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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此话一出,带着破天的怒火,瞬间压得苏锦儿不敢再猖狂,一抬头看见是裴凌洲,霎时间一愣,随后连忙垂眸。
  “不是啊裴殿下,是这个女子挑衅我在前!我也只能自保了殿下,还请您信我一回啊!”苏锦儿眨着眼连忙开口说道,却不曾想裴凌洲根本没理会她。
  “无论对错,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你们几个统统退下!”
  裴凌洲此话一出,几个富家小姐纷纷面面相觑,看向苏锦儿的眼神带着厌恶。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惹得二皇子对他们如此呵斥?
  苏锦儿一时间里外不是人,不由得撇了撇嘴,无奈离开,垂在身侧的双拳却捏得紧紧的。
  这一次,她记下了!迟早会报复回去!
  孟雨萱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咋舌。
  她和裴凌洲并不算熟悉,为什么他会出手相助?
  其中必定有猫腻。
  这一幕,也落入了身后不远的江延怀眼中。
  他锐利的眸子一闪而过地了然,随后默默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不好意思孟小姐,邀请你参加春猎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必理会她们几个小姑娘,都还没成熟,容易被人利用。”
  裴凌洲这番话可谓是毫无破绽,孟雨萱也只是笑了笑,随后点头,“明白,谢二皇子美意,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事态会发展到我无法抗拒的地步。”
  孟雨萱也礼貌回应,眼中却是满满的警惕。
  这人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和蔼善良,还是不要靠近为妙。
  裴凌洲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
  孟雨萱心中有些不妙,四处环绕,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见了江延怀,连忙开口。
  “延怀,你刚刚去哪里了?害得人家好找。”孟雨萱一副小女孩家的娇羞意思,江延怀也顺势走了过来,笑着挡在了裴凌洲面前。
  “不好意思,麻烦二皇子殿下了。”他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错出。
  裴凌洲看着眼前的人,两眼一眯,越发的疑惑。
  世间当真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吗?
  “这样,你毕竟也是出生于将军世家,我听闻你最近也来时练习武艺了?这边给你准备了一匹汗血宝马!不知你是否能一试?”二皇子开口说道,孟雨萱站在一旁则是有些惴惴不安。
  若是江延怀走了,她一人是很难对抗裴凌洲的。
  他巧言善辩善于观察人心。
  孟雨萱心悬了起来,只能尽力挡住了。
  “行啊,如此一来还真是谢过二殿下了,我去去就回。”
  言罢,江延怀便去取汗血宝马了,孟雨萱独留一人站在原地,眸子清澈。
  “孟小姐和延怀世子同床共枕也有段时间了吧?我曾听闻世子右侧曾有一块红色的印记?不知孟小姐可注意到了?”
  裴凌洲状若无意的开口,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孟雨萱,慢慢的试探。
  孟雨萱闻言,倒是一愣。
  果然开始试探了。
  她就知道这二皇子不是什么好鸟。
  孟雨萱垂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
  “对呀,延怀世子确实是有一处胎记,但是一般人都不会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孟雨萱蹙了蹙眉,好似有些疑惑。
  二皇子闻言,随意打了个哈哈就盖了过去,但显然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对了,今日春猎的宴会上我特意让人准备了山药羹,不知道延怀世子能不能吃?”裴凌洲紧接着开口道,好似随意一问。
  孟雨萱这下倒是有些紧张了,江延怀不能吃山药的事情很少人知道,毕竟过敏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她也是为了接近江延怀这才找机会调查到了此事。
  为什么裴凌洲会知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很快浮现在孟雨萱脑海中,但她表面上还是不着痕迹地掩盖了过去,“是呀,延怀世子并不能吃山药,这件事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呢,没曾想您竟然也知道?”
  孟雨萱说完,裴凌洲这才打消了疑虑,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孟雨萱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脸色不好。
  真是个难缠的。
  殊不知,不远处。
  江延怀正在后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听到这话也只是笑了一笑。
  “可要我去除掉她。”身后,阿良毕恭毕敬地开口道。
  “不必,看她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如何自保。”江延怀冷冷一笑,眼中有些欣赏。
  毕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站稳脚跟不卑不亢的人不多,孟雨萱算一个。
  很快,春猎的宴会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孟雨萱和江延怀也聚集到了一起。
  “你刚刚怎么去了那么久?你是不知道二皇子刁钻得很。”孟雨萱小声开口,默不作声看向江延怀。
  江延怀却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欢迎大家应邀来到我的春猎现场,今日大家齐聚一堂,我自然备下了上好的礼!大家请看,世间仅此一匹的流光锦!”
  只见台上,裴凌洲赫然开口说道,手中还举着一匹流光锦,在艳阳下闪烁着熠熠光辉,看起来十分夺目璀璨。
  孟雨萱站在一旁,眉头一皱。
  不过是一个春猎罢了,有必要拿出这么贵重的礼物作为头筹吗?
  她一侧目,便看见江延怀凝重的神情,瞬间心中就有数了。
  这匹流光锦恐怕是用来试探江延怀的吧。
  否则平日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延怀,怎会突然露出此等表情。
  “我先去女眷席面坐着了。”孟雨萱眼看即将开始,自己站在男丁中间也不大合适,便率先开口。
  江延怀摆了摆手。
  待孟雨萱走后,阿良默默上前来,脸色难看。
  “这该如何是好啊!这流光锦乃是…您母的遗物啊…”阿良欲言又止,这一块人多,他不好将话挑明了说,但其中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了。
  江延怀笑着摆了摆手,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并无异样。
  “行了,不必多说,我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是裴凌洲的试探罢了,若我赢了,拿下流光锦,必定会惹人怀疑,但倘若我输了,这流光锦流落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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