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内,今夜十五,月光圆润且柔和。
凌瑜在调音响,苏沫和顾离在热身。
“好了”
随着凌瑜的声音,苏沫问顾离,声音里带着激动“你一般都是跳什么舞了?”
顾离想了下“都可以,我都会那么一点”
苏沫想了想“那就跳山倾吧!”
顾离表示没问题,凌瑜嘴里叼着朵玫瑰花,调到合适的音乐上去,那架势一看就没少干这事。
音乐声跟着悠悠地响起,身后是明月,身旁一片花海,场景氛围都很衬跳古典舞。
顾离和苏沫站在一起,伴奏的音乐一响,两人几乎同时一手被背在身后,脚右脚往左脚后放,随着手绕弯推腕的节奏上下浮沉。
转圈,云手,绕腰,抬腿……每一个动作,两人都分毫不差,舞姿更是柔美中带着力感。
凌瑜站在一旁,饶有兴致,赏心悦目地看着眼前一幕,自言自语地说“啧啧,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美人环绕还要带感的事吗?”
难怪是个男人都想开后宫,要是后宫都是这两水准,凌瑜也保不准自己会为了一颗树杈,放弃整座森林。
凌瑜在看她们,楼上隔着玻璃窗的三个男人也在看着底下的一幕。
顾离和苏沫的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光是看着她们妩媚的眼神,分毫不差勾起的嘴角,时墨恍惚地侧身贴在玻璃窗上。
迷恋顾离的眼神在此刻一览无遗,丝毫没有伪装。
沈衡伸手贴在玻璃窗上,他凝着底下笑得很开心的苏沫,印象里,她似乎从未对自己笑得这般好看。
段冕瞥了眼凌瑜,心里无奈地叹口气“怎么人家都是小娇妻,自己家这位活脱脱的就是个女霸王了?”
瞧凌瑜那架势,魂都快要被两个妖精给勾没了。
段冕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别过眼不再看,默默地喝酒。
说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也变得不爱看美女了?
段冕想了想,好像就是结婚当天被凌瑜这个男人婆给追了六条街梯回去的时候,他之后的人生里,就一直在跟这臭婆娘作对。
每天两人就跟世界大战一样不消停,在外面抢项目,在屋里拆家,段冕也就没时间去想那些莺莺燕燕了。
一舞落幕,苏沫扶腰喘着大气,顾离呼吸还算均匀,高下立分。
苏沫边喘着气,边说“你看,我还不如你了,怎么样?”
“跟姐姐参个赛好不好?”
苏沫和凌瑜都比顾离大,顾离迎着星光一笑“苏沫姐要是觉得我合适,我就跟您去见识见识世面了”
话落,三人都笑了起来。
有时候女人的友谊就是这样的奇怪。
男人因为利益牵扯,女人们更偏向于情感共鸣。
这一夜,顾离没回时墨的别墅,她跟苏沫还有凌瑜玩嗨了。
几人在庄园找了个练歌房,喝着酒,玩着游戏,唱着歌居然过了一夜。
已经五点的时候,三个男人推开门。
地上全是酒瓶子,凌瑜就跟那大王似的,左边抱着顾离,右边抱着苏沫,睡觉都在做美梦。
看的段冕牙根痒痒。
特么的,这女人性向不定是不是?
不会最后没跟男人跑了,却跟着女人走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段冕的脸色完全黑了。
他朝着另外两人放狠话“你们管好你们夫人,别往这女人跟前凑,哪天她要是被勾走了,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时墨跟沈衡的脸色也算不上好,他们的眼神一个赛一个的阴冷。
顾离全身心地窝在凌瑜怀里,抱着她的腰睡得很熟,时墨就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放心的神情。
苏沫了,凌瑜的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胸上,看得沈衡已经在开始磨牙了。
媳妇除了第一次的意外,结婚两年碰都不让碰,现在却被……
他一脚踹在段冕的腿上“你还有脸说,你老婆跟你一样,两个花花公子,要算账也是老子找你算账”
“你看你老婆的手在干嘛?”
“占我老婆便宜?”
时墨也幽幽的说着“我夫人还没这样抱过我了”
他话里带着酸涩。
段冕仔细一看,不由的扶额,气势矮了半截,好像看起来的确是自己媳妇在暗搓搓地占人家便宜。
“那个,妒忌使人丑陋,二位消消气,我马上把我家的贱内带走,其余二位,你们随意”
段冕赶忙过去把凌瑜从沙发上扯起来,然后给抗在肩上,随后麻溜地跑了。
时墨跟沈衡走到自己夫人身边,动作一个比一个的温柔。
苏沫鼻尖闻到熟悉的香味,不自觉地搂住了沈衡的脖子,娇娇地喊了声“老公”
这一声听得沈衡动作一顿,似乎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苏沫正在像只猫儿般蹭着他的胸膛。
时墨瞥了眼他们,看起来,这位苏小姐似乎也并没有沈衡说的那样,对他没有感情。
沈衡压抑住心里的欣喜,朝着时墨点了点头“我就先走了,改天聚”
时墨回以一礼。
跟苏沫的形态相反,顾离闻到属于时墨身上的雪松香薰后,竟然蹙起了眉头,满是抗拒地说“走开”
“我不要你”
时墨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闻言心都在滴血,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该受的。
“那你要谁?”时墨轻轻地问她。
顾离摸了会儿,然后傻笑“我要谢帆,他会给我做饭,会送我熊娃娃,还会给我买药”
抱着顾离的手一紧,时墨的心里被巨大的恐慌所笼罩着,同时还有怒气!
排山倒海的气势让顾离有些喘不过来气,她睁开眼,路灯和车窗交织着成画影,自己还被人抱着。
时墨的脸隐藏在暗中。
顾离醒来后,就要离开他的怀里,坐到一边去。
可是时墨的手这会儿勒得很紧,顾离终于发现自己刚刚为什么喘不过来气了,感情被这人紧紧勒着的缘故。
“时墨?”
这人怎么了?
气息如此恐怖?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本能地发现这人仿佛在生气。
可他生气,关自己什么事?
“时墨,你能不能松开我?”她好言好语地商量着。
时墨没有放开她,而是眼底带着狂风暴雨,脸上平静异常地问了她一句“谢帆是谁?”
心上犹如被重鼓击打了一下,发出嗡嗡声,震得顾离呼吸都停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