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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契毫无所觉,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顺便开玩笑,“真巧啊,我来看个医生也能遇见你,海瑟薇小姐。”
韩霏雨眼眸微颤,不动声色的打量,注意到他手臂上扎着的绷带时,悬着的心才稍稍镇定。
原来,真的是来看医生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次不舒服都遇上他是什么缘分,但她紧绷的身体确实微不可察的放松了几分,露出一丝浅笑,“确实挺巧,不过你怎么认识我?”
“你的大名已经传遍整个迦南航空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赵契笑着打趣了一句,注意到她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忍不住建议,“你是这里的病人吗?要不我还是送你进去让医生瞧瞧吧?”
韩霏雨倏地想起还在那里的陆铭许,面色微变,忙不迭的摇头。
并且极力劝说他离开。
赵契本也只是热心肠些,见她确实不似方才那般严重了,而自己也确实还有事,便答应了。
目送着他离开之后,韩霏雨才彻底放松下来。
她瘫靠在椅子上,用力回想自己病发之前的事。
记忆中,只剩下了无数想要将她拖进深渊的触手和一声巨响,还有揽在腰间那只在颤抖的手。
她眼神迷惘,绞尽脑汁也再记不起来更多。
直到陆行之找到她,将她带上车,又将她差点开车自杀这件事的完全说了一遍,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当时揽在腰间那只在颤抖的手是陆铭许的。
“要不是他,你这次差点就死了。”
韩霏雨搭在膝上的双手用力攥紧,抿了抿唇,才沉声保证,“今后,我会更加小心的。”
“这是小心就能避免的吗?你现在的状况是一旦受到刺激,就无法预估是否会再度失控!”
陆行之难得对她沉下了脸色。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再度劝说她先放下所谓的计划,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干预治疗。
韩霏雨说什么也不同意。
她要做的事才刚刚开了个头,怎么可能现在停止。
陆行之无法,只能从源头上解决,“那么你告诉我,当时究竟是发生什么事,诱导了你发病。”
韩霏雨闻言,陡然想起掉在车上的资料,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当时,她已经失去了理智,连陆铭许的出现都记不清。
那么,他看到那些东西了吗?
他故意要看自己心口的红痣,是不是因为看见了那些,又加重了怀疑?
无数个念头闪过心底,令她一时间心乱如麻。
陆行之瞬间察觉异状,用力攥住她发凉的双手,陡然拔高了声音,“薇薇,看着我,你还记得曾经在教堂,看过一场婚礼吗?”
韩霏雨迷茫的眨了眨眼,对上他沉静平和的眼眸,脑中的尖啸一点点消失,缓缓冷静下来。
她迟疑着点头,声音哽塞,“……记得。”
陆行之依旧严肃,冷静问:“还记得当时是谁的婚礼吗?”
“你的。”
韩霏雨嗫嚅着,又补充了一点,“是你和海瑟薇的婚礼,我是唯一的观众。”
陆行之这才点点头,不疾不徐的引导,“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刚想起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韩霏雨沉默良久,干涩而艰难的回答,“陆铭许。”
让她害怕和紧张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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