞿临越的关系就要传遍建设农场的每家每户了。
李大嫂顿时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许老师能有这么一个老公,真是好福气咧!能这么优秀,肯定是为了和迟队长看齐吧,毕竟家里有个这么厉害的男人……”
这话突然在余栀柔心里砸了一下。
她顿时就有种自己生活的意义,都只是为了一个男人的感觉。
可自己选择离开,不就是因为想摆脱这种感觉吗?
“李嫂。”余栀柔笑眯眯地打断她,“我两年前就申请了和迟队长离婚,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现在还没落实。”
“况且,我是为了边疆北部这块儿的文化普及才出来的,虽然我们教师团只有十几个人吧,但是也走过了挺多地方,让许多人都能认识基本的汉字了。”
李大嫂缩了缩脖子,怎么平常和和气气的许老师,现在说起话来还怪气势逼人的。
余栀柔也觉得犯不着和别人证明什么自己的决心。
更何况还是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
她扯了下嘴角,加深了笑容的弧度:“不好意思啊李嫂,是我说话太重了。”
“哪里哪里。”李大嫂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我还怕是我说错话了呢。”
“没有的事儿。”
“那我先走了,你们先聊,到时候我自己来拿锅子。”
李大嫂逃也似的走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屋里一时被沉默占据。
良久,余栀柔出声打破了沉默。
“瞿临越,我们一直没有好好聊过,我也想说说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