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以！”她想也没想拒绝。
　　和他在这里抱着已经很滑稽了，她都后悔自己怎么一时脑热答应他出来了。
　　“求你了。”他哑声祈求道。
　　……
　　她甩开他的手，跑着进屋，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陆羡时看着女孩儿逃难般，无奈地笑了笑。
　　又舔了舔唇。
　　笑得胸腔发颤。
　　-
　　沈笙笙回到屋。
　　“你怎么穿那么少就出去了？”
　　陈昭丽没想到这孩子就穿个睡衣就下去倒垃圾，外面多冷呀。
　　“不冷。”
　　“脸怎么那么红？”
　　沈笙笙摸了摸脸，好烫。
　　“是不是发烧了？”陈女士担心得要紧。
　　上前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我的妈，这得烧到四十度了吧？你看看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下楼，赶紧穿上厚衣服，妈妈带你去医院。”
　　沈笙笙平复着呼吸，“没有发烧，我想锻炼一下身体，跑着上楼梯的，比较热而已。”
　　“22楼你跑上来的？”
　　“嗯。”女孩儿重重点了点头。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的体温降下去，陈女士才放心了下来。
　　沈笙笙跑进房间刷了好几次牙，一边刷牙一边骂骂咧咧。
　　“什么高岭之花，清心寡欲。”
　　“脑子根本不正常！”
　　“不正常！”
　　“下次我再理他，我就是狗！”
　　桌面上手机亮起，一串号码出现。
　　她直接滑到接听，破口大骂，“你有完没完！”
　　听筒那边沉默几秒钟，一道温润的声音进来。
　　“笙笙，是我。”
　　“淮肆哥哥！”
　　她看了眼，记得自己明明备注了淮肆哥哥的电话呀。
　　怎么会没有备注了？
　　“怎么了？哪个混蛋呀？让我们笙笙这么生气？”
　　沈笙笙有些紧张，坐在小沙发上。
　　“没有，是诈骗电话，一天打好几次来，烦都烦死了。”
　　陈淮肆嗯了声，“笙笙，新年快乐。”
　　沈笙笙笑得像一朵花，“淮肆哥哥，新年快乐。”
　　“之前每一年，笙笙都会给淮肆哥哥打电话的，今年怎么没有了呀？”听筒里语气有些委屈。
　　沈笙笙：“没有忘的，我是想着打的，但是被淮肆哥哥抢先了。”
　　“这样啊。”
　　“新的一年，祝笙笙学习进步、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沈笙笙唇角笑意没停下过，“那我祝淮肆哥哥在新的一年考上S大，前途似锦。”
　　“谢谢笙笙了，早点睡吧。”
　　沈笙笙握着手机有些不舍得挂，“外面都在放烟花，也睡不着的。”
　　“那再聊会？”
　　她重重点头，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嗯了声。
　　“笙笙这个学期进步很大，期末考试都进前一百名了。”
　　沈笙笙：“有在好好努力，还……”
　　她顿了顿，一想到陆羡时那个人，笑意全无。
　　情绪有些复杂。
　　“有个大佬给我补课，学得快些。”
　　陈淮肆嗯了声，“听说了，是新转校来的年级第一，笙笙和他很熟吗？”
　　“没有的！他是幼儿园时候认识的，就是普通朋友。”沈笙笙解释。
　　“那笙笙想考哪所大学？”
　　“S大。”她想也不想回答。
　　“淮肆哥哥，我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学。”
　　听筒那边陈淮肆唇角轻勾了下，“好啊，那我也要努力一点，争取可以在S大等着笙笙。”
　　“淮肆哥哥，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笙笙，晚安。”
　　挂了电话后，沈笙笙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
　　一起考S大，他们这算不算是一个约定？
　　想想就觉得好甜蜜呀。
　　笑了会，她拿出单词本背。
　　“abandon、abandon。”
　　一定要考上S大，然后和淮肆哥哥表白。
　　许久之后，困意来袭，她扔掉单词本，闭上眼睛。
　　突然脑子里出现陆羡时那张放大的脸，凑了过来，重重咬住她的唇。
　　“呼！”
　　她惊坐起来，拍了拍胸口，是梦。
　　又缓缓躺下，不一会儿，啪的一下睁开眼睛。
　　好像不是梦。
　　呜呜呜……
　　她忍着困意起床又刷了一次牙。
　　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以后和淮肆哥哥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假装自己初吻还在啊？
　　刷完牙躺回床上，看了眼手机，十几条消息。
　　她点开。
　　霸道又幼稚的神经病发了一堆红包了。
　　她数了下17个。
　　【笙笙，新年快乐。】
　　【从你出生那年到现在，每年的红包我都补上。】
　　干嘛给她发红包。
　　她才不要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