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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震惊过去,苏杏杳慌了神,大脑不受控制地担心起傅时浔。
她让佣人赶快去叫傅修文,自己试图唤醒他。
“傅时浔!你怎么样?听得见我说话吗?”
男人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苏杏杳心里忽然恐慌不已。
操纵着轮椅上前,伸手摸了摸傅时浔的额头。
好烫!
傅时浔竟在这里等了一夜,也不知找个地方躲雨。
昨晚的雨下到后半夜才停,这个傻子竟在雨中淋了好几个小时。
苏杏杳的担忧更甚。
直到傅修文赶来,把人送进了医院。
……
海城第一医院。
夜幕降临,窗外又下起了雨。
傅时浔做了个梦。
他站在一扇很高很宽的门前,看不到边际,像是一堵墙。
潜意识有个声音告诉他,苏杏杳就在门后。
于是他想尽办法要进去。
用手推、用脚踢、拿身体撞……
门纹丝不动。
傅时浔力气耗尽,坐在地上喘气。
或许自己进不去,可以等着门打开?
傅时浔就这样等在门外,日复一日。
可是直到他老去、生命快要走到终点,门也没有打开。
傅时浔已经忘记了他在等谁,可他就是固执地不愿意离开。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一道雷声轰然响起,傅时浔从床上惊醒。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用模糊视线环视周围。
原来是在医院。
傅时浔昏倒前最后的记忆,便是紧闭的大门。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等来门开。
感官慢慢恢复,傅时浔感到身上仍然发热。
他对眼前的状况有些迷茫。
是傅修文送他来的医院?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却是傅运乾。
傅时浔哑着嗓子:“爷爷,你怎么来了。”
“时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傅运乾在病床边坐下。
傅时浔看着爷爷沟壑纵横的脸,一时哽住。
原本爷爷是将父亲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的。
可爷爷还未将傅氏集团交给他,父亲忽然患了重病,短短几个月便去世了。
傅家几代单传,压力一下子落到彼时只有13岁的傅时浔身上。
父亲临走前对傅时浔说:“儿子,爸身体不争气,以后傅家就交给你了。”
所以傅时浔为了不辜负父亲的遗愿,拼命努力,年纪轻轻便叱咤海城金融界。
爷爷也到了退休的年纪,把家族交给了他。
忆起父亲,傅时浔眼眶有些湿润。
傅运乾也知道,这些年傅时浔很不容易。
他对孙儿的关心也不够。
傅运乾摸着傅时浔的额头:“你烧还没退,先休息。别的不要多想了。”
傅时浔忽然觉得白炽灯很刺眼,否则怎么刺得他眼眶酸。
傅运乾眼神关切:“时浔,以前发生的事,现tຊ在知道错了,改正就好,不要太执着得到原谅。”
眼泪快要夺眶而出,傅时浔赶紧别过头去,泪水滑到枕头上。
他竭力抑住喉头的哽咽:“我知道了,爷爷。”
傅运乾走后,傅时浔躺在病床上,心头轻松了许多。
或许,他也该释怀一些。
……
第二天傅时浔就出院了。
之后他忙于工作,没有再去找过苏杏杳。
何况,她也不愿意见自己。
傅时浔自嘲般想。
一周后。
苏杏杳去医院复查,开些安神的药。
傅修文走不开,家里的佣人陪着她去了。
傅时浔得知她去医院,担心她的身体,便让司机载着他去医院门口等人。
眼见着苏杏杳出了医院,傅时浔下车,打算上前询问情况。
却听一阵呼啸声过,一辆速度极快的摩托车笔直向苏杏杳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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